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时拿好东西,在玄关换了鞋,准备出门上班。
他正要开门,蓦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少了什么?”她一雾水。
“笨蛋。”随着这两个略带宠溺意味的字眼落下的,还有印在她唇上的一个吻。
她受宠若惊,怦然心动。
这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可他却控制不住体内蛰伏的欲,伸出了舌
,舔舐她的双唇。
他单手圈住她的腰肢,她的手不知所措地抵着他的肩膀,两胸腹相贴,气氛旖旎。
他吻得轻柔,把她的唇瓣舔得又湿又麻,她忍不住想舔一下自己的下唇,凑巧碰到了他的软舌。
他愣了一下,回了,反复告诫自己:浅尝辄止,勿耽美色。
他松开了她,见她一双媚眼水汪汪的,脸颊飞着两朵娇羞的红云,他心甚好。
“老婆,快点搬进来吧。”他提醒她,不等她再说点什么,便出了门。
搬家这事儿,本身并不麻烦。
沈姝曼刚从松西市回来,打包寄回家的快递都还没拆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也没怎么动过,她其实不用怎么收拾东西。
而且,他所住的蕙茝苑离她家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难就难在,她怎么跟黎士和沈先生
代事
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虽然黎士和沈先生年轻时,也有过婚前
行为,但他俩好歹是郎有
妾有意,跟她和危时的
况不大一样。
她可比黎士的胆子大,她是趁
之危,
侵了
家。
沈姝曼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就拖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危时回到家时,嗅到了饭菜的烟火气,怔了一秒,没想到她会洗手作羹汤。
“回来了?”沈姝曼下意识问了一句,将一盘东坡茄子端上餐桌,侧首看他,“快去洗手吃饭吧。”
她只知道他不吃动物内脏,却不知晓他的
味浓淡,于是特地做了四个菜,探探他的喜好。
这就是两共同生活的难处吧?
相互磨合、迁就,为了对方而让步、妥协,渐渐和对方达成一致。
夫妻和男朋友不一样,男
朋友但凡是有那么一点不合适,说分手便分手了,而夫妻还得顾及方方面面,特地去领个离婚证。
那和朋友就更不一样了,志同道合就能做朋友,可
还得考虑两个家族的结合、后代遗传、柴米油盐……
这么一想,沈姝曼突然觉得自己这婚,结得怪率的。
吃饭的时候,她特地观察,发现他一点儿也不挑,甚至还会夸她厨艺不错……
虽然听语气,她觉得他说的那是客套话。
“你今天在忙什么?”他没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
“没忙什么……”她就发了一天的呆。
“既然不忙,怎么没搬东西?我特地给你腾出的衣柜到现在都还空的,你今晚还打算穿着我的衣服,里
什么也不穿,勾引我?”
闻言,沈姝曼差点饭,她捂着嘴,抑制不住地咳嗽,脸憋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她涩涩开:“我没勾引你。”她才不是那种不知检点的狐狸
!
危时瞥了她一眼,眼值得玩味,“哦?”上扬的绵延尾音听着很勾。
“真没有。”她愤愤地扒了两饭,不背这锅。
“那我怎么一看到你,就不由自主地想非非呢?”他放低了音量,缓缓吐出这么一句,嗓音低沉磁
,听得她都想
非非了。
“那是你心术不端。”她反驳。
“呵~”他忽然笑出了声,眼角眉梢流露出几分邪痞,有点色气,却不与下流猥琐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