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也踩死那区区两千叁百人,还以为那些骑兵都是废物。
出击不久,他就知道自己惹错人了,最前面的藤牌盾兵根本抵挡不住,完全是活靶,一排一排的倒下,加上孙少爷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体系乱成一团,他要撤兵退守孙少爷要进攻,他也只会喊衝自己是不跟着衝的,索性元腊就一刀砍死他,直接跟李毓歆谈判投降。
李毓歆心狠手辣这点也是这时才被看出来,倚仗着自己有火枪队在手,下令所有甲兵全部杀掉,鐸儿迦队听令完全没有思考就开始开枪,在被令茹和拓之喝止前已经是打完两叁发了去。
一个人叁发,两百人就是六百发,平白又死了一堆人,连司徒都冒死劝阻于她,毕竟她的权力还是景文那里租来的,也不好发作,于是就打算等景文来了再决断。
就这样俘虏了七千馀人全绑在城寨前,等候景文宣判他们的去向。
「说实话我是不敢留,不过一下要杀这么多人也太浪费我的弹药了,汤武到底还是有律法不是,怎么不问问司徒大人怎么做?」景文被问得莫名其妙,一点不想管这个破事。
「大人,依律是分别发送边疆,劳役十年,不过,」司徒校尉顿了一顿,「重则是要夷叁族的。」
「天啊,麻烦死了,你们辛苦一点,一个一个慢慢砍吧,我已经确实履约,想回家了。」景文掏掏耳朵,不想再管。
「敢问阁下可是林中士!」一声大吼响彻云霄,景文回头一看,一个满面虯髯的大汉坐在人群之中,就是双手反绑坐在地上也无端高出其他人一些,这点倒是与景文有像。
「我是,您哪里找?」景文反射动作就答话了,忽然觉得自己很蠢,不搭理他直接闪人难道不好。
「老夫正是金北一带主事,人称元腊。林中士果然如传闻一样,身高八尺八,龙目剑眉,英气勃发,正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佩服!不过,你就倚仗着手握利器,才能成就此业,若是双手互博,我未必会输你!」那名大汉看上去不过叁四十岁,眼锐利。
「嗯,在说我的兵器的事情吧,你想怎样。」景文微微一笑。
「我与你单挑,不用兵刃,如果我赢,你就放了我一眾弟兄,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如果我输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你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说起话来一股傲气,不由得其他人都有些肃然起敬。
「嗯,这样,元大哥,你在山上巧遇大虫,与之相博,败下阵来,你难道与那大虫理论,你有利齿尖牙,若不我们赤手相搏,再输才算我输?」景文掏了掏耳朵,一点也不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
「这……」元腊被他一说,一时语塞。
「何况我也不在场啊,领军对阵的是司徒校尉与李大人,你不找他们单挑找我,我又不握你们生杀大权,我只是履行与李大人的合约,真要说,这仗与我无关。」景文淡淡地说。
「……难道,当真天要亡我?」元腊咬牙切齿,嘴角流下一抹鲜血,「今日之事,败就败在我遇主不淑,却是与弟兄们无关,平白杀这么多人,夜半你睡得安稳么?」
「又不是我杀,我现在只想回家。」景文皱起眉头,眾人皆是一凛,人家和你说话呢,你急个什么?「另外呢,你一个人扛下全部责任也有点怪,大家都是自己决定跟随于你,他们也都做出自己的选择,应该也很清楚要付出的代价如何,你一句无辜就把他们的觉悟全盘否定,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我其实也不主张一下杀掉这么多人,希望就依司徒大人所言,发配边疆便是。」
「我等愿意与大哥同进退,生便同生,死也同死!」元腊身边的几个硬汉同声吼道。
「中士先生肯为我们出声,在下欠你两次,若有生路,将来必定厚报。」元腊终究说不过他,想到弟兄们的命都跟着自己,这也只好向景文低头。
「好说好说,讲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多大恩惠,也得看李大人意思。」景文点点头,转身走回去向李毓歆和司徒校尉报告。
「怎么样?说了些什么?」李毓歆一脸疑惑。
「嗯,顾问费就不用了,免费服务你一次。」景文嘻嘻一笑,「先说结论,此人不能留,将来必是大患,他身边那些最好一起处理掉,不过,一样依照司徒大人所说全部拆散发配边疆,但是这个人一定得除,路上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了。」
「怎么不现在做?」李毓歆不解的双手抱胸。
「你想让他封圣啊?他对那么多人说我一人代你们去死,这就杀他还不得暴动了,这么多人,杀漏了哪天就捲土重来,你受得了?」景文翻了个白眼,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在这边继续多待。
「这么说也是。」李毓歆点点头。
「大人,请决断。」司徒校尉冷汗直流。
「行吧,那就都发配边疆,拆散一些,至于那个元腊么,」李毓歆瞇起眼睛,「我自己处理。」
「是,大人。」司徒校尉得令,马上退下开始处理,动作也是流利。
「你就先走吧,合约确实履行了,我会把尾款儘快送上,此事既了,我也要择日回京,我们到时再见。」李毓歆咧开一抹秘的微笑,景文总感觉她藏了一手,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李大人,后会有期。」
李毓歆就这样又让他们一行原车回去,这一来回就是用上了四天了去,没来由的让景文焦躁不已。
彷彿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躁,坐在他身旁的朱茗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这才让他稍稍安定下来,幸好装备一堆,似乎是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回到府上,景文随便招呼了一下一眾战士,这就绕去找朱老了去,府上根本没地方让他们住了,也就在附近暂且租了个地方住下,工匠们皆是如此。
「唷,这不是我们景文寨主么,寻我何事?」朱老总是喜欢叫他寨主,他虽然不喜欢但是朱老死活不改,却也是拿他没辙。
朱老也就这倔强性子,让他头痛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好。
「朱大哥,我有一事相请。」景文进来他房里,按他手势坐下,正襟危坐。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我们什么交情了,你还于我客气什么,喝茶喝茶。」朱老推了杯子到他面前,自己就啜了一口。
「我要娶朱茗。」
此话一出,朱老一口茶水全往旁边喷去。
「抱歉抱歉,老夫没料到是这事,呃,这个,你与茗儿说了没有?」朱老抹了抹嘴。
「茗儿允了。」
「这样,那,呃,就这样吧,今儿开始茗儿就是你妻子了,」朱老揉了揉太阳穴,「那你当叫我一声岳父才是,这个称呼不能马虎。」
「就,就这样?」景文战战兢兢,额前豆大的冷汗滑落,「朱……岳父,呃,小子今日来是想,这个礼聘的部分还有仪式什么的……」
「哎,那个不用了,随便,小事情,我家二娘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你不要她呢,你就呃,早点让我抱孙子,这样我就安心了,其他都不是大事。」朱老随意摆摆手,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我本来是想先暂且延后,真的不必?」景文小心翼翼道。
「说了不必就不必,你岳父我几时给你客套过,啊?你小子倒是给我听好,我女儿就这一个,你要敢让她哭着回来找我说你的不是,我可不怕你块头大,非抽断你两根藤条不可。」朱老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整个人都快爬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