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很久一段时间,冉静站得腿都麻了,身上也凉飕飕的。从浴缸里出来后,身上的温水蒸发过后顺便带走了她皮肤表层残存的热量,冉静打了个冷颤。
太冷了,初秋的天,本来是应该穿一件厚长袖的,她能光着身子站这么半天,已经是不容易了。
察觉到怀里
怕冷,严钦平抱着她走出了浴室来到她们刚刚躺过的床上。被窝里还留有余温,看样子并没有过去多久,冉静还以为已经过去很久了,是她想岔了。
事实上她的预感通常都不大准,比方说刚刚在浴室,她以为抱她出来之前,严钦平肯定会在那儿来上一发,她都看到他已经起反应了,没想到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回到床上后严钦平依旧抱着她没放手,冉静偷偷打量过,他还是一脸忆往昔的眼,周身的气场比起刚进来那会儿不知温和了多少。
然而冉静还是开
主动打
了这点温和,她倒不是真的不怕死,确实是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个,时候不早了,我...我得去接我
儿放学了。”
尽管手里拽着的白色床单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但冉静心里其实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惶恐。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过浴室那一场“自杀风波”过后,眼前这个男
对她似乎不一样了,所以她才敢冒着被打的风险,开
提要求。但具体要冉静说哪里不一样,她倒是还没想清楚,不过没关系,来
方长,她还有时间。
听到冉静的话严钦平没做声,他依旧抱着她背靠在床
,怕冉静冷,他还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
身上,手掌下
的皮肤温热,手感绝好,像一抹轻柔的绸缎。他曾经在另一个
身上也体验过这种绝妙的触感,现在那个
去哪了?
严钦平没有让自己陷在回忆里太久,他换上刚进门时穿的那套正装,又变回了那个让
闻风丧胆的官场老手该有的样子。
看着拥着棉被坐在床边的
,严钦平递给她一张卡,“以后记得随叫随到。”
没接,严钦平看了一眼手腕的时间,像是没空在这耗下去的样子,随意将卡丢在
身边,转身就走。
“等等,”冉静下意识喊出这两个,但她真不知道她让
停下是要
什么,所以当严钦平停下转过身看她的时候,她哑了。
......
就是字面意义上哑
无言的意思,最后在男
不耐烦的注视下,冉静硬着
皮问了一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蠢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这可真是个巨蠢无比的问题,问完冉静就在心里骂自己。
果不其然男
没有告诉她,只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冉静不甘心,又问:“那我要怎么联系你?”
男
瞥了她一眼,面无表
地说完“你不需要联系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咔嚓一声响。
房间门关上的声音提醒冉静,这屋子里现在只剩她一个
了。她气得把床上放着的四个枕
扔了三个,还有一个垫在她后腰。
明明说好了要搞清楚对方的意图,对方到底是什么
以及为什么选中她。这些她在来之前,从一开始在车里到后面来到房间,都在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结果一见到
就哑
了,什么都忘了问,现在倒好,被
白睡了两次连睡自己的
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气得踹翻盖在身上的被子,原本落在被子上男
留下的那张卡掉在地上,冉静这才看到。
呵!这样看来都不能算是白睡,嫖客走之前还不忘记给钱。
如果说冉静是快要被气得半死了,那严钦平就是满足的不行了。
王秘书来接
的时候一眼就看明白了,走路带风,眉眼舒展,自家领导这是被伺候得舒服了心
好着呢!有什么
事烂事这会儿说保准好使,既不会招骂也不会挨抽。
严钦平上车后吩咐秘书,“直接回办公室。”说完靠着座椅闭目养。
“是,”
王秘书借着后视镜里的光瞄了瞄,看到第二眼的时候就听到后座响起的死亡质问,“有话就说,偷偷摸摸像什么?”
了怪了,王秘书在心里嘀咕,这您都能看到?都没睁眼呢!
这话王秘书也就敢在心里想想,真说出来,啧啧,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还得老老实实
代。“就陆总那边那帮泥腿子,歇了两天又闹起来了,这回听说还找了个律师,阵势闹得挺大的,刚才打电话给您就说这事呢,要咱们给他一个说法。”
“哼!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严钦平捏了捏皱起的眉
,闭上眼想了会儿才出声
代,“这事你不要
手,联系那个姓唐的,让他去处理。告诉他这件事弄好了算他的投名状,处理不好就一辈子在基层呆着吧。”说完又闭上眼,仰
靠在椅背上。
“是。”王秘书老实应下,在车子开到市政府之前车里没
再说一句话。
不到五点,北方的秋天,天黑得极早,窗外灰蒙蒙一片,那是夜色降临前的征兆。
道路外面两边的绿化带统一种着梧桐树,树叶成片散落在地上,清洁工不厌其烦地扫着。严钦平睁开眼,看着那些金黄的落叶。
秋天过后就是冬天了,冬天啊,那是一个让
讨厌的季节,严钦平就很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