“你怎么周末都还在书房里待着呀?”祝笛澜推门进书房,看见凌顾宸独自坐着,“我把电脑落这了。”
“正好,过来看看这个。”
“是什么?”
“颜君跟金河谈的录像。”
祝笛澜看了一会儿,“金河只是想血拼吧,也难为杨颜君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他谈条件。”
“是,但他没想到我答应他的条件了。十万现金赔偿,帮他摆平一个聚众斗殴的案子,把他里面的一个兄弟保出来。”
“这也太多了吧。”
“已经是讨价还价的结果了,我暂时还得留着他。以后有得是收拾他的时候。”
“你见过金河本吗?”
“没有,他本很小心。”
“我觉得他不是个明的
。”
祝笛澜依旧看着视频,偶尔回放几下重复观察金河的言谈举止。
“他吵起架来就是个莽夫,可提出的条件却是那么有条理,还能从漫天要价慢慢一步步往后退,为他自己争取到了很大的利益。技巧是很够的,语句却都不怎么说得顺。”
“颜君也是这么想的。行,不聊这些了,”凌顾宸把她拉起来,“天气好,我带你去散散步。”
两顺着别墅西边的一条羊肠小道慢慢走着,凌顾宸没叫
跟着。
“你这样安全吗?”
“这边都是我的领地,并不是开放式景区。何况我们只走一小段就回去,我怕你吃不消。”
“还好,出来走走挺好的。”祝笛澜看着远处的景,不自觉地微笑。
山已是白雪皑皑,云雾绕在山腰间,阳光顺着云层的缝隙铺洒下来,细致地可见一道道金色的光如细丝。
“你最近还会腹痛吗?”
凌顾宸看着阳光洒在她俏皮的及肩短发上,晕染出虚幻的光芒。
“偶尔,但是没有那么严重过了。昨天产检的时候,谭医生说胎儿有点偏小,我觉得我是该注意点了。”
“往回走吧,”凌顾宸不敢带她在这样有些起伏的小道上走太远,“还觉得每天无所事事,闷得慌吗?”
“嗯。所以我想找个老师过来教我做做孕瑜伽什么的,可以吗?”
“行,你自己挑一个,跟沁说,他会帮你查那个的背景。”
“谢谢。”
话音未落,两就看见一辆跑车驶
了别墅前的车道。祝笛澜歪着
看,显得很有兴趣。
“这车,我没见过吧?”
凌顾宸同她慢慢朝停着的跑车走过去,“他新买的吧。”
“他买多少跑车了?我见着的起码十辆了吧?”
“这是他的好。他小时候就
收集跑车模型。”
“真是个烧钱的好。”
“随便他了。”
“我现在觉得我花你的钱花得不够凶,我心理不平衡。”祝笛澜开玩笑道。
“你小时候喜欢收集什么?”凌顾宸也看着她笑。
“我小时候没那个条件,造成的心理缺憾当然是什么东西贵就喜欢收集什么了。”
她的笑被阳光衬得格外开朗大方。
“你找到什么东西最贵了没有?”
“啧,跟你开玩笑的,还真问。”
凌顾宸微微摇,跟在她身后。
“新车吗?”她凑到覃沁面前,“跟你的其他车比起来,这车挺低调的呀,不过很帅。”
“你喜欢吗?”覃沁冷着脸问她。
“喜欢啊。”
他把车钥匙一抛,祝笛澜一愣,随后手忙脚地接住。
“归你了。”
祝笛澜怔了几秒,才意识到覃沁的绪很低落。她询问地看了眼凌顾宸,他耸耸肩表示不知。
“沁,你怎么了?”
“没事。”
可他的色和语气都似乌云密布。
“你慢点走。”
凌顾宸在后面慌忙拉住祝笛澜。她都快小跑起来了,看得他心惊胆战。
“我没事,沁怎么了?”
覃沁在前边说:“诶,过来打一局。”
祝笛澜不由得紧张,“打什么?”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凌顾宸对她笑笑,拉她跟着覃沁往健身室走去。
健身室里有四个保镖刚运动完,聚在一起抽烟聊天。祝笛澜进去的时候,手捂住鼻子,轻轻皱眉。
凌顾宸留意到了她的动作,对四说:“以后抽烟去室外。”
祝笛澜感激地对他笑笑。
覃沁也看了他一眼,随后独自走到一旁脱掉上衣,换鞋子,开始缠拳击绷带。他的脸色依旧沉。
凌顾宸观察着覃沁,但没有开询问。他同样换了件t恤开始做热身运动。
祝笛澜第一次看这种戏码,兴奋地跑出去找了个佣,叫她从厨房拿零食和小吃过来。
覃沁热好身,看到抱着个大碗吃鲜虾沙拉的祝笛澜,不无嘲讽地说:“你现在吃饭都用盆了是吧?”
祝笛澜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摆出一脸看好戏的兴奋笑容。
覃沁的每一个出拳和步伐都特别凶狠。看着看着,祝笛澜的笑容就渐渐隐去了。
她以前看覃沁出任务,他身上只是一种冷漠的恶意。而此刻的他,因为怒气而显得有些凶残起来。
不过让她震惊的是,她没想到凌顾宸的身手也这么好。长久以来,凌顾宸都是被保镖们围起来保护的那个,他自己很少出手。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可以自保而已,没想到跟覃沁对打起来,他也不怎么落下风。
两打了好几
,凌顾宸的背心被汗水浸透,
发开始滴水。又过了半个小时,凌顾宸渐渐落了下风,他决定休息。
“叫罗安跟你打。”
覃沁也略作休息,随后继续对着沙袋挥拳。
“他经常这样吗?”祝笛澜看着凌顾宸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
“很少。”凌顾宸喝了一大水。
“你不问问他?”
“他要是想让我知道,他自己会说的。我可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
祝笛澜不屑地笑,“毕竟是亲弟弟,连问两句都不舍得。”
“也许他会跟你说。”
“我倒是可以厚着脸皮问啊,可是如果他不让我告诉你怎么办?”她目光闪躲,“你我的时候可没手下留
过,算了。”
凌顾宸看了她许久,语气很是温柔,“你看着办吧,如果你觉得我不知道也没事,不用告诉我。”
“哦。”祝笛澜欣喜地应了一声,内心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她吃着不知道是第几个无花果,一旁放着那个原本盛满沙拉,现在已经见底了的大碗。
他笑道:“要不我买个盆给你吧。”
“好呀,我现在吃东西的量都是指数式的增长。”
吃晚餐时,覃沁的心好了些,开始懒懒地嘲讽祝笛澜的食量。祝笛澜大概猜出覃沁因为什么事这么大动肝火,可碍于凌顾宸在场,她决定改天再问。
周一,凌顾宸照常去办公室,覃沁在家当保姆。看覃沁这么恹恹的态,祝笛澜反而分外来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