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燃料耗尽!”
从半途而废的颓废到任务完成的愉快,上校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连结调查,在它坠毁前将它捕获!”
【滋滋……收到……】
放下对讲机的时候上校长长吐出口气,连着从汲取到这个任务以来的担惊受怕一并吐出般,当他抱着这种轻松的情绪看向舰长时看到的却是一张绷紧的严肃嘴脸。
“舰——”
【海拔8744m,高速降落中】
“什么?!”
惊诧回首,只见从电磁探测反应来的灯号光点在屏幕上以一种可骇的速率低落,并且跟着与海平面的凑近非但没有任何减低的意思,而是连结着均匀的加快度坠落——
【海拔4012m,高速降落中】
惊惶的情绪晓得这个时候才被慌乱代替,哪怕理解到了现实他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方法——要用什么手法能力够阻止一个以跨越5000kmh的速率坠落,重量跨越10t的物体?
当屏幕上的数值低落到1000以下时,上校忍不住望向窗外的大海——
爬升的时候花消了几分钟,降落却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必。
势能,重力,以及自己的推进。
当所处的地区落到云层的下方时便连姬光都无法清晰的计较出真确速率,在四周稠密的空气被更为“稠密”的海水代替前一刻将魔女拉到前方,拟态剑刃轻轻的抵住她的心脏上。
再一次“新生”到五秒前还未死去的自己,还没等自己展开眼,魔女便在耳畔听到了最后的一声“问候”:“晚安。”
“嘭!!!”
在这个世界,可以干涉的时间惟有五秒。
过去的五秒,现在,以及来日的五秒——理论上如此,但真正可以被断定的却惟有过去的五秒和现在。
跟无法回溯与第二位时间干涉者相关的事物到过去五秒的道理相同,可以预知到的五秒也不包含与第二位时间干涉者相关的内容,倘使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麽一场战斗也完全无需展开了,而是变成两个时间干涉者不断的在“现在”预知来日,然后凭据对方在来日的举动而不断应答,再预知,再应答,再预知,再应答……
诸多外部与里面的环境限制下,想要在这个世界杀死一个“时间轴生物”所必要办理的成分惟有两个:“过去”,以及“现在”。
“现在”的话说简短也称得上举手投足间便可以完成的事,要说困难也可于是穷尽平生也无法完成的举动。
对于一个无法干涉时间的生物而言,想要杀死一个时间轴生物完全是不可能给完成的,那些只能施加单方面干涉不完全的伪时间轴生物不说,但想要杀死一个可以在“过去”“现在”和“来日”随便穿梭的存在完全不可能,便算是在“现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它也会再一次“回溯”。
但对于另一个可以干涉时间的生物而言却也最简短:杀死对方,亲手完成便了。
由于彼此的时间干涉让对方不可能将除却自己以外的事物回溯,于是一旦被杀死便只能不断重叠着肉体回溯的历程,直到哪一刻可以脱离对方的干涉恢复解放,这种环境下惟有不断的重叠杀死对方便了。
换而言之,真正存在于姬光眼前的问题惟有一个:过去。
(在这个世界,咱们可以操控的时间惟有五秒)
心脏再一次被剑刃刺穿,事儿在施加于剑刃的壮大的推力浸染下向着底下那片极冷的深渊不断沉落,在意识再一次趋于隐约的时候,这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在这五秒钟,无论用如何的手法将杀死,只有有一刹时的“在世”那麽便能不断的回溯到这个时间点,杀青相似于新生的手法)
——它在说什么?
并不是无法理解,凑巧相反,身为时间的魔女,在这追溯的良久岁月中她早已经获晓了对于时间的绝大部分知识与能力,这些可以说是最完全的一部分了,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说究竟,想要杀死自己完全是不可能的,便像自己不可能杀死对方一样……
晓得这个答案,但那残存的明智仍然不断发出警示——有什么至关紧张的东西被纰漏了。
(那麽换一种思索的方法——)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
(在这五秒钟的时间内,你从未‘在世’呢?)
——在这个世界,咱们可以操控的时间惟有五秒
——而在这五秒钟,无论用如何的手法将杀死,只有有一刹时的“在世”那麽便能不断的回溯到这个时间点,杀青相似于新生的手法
——那麽换一种思索的方法
“在这五秒钟的时间内,你从未‘在世’呢?”
无论如何思索,都只能将它认为作为吓唬的说法。
在事儿被推进着沉入极冷的深渊,体温跟着意识渐渐从这具躯体上被剥离的之际,魔女心底仍然如此判断。
烧死,累死,痛死,猝死,休克死……无论是以如何的方法举行,但殒命总归是发生在一刹时的事情,哪怕是迟钝的毒性殒命,从中毒到致死的历程中也惟有当自己真正落空意识的那一刻才称得上“死去”,除此以外,即使事儿与意识是多么痛苦大约煎熬,但只有还可以感受获取全部便证实自己还作为生者而存活的这件事。
换而言之,想要将“殒命”这一状态连结五秒钟完全是不可能的,而她无论被杀死次只有跳过真正“殒命”的那一刻然后随便的回溯到仍然在世的某个时间段便了……理当如此。
与这份判断格格不入的却是填塞在心底这份愈发强烈的不安情绪。
跟着事儿的不断极冷,冥冥之中却有什么在不断的发出警示,并且跟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也恰是这个原因,魔女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迅速“殒命”然后通过时间回溯再度“新生”,而是艰辛的在水压,缺氧以及低温的环境中连结着自己已经濒临溃散的思绪。
然后在某一刻,她看到——大约说留意到了一个事物:早在许久前便应该被留意的事物。
也便是在同一刻,姬光松开了握住拟态剑刃的手掌。
(和这个世界不同,这把剑我唯一带进入的东西……)
以这完全称不上嘲讽大约自满的话语为起点,魔女的影象回溯到四十七分钟前:从被它第一次“杀死”以后开始,宛若这把剑历来便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事儿。
以切割,以斩断,以刺穿……再如何被杀死都陆续与自己的事儿有所接洽,而在被强行限定住动作后更是始终停在心脏部位,以致于在每次“新生”后迎来的势必是来自这个致命部位的一击——直到现在。
像是被极冷的海水所刺激,濒死之际隐约的意识蓦地亢奋,冒死的驱动下落空了绝大部分鲜血与气力的事儿,魔女向着心脏部位的剑刃伸出双手,与他的举动相反的是,握住剑柄的手掌却是徐徐松开。
(晓得吗?)
一样的低语声在脑海中回荡,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无视它,用尽满身的气力脱节这个致命的镣铐,意识却不自觉的跟跟着这个声音举行思索,一如曾经追想着“”的自己那样……
(人类这种生物在自己临死前会本能的产生出诸多念头,用他们自己的描述那便是‘回光返照’,在这段时期他们会回首起自己的平生,又大约记起某个极其的细节,但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