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装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型的
纵板,按下了一个按钮。
200v的高压电流如带刺的钢鞭般狠狠的抽在了青年的脖子上,猝然扼紧。
“啊!!!”
惨叫声回在隔音墙封堵的禁闭室里。
高天纵退了两步,完整的欣赏着青年痛苦抽搐的模样:“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要吃教训才能学会听话,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给我当儿子?”
“我不是严缙云......”青年的志陷了模糊,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低声啜泣:“我不能代替他作主......咳咳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跟我装糊涂是吗?”高天纵的脸色迅速的沉下去,他像个没有耐心的父亲,一言不合就
躁的选择体罚。
于是他又一次按下了鞭挞的按钮。
青年像一条脱水的鱼,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奈何被手铐拷住,只能在床榻上扭曲挣扎,他的呼吸肌随着电击的作用痉挛,只能依靠张大嘴
大
喘气,冷汗泉水一样往外涌。
高天纵像是食髓知味般,一次又一次的按下按钮,电击的持续时间不长却足以让痛到崩溃,宛如有几十根高频率运作的钉锤在折磨细
的皮
。
每电一次,高天纵就问一句“愿不愿意?”,像是在驯服一匹桀骜的野狼,青年的惨叫声逐渐变得嘶哑虚弱,他哆嗦着恳求道:“放过我......放过我吧!求你......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他没有那么坚强不屈的意志,语无伦次的服着软,却始终不曾说一个“愿意”,仿佛是守在底线处的倔强在作怪,这让高天纵禁不住的怒火中烧。
他长按了十多秒的施虐按钮,眼睁睁看着青年在床上僵直,从剧烈的战栗到不受控制的抽动,最终变得悄无声息。
禁闭室里一片死样的寂静。
高天纵皱了皱眉,心想不会真的死了吧?
“小缙云?”他试探的喊了一声,后慢慢的迈了一步靠近。
电光石火间,他被起的
影猛地按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板上,从天而降的铁拳砸在他的左眼眶上,几乎要把他的眼球砸
,青年
发出嘶哑凌厉的吼叫声: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
明明被一副手铐牢牢的拷在床,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时挣脱的,高天纵的半边脸以
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险些没了半条命,他艰难的睁开眼,只对上两道冷锐骇
的视线,像是要把他彻底击穿撕碎。
但事实上,这一拳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么长时间的营养缺乏再加上药物毒和电击伤,青年的身形虚晃了一下,差点栽倒,高天纵揪准这一时机一拳捣在他的胸
,将他抡出去几米远,“咣”的撞在床
柜上。
青年弓起腰背,呕出半血来,眼涣散,高天纵狼狈的爬起来,揉着肿胀的眼睛走过去。
他的表在隆起突兀的肌
作用下看起来十分诡异,像是生气又像是在努力维持着优雅和体面,
“你这孩子,看不出来还有两副面孔呢?”他咬着牙又朝青年补了两脚:“刚才哄得我差点儿就信了!”
他边说边将高级定制的衬衫袖子一点一点的卷了起来,一直卷到手肘部,“其实这个像秃鹫一样狠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我不会放过你的......”严缙云的额触地,嘶哑的喘息着,浅色的瞳孔缓缓的挪移,在狭长的眼缝处停留,
冷狠厉:“只要我还有一
气,就一定会把你——”
容不得他把这句话说完,高天纵出其不意的搬起了床边的那张沉重的床柜,狠狠的砸在了他弯起的膝盖上。
“咔啦”
骨裂声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的痛感冲上颅顶,严缙云连叫都叫不出来,眼前翻腾起一汪血色,红的发黑。
他翕动嘴唇也只剩下了喘,什么叫生不如死。
高天纵将床柜挪开,蹲身过去揪他汗湿的
发,一副费解又舍不得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你在犟什么。”他认真忖度着,自语道:“你该不会......在惦记着某个体制内的小警察吧?”
严缙云双眸紧闭,鸦睫湿润,喘息声却滞了滞。
“被我猜中了吗!?”高天纵做出讶异的不得了的表来:“天哪!你怎么会这么天真!”
严缙云似是不想听,微弱的别了一下脸庞,这反应令高天纵更加快活。
“傻孩子,你有案底啊!警察怎么会跟你这种在一起呢?”他的
气倒真有几分像个慈
的父亲了:“退一万步讲,他们贪你这副好皮囊,姑且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但是他们的家长会同意吗?在体制内当警察的谁家里不是
英云集根正苗红,是不可能接纳你这种
根出身的可怜鬼的。”
青年苦痛的咬紧了下嘴唇,无色的唇瓣上留下瘪的齿印,高天纵道:“小缙云你清醒一点,你跟他不会有未来的,你跟我走,
爹以后会给你安排最风
万种的
,你想要多少
爹就给你多少。”
严缙云倏地放开了出血的唇瓣,他气息奄奄,微弱的笑了起来,笑意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