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钉子。
把木板放在地上,叶天伸手从旁边的盆里抓过一条黄鳝,熟练的将其钉在了木板上,右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轻轻一划,就将黄鳝的肚皮给削开了。
在水里抄了一下之后,叶天右手飞快的在木板上闪动了几下,随手一抖,一条一斤多重的黄鳝,就一片片的落在了旁边准备好了的搪瓷缸子里。
 父子俩相依为命过了这么多年,显然不是第一次配合着
活了,在叶天清理好黄鳝后,叶东平锅里的猪油也熬热了,放
一些葱花辣椒后,将鳝片倒
锅中,随着“嗤嗤”声响,一
香味充斥在了院子里。
 不多时,一大搪瓷缸子
炒鳝片,一条红烧鱼外加一碗鱼
汤,就摆在了桌子上,另外还有自家种的青菜,在农村而言,这几个菜也算是很丰盛了。
 虽然只有三个菜,但量却很足,单是那条鱼就有六七斤重,加上三斤鳝片,足够五六个
吃的了。
“真香啊,老叶,我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买了点黄酒,咱们一起喝几杯……”
 随着一阵笑声,一个和叶东平年龄相仿的
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胖墩几个小子,不过一个个却是缩
缩脑的,在冲叶天打着眼色。
“于老师……”
 见到来
后,叶天立马老实了很多,站起身规规矩矩的喊了声老师,来
不仅是他的班主任,更是于清雅的老爸,谁知道今儿是不是来告状的?
于浩然看了眼装着一脸老实像的叶天,笑骂道:“臭小子,学习是不错,就是太顽皮,德智体美劳要全面发展才行啊……”
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于浩然也是哭笑不得,叶天的学习成绩那是没的说,别说在镇子里的小学了,在县里也能数一数二,但就是不学好,那心思整天都放在玩上面了。
 不过老师总是偏
学习成绩好的学生,虽然嘴上严厉,但心里还是喜欢的,在叫了几次家长后,于浩然倒是和叶东平成了朋友。
和叶东平一样,于浩然也是外来的知青,不过由于在当地找了对象,就没有返回上海,从78年到现在,一直都在小学里任教。
 看到于浩然的神
,叶东平笑着说道:“于老师,这小子是不是又惹祸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您就当是自己的孩子,教训的时候别手软……”
“哪有啊,爸,我饿了,吃饭吧……”
叶天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老师,不过他也知道,自从班主任和自家老子成了朋友之后,倒是没怎么打过小报告了,看来今儿又能躲过去了。
“吃饭,吃饭,来,老叶,咱们先走一个……”
 果然,于浩然没提学校发生的事
,等几个小家伙围到桌子边后,端起倒满了酒的杯子,和叶东平碰了一下。
 “这酒……喝的没味道,还是二锅
够劲啊……”叶东平一杯酒下肚,摇了摇
,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于浩然放下酒杯,说道:“老叶,我正好有件事想给你说呢……”
 大
们喝酒聊天,几个小家伙可是没闲着,筷子飞舞,先是夹了块鱼
塞嘴里,然后在碗里埋上一块鳝片,最后眼睛还紧盯着下一个目标,一个个都像是小狼崽一般。
“爸,于老师,我们吃饱了……”三五分钟过后,桌子上的菜就被席卷一空,叶天拍着小肚子站了起来,眼睛瞅向门边。
“臭小子,一个比一个能吃……”
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叶东平笑骂了一句,站起身说道:“都出去玩吧,于老师,我再炒点花生米,你那事慢慢说……”
……
 虽然李庄还没有
家装电视,但是夏天农村的夜晚,还是比较热闹的,吃过晚饭出来乘凉聊天的
,还有田间的蛙叫虫鸣,都为这个小村庄平添了一分生气。
“叶子哥,给我看看……”
 在一处小院
家的窗户底下,三颗小脑袋正挤着往屋里瞅着,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见到关着灯的屋里那白花花的身体。
虽然他们这年龄还不足以引起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但却是向学校同学吹牛的好资本,是以几个小家伙只要逮着二愣子不在家的时候,总是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
“小兔崽子,你们找死啊?”
 就在叶天几个
小声议论着二愣子媳

上的那颗黑痣,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的时候,院子门
突然传来一声炸响。
“靠,胖墩,你不是说二愣子要半夜才回来吗?早知道我自个儿占一卦了……”
 叶天知道二愣子那脾气,要是被抓了现行,指定会嚷嚷的全村
都知道,他可不认为自己在二愣子结婚的时候帮他抱过
,就会被另眼相待。
见到二愣子堵住了院子们,几个小家伙顿时做鸟兽散,纷纷往两边跑去,这农村的围墙也不过就一米多高,就连小胖墩都能翻得过去。
 就在叶天刚跑到围墙边上,身后就传来了胖墩的呼痛声,回
一看,却是被二愣子扭住了耳朵,咧着嘴
嚎呢。
“这个笨蛋……”
叶天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过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放慢,右手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土墙上撑了一下之后,身形腾跃而起,灵巧的翻了出去。
“唉,今儿还是去师傅那吧……”
出了二愣子家的院子后,叶天也没回家,直接往村子后面的山坡跑去,他可不想放假第一天就挨揍,到山上躲几天老爸的气消了再回家也不迟。
 虽然茅山树高林密,叶天也是不惧,他五岁的时候就敢往山上老林里钻,只不过上错了山峰,因缘巧合的在一
旧失修的道观里认识了个自称姓李的老道士,被他忽悠的拜了师傅。
 叶天也不知道李道士多大岁数了,不过老道士常说当年陈毅司令在茅山打游击的时候,就一
一个大叔的称呼他。
 叶天小的时候不知道陈司令是谁,但是上学以后知晓了陈毅的来
后,就经常笑话老道士吹牛,老道士也不生气,只是笑而不语。
 老家伙虽然有点神神叨叨的,整天
着他背《麻衣相法》、《水镜集》等拗
的书籍,但却真有一身好功夫,叶天只不过跟着他学了一些导气术,就打遍同龄无敌手了。
 从李庄到山上的道观,差不多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走到一半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
雨,等叶天赶到道观里,浑身已经被淋的像个落汤
一般了。
 “师傅,师傅,我来了……”叶天从雨幕中一
钻进了道观。
 这座道观不是很大,除了进门处的主殿之外,后面只有两间厢房,由于年久失修,大门已经
旧不堪了,去年被老家伙劈了当柴火烧了,倒是省了叶天去敲门。
 “师傅,
呢?”
 叶天前殿后房转悠了一圈,却是发现老道士竟然不在道观里,挠着
走回了主殿,对着殿中间供奉着的一尊塑像拜了一拜。
和茅山主峰道观供奉三清不同,这座道观里的塑像,却是一尊普通的道士塑像。
 供台上的道士身穿麻衣,束发盘髻,左手放在身侧胸前,右手却举至
顶,托着一个
掌大小的泥塑罗盘,整个造型看上去颇为怪异。
 按照老道士的话说,这是他们麻衣一脉的老祖宗,虽然不受
间香火,却是要诚心膜拜的。
“这么大的雨,老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
 忽然一声炸雷响起,整座道观似乎都晃了晃,叶天回
看了下外面,不自禁的为老道士担心起来。
“嗯?什么声音?”
正当叶天向外面张望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