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许岐山的身边做的事,其他的我不说,就是秦可依的事,我就觉得早该惩罚你了!”她说着,眼眶已然发红。
白景时回忆着秦可依死时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为何她会这么失态。
“对,那一针的确是我打进去。但那时我并不知道,你会真心把她当朋友!”
“真心?你有吗?”玲月嘲笑道,随即开口:“白景时,你跟范禹山是一类人,看起来不会与任何人作对结仇,实际上,自私冷漠,毫无人性。我来上海之后,第一个遇到对我好的的人就是她,我当时求范禹山放她一马,在他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可是,他做了什么?他跟我说,为了大义,她必须死,不然许岐山会怀疑你!”
白景时此刻脑袋已然有些混乱,这件事的真实原因,范禹山从来没告诉他,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确该受良心折磨。
“我知道,他看重你,所以不救她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时至今日,我想问问你,什么样的死法不好,要那样给她来一针,那样侮辱她?”她说到此时,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白景时想到当时的情况,本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那一针都是事实,于事已无补,何必再解释呢?
“我只能跟你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告诉你,也对你没有好处。你且当作我欠你的,成方的事,我一定会周全处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并不轻松。
玲月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时,留下了一句话:“这是你们欠我的!”
白景时看着那道身影,突然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在刀尖上行走,根本没有干净的人,因为不知何时,你就染上了鲜血,更有甚者,时间久了,你不知道,这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