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老了，如同白发苍苍的老人，暮气沉沉。
雷诺一愣，忙道：“你误会了。他并非是丧失神智，连我都想杀。当时我们深陷妖族重围，我要留在那里，肯定会成为累赘，必死无疑，所以他就赶我走，我不愿走，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但他入魔不深，他还有救，你快去救他，我怕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全身真的变为血红？”雷鸣问道。
“我亲眼所见，那并非是鲜血染红的，而是他自身变得血红，我看他头发都快要变红了。”雷诺忙道。
雷鸣深深叹气。
“你快去救他啊。”雷诺催促道。
雷鸣瞬间苍老，面上都出现了道道皱纹，望着雷诺，摇头叹道：“来不及了，他这入魔，已然是极深极深，从你回来到现在，又过去那么久，不出意外，他现在恐怕已经化身为魔了，真正的他，已经死了，来不及了。”
雷诺闻言，只觉头脑眩晕，天旋地转，这话就仿佛是晴天霹雳。
他完全无法接受。
林暮就这样死了？
怎么会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雷诺失声道。
“我现在也很乱。他成魔了，之前的他就死了，现在的他，不管见到谁都会杀，若是寂灭岭妖族都被他斩杀殆尽，我们恐怕也无法幸免。”雷鸣道，“即便能够与他力敌，我也不想跟他动手。”
林暮过往所作所为，他都记着。
这种情况，他根本就没料到，更是不愿相信。
“你去救救他吧，当时他真的还有神智，他在出手赶我走，他在救我，我记得他每一剑出手时的样子。”雷诺浑身浴血，扑到雷鸣怀里，放声痛哭，“我不想看到他死。”
“我也不想，但来不及了。”雷鸣眼中泛着泪花，声音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