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咽了唾沫,哪怕觉得自己的猜测过于离谱,还是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在群里敲字:
“兄弟们,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褚哥这回是”
“失恋了?”
这话一发出去,立马有蹲在手机前的哥们回应:
“失恋?褚婪?”
“你脱单都比他失恋的可能高。”
“吃颗花生米吧。”
“褚哥恋过?”
王老二被这么一围攻反驳,立刻觉得自己产生刚刚的猜想,绝对是脑子抽风了。
但很快,便有盲生发现了华点:
“等等,你们没发现褚哥得有小半年没出来玩了吗?喝酒打球倒是偶尔出来,但好像有美陪的场合,都拒绝了啊!”
这话一出,顿时在群里惊起“卧槽”声一片。
姑且不论群里一窝福尔摩斯是如何热火朝天地掰探案,这会儿盯着窗外的褚婪,脑袋明明还因为醉酒轰隆作响,内里却十分清晰地一遍遍回
着同一句话:
“褚婪,你上我了。”
——
那天他是夺路而逃的。
他明明卑劣到底,不顾她意愿地强了她,但实则连一次都没有释放过,肿胀的硬物甚至在她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便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倏地萎缩了下去。
与之一同萎缩下去的,还有他的胆子。
那个“”字化身最凶恶的洪水猛兽,在她笃定又平静的目光里张开利爪向他飞扑而来。
而他看着身下被他糟践得不成样子的少,莫大的恐慌猛地涌上心
。
他忽然发现,他居然无从反驳。
像一个把自己关在盒子里的,忽然被敲
了盒子丢了出去,怎么都遮不住的刺目光线,照得他无所遁形。
——
此刻,他脑昏昏,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了。
酒是个好东西,却也没能够打断浆糊里的单句循环。
车里的忽然就听到了一句“停车”,模模糊糊。
“停车。”
他又说了一遍。
浩子和王老二也不知道他是要嘛,但看了看地方和他的状态,还是缓缓停了下来。
褚婪一下车,刚刚站稳,便迈步朝不远处声喧嚣的夜宵摊走去。
放在往,这样满是油污的路边摊子,这群公子哥,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褚婪偏偏就一
坐了下来,吆喝:“老板,拿酒来!”
酒一上桌,褚婪也不看是什么酒,拉开易拉罐就往嘴里倒。
因为昏眼花失了平衡,先灌了自己一脖子一脸。
身后的两一看这还得了,连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虎
夺酒,一番折腾才将
又弄回车上。
这下褚婪再喊停车,两也都不敢停了。
好家伙,感都喝成这样了,还开着酒
雷达呢。
等终于把安顿在床上,王老二才长舒了
气,好笑地感叹道:“淦,该说他省心吗?就没见过这么安静的醉鬼,全程就说了叁回‘停车’。”
浩子家里还有等着,商量着让王老二守着之后,便留了醒酒药离开了。
王老二又累死累活地把剥
净擦了擦,拿被子裹了,这才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踹了床上一动不动的死猪一脚。
“没叁顿小美食城的海鲜,你就等着吧。”
说完,便搬了个折迭沙发,收拾收拾也睡了。
褚婪早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却发起噩梦来。
梦里他还是小小一只,被一个抱在怀里。
将他大腿掐得青紫,终于让从小不
哭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拉着他一起去追那个要迈出门去的男,一起痛哭着哀求男
留下来,却只得到一个决绝远去的背影。
褚婪猛吸一冷气,急喘着坐起来。
而王老二睡着睡着,忽然就听耳边好像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唤,叫着他的名字:“王老二……王老二……”
飘飘忽忽的,跟鬼叫魂似的。
王老二登时一个激灵,差点一个猛子从沙发上窜起来。
睁开眼睛就发现床上坐了个,正死死地盯着他。
“妈呀!”
王老二惊呼一声,胆都要吓了。但枕
还没朝那
丢出去,就意识到那“鬼”不是别
,正是把他折腾了一天的褚婪。
“哎哟~褚哥!你真是我哥,行行好吧,这大半夜的您老唤什么魂呢?吓
吓死
不知道?”
他这心还没落回肚子里呢,又被褚婪接下来石天惊的一句话,给把剩下的睡意都吓醒了。
“我强了她。”
还有点大舌,眼也呆呆的,但看样子又跟烂醉那会儿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