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环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特别的:“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邵炀举起手机,让手电的光照在前面的某一棵树上,两秒后,指了指某个方向:“还在。”
蒋义顺着邵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两棵树错在一起,略显杂
的树枝,那些树枝都秃了,中间空隙比较大,所以一下子就能看到靠里面的某根树枝上茂出了一朵非常小巧的金色小花。虽然很小,只有那么一小朵,但倔强地开着,一枝独秀。
风吹过时,花瓣微微颤抖,像在和夜来看他们的两个
招手。
“元旦前就看到了,腊梅花,”邵炀道,“你看这边这根树枝,也有冒迹象。”说着,抬手摸上了一根树枝。
蒋义看过去果然那根树枝上有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金色花骨朵悬在枝,随时都有可能冲
阻隔冒出来。
蒋义伸手过去想摸摸花骨朵,一不小心碰到了邵炀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
相撞瞬间,蒋义注意到邵炀的手背上有一道很长的子,看起来还没有愈合,还有刚凝固了不久的血,这是一道新伤
。
蒋义一把抓住邵炀的手腕,仔细看了看那道伤,此时伤
的血就算已经凝固了,也能看出伤得很
,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割伤的:“这怎么回事?”
邵炀瞟了眼手上的伤:“捡玻璃时割的。”
蒋义心道:我信你个鬼,捡玻璃能在手背上割那么一长道子,哄谁玩呢。
他能感觉到邵炀不愿意说,蒋义也没再多问,松开了邵炀。
邵炀被松开的瞬间,反手抓住了蒋义的手,两步把退到墙边,将
堵在墙上靠着,自己则欺身过去,一下子就闻到了蒋义身上特有的
味儿。
邵炀看到蒋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心大好,凑到蒋义耳边说话,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危险:“
夜静的,你一点防备都没有,跟我到这里来,不怕我做点什么?”
蒋义心里漏跳一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他还真不觉得邵炀能做什么,但被邵炀这么直勾勾盯着,莫名感到心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来也怪,蒋义发现自己每次面对邵炀的时候,所有打架的本事都像不存在了一般,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像现在,他靠着墙,只能一直往后缩,这么近的距离,他居然不敢与邵炀对视,只能稍稍把视线往下挪一点,定格在邵炀的嘴唇上。
邵炀的嘴唇很好看,唇瓣比较薄,一边嘴角勾着一个小弧度,没有开的倾向,是在静静等待蒋义的回答。
蒋义瘪了半天,终于顶着发烫的脸讲恐怖故事:“能做什么?杀抛.尸吗?”
邵炀眼睛一直望着蒋义,听到蒋义的话后,突然眯了眼,乍一看还真像个索命的:“你说呢?”
蒋义知道邵炀在开玩笑,故作发狠道:“你试试。”
蒋义这么一发狠,终于抬了起来,一双眼睛炯炯有。
邵炀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摸了把蒋义的:“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蒋义一掌拍开在他
上作祟的手:“不是你先提的?”
邵炀:“结果你还当真了?”
蒋义一噎,随即小声嘟囔:“配合你演下去而已。”
邵炀扬了扬嘴角,把放开了,转移话题道:“回宿舍吧。”
蒋义重重哼了一声,把推开,走了出去。
香味瞬间撤走,邵炀有点不习惯,裤兜里掏了根
糖塞嘴里,用甜腻的
糖垫一垫刚才闻到的味儿。
蒋义走了两步,闻到味道了,摊手过去,手心很快多了两根糖,蒋义拆了根塞嘴里,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了。
回去的路上两反了个位儿,蒋义在前面走,邵炀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邵炀在后面看着蒋义的背影,感到无比庆幸,蒋义真的在等他,为他花费了时间,幸好他赶过来了。
元旦最后一天,邵家派来把他带回了老宅。之前他所谓的父亲就要把他送到国外去,那个背叛他母亲的负心汉和
足他父母亲感
的
摆着一副为他好的态度,一定要他去国外进修,实则是想把他送到国外后控制起来,之后想回国都困难。
他逃了几次,这次直接把他关在房间不让他来上学。
可今天是蒋义的生,他必须来,最后只能以自残的方式,搬出外公来威
那两
,才得以逃脱。
这会儿看到蒋义,他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