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石越心里松了一气,却听李丁文又道:“不过公子你看看报纸就知道,《西京评论》对于《汴京新闻》报道军器监案也不满呢,一方面自然是敦促朝廷要让案子水落石出,一方面却也责怪《汴京新闻》行事轻佻。和长卿又打了一回
水仗。这十几天的
子,实在是好看得很,看看三大报纸互殴,也算是其乐无穷。”说罢哈哈大笑。
“朝中没有动静?三家报纸把事又炒出来,蔡确和陈绎的
子不好过吧?”
“文彦博名义上还能管着军器监呀,他自然与《西京评论》一朝一野,互相呼应。王安石对于这个突然冒了来的《西京评论》,心里恼火着呢,不过现在也不能说什么,民间的《汴京新闻》也有了,朝廷的《新义报》也办了,没个理由说不让家办《西京评论》,好不容易控制御史台,现在居然变出了一个声音更大的对
,嘿嘿,他现在肯定后悔当初没有坚持把《汴京新闻》扑灭在萌芽状态。韩琦也上书了,要求朝廷彻查此案。现在
子最不好过的,自然是陈绎和蔡确了。”
的确,陈绎堪称大宋有史来最倒霉的开封府知府了。身为首都市长,身份自然比别的知府要高,可是麻烦也出乎意料的多。
白水潭案他解决得还算利索,本来以为可以不要再扯上太复杂的政治案件,结果又冒出一个军器监案,明显牵涉到新党、旧党、石越三方利益。他陈绎是办案的能手,一眼就知道这中间有猫腻,可是知道归知道,他敢查吗?风骨再硬,也顶不住这三方的压力呀?何况还有一个御史中丞蔡确从中掣肘。所以一开始他就抱着一个不了了之的想法,慢慢的时间长了,大家就忘记了,结果《西京评论》“旧事”重提,这次把他这个知开封府又推到了风尖。
皇帝、中书,严辞切旨,要他加紧案,以安中外之心,而这个案子明明是不能
的。陈绎几次想打主意告病或者
脆请求外放,可是又无法扑灭自己心中那种对功名的渴望之心,在开封府上,升迁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运气好的话,可以进政事堂——这种诱惑,陈绎无法抗拒。所以才勉强坚持到今天。
“田捕,有没有什么消息?”陈绎端坐在椅子上,自己不报任何希望的例行公事一样的问着这个新上任不久的捕
田烈武,这小子长得五大三粗,除了公门常用的
子、朴刀、铁链外,长枪和箭法都相当不错,为
还算
细,平时办案倒是一个帮手,可是这种案子嘛,陈绎也知道不过是做做样子,例行公事的。
田烈武是捕快世家,爷爷是捕快,父亲是捕快,自己还是捕快,不过他倒是读过几年私塾的,家里对他没什么指望,只想他继续家业,开封府的总捕,就是家里对他最大的期待了。而他自己却似乎更喜欢带兵打仗,平时也读读兵书——虽然不太读得懂,他是一边听评书一边读兵书,自己琢磨着罢了。但是这种事
他是不敢在家里说的,一说的话,肯定被老
子骂:“兵书兵书,有什么出息?当兵的倒霉着呢,狄相爷怎么样?做到他那份上,还是被
看不起。你本事考文进士,那是祖宗的光耀,当兵还不如当捕
。有本事做到开封府的总捕
,风光着呢,想当年包大
在的时候,我……”然后自然是可以说上三天三夜的吹嘘,其实田烈武明白得很,他老爸当年在包大
手下,不过是平常的捕快罢了,站在堂上喊喊“威武”,自己好歹还是个小捕
了。
这几个月来,接了陈大这宗案子,田烈武哪里懂那么内幕,他倒是实心实意的查,可是军器监不是那么好进的,说是说查失窃案,结果档案室总共只让进去过一次,还是有陈大
在场,时间不过一柱香,军器监的
时刻陪着,防贼似的,他当时就想骂:“这么有本事怎么让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呢?”
不过骂归骂,他还是希望能够案的。酒馆茶楼
院商行,四处打探消息,也没有闲着过。结果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想让陈大
提审军器监的
,陈大
也推三阻四,害得他老想要是包大
在,会不会这样?不过后来他算是明白了,陈大
压根就没有想
这案,他也落得清闲几天,不料才想明白要清闲下来,上
又问起来了。把田烈武搞得满
雾水。
他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回大,实在是没有什么消息。我估计这样查也不会有消息,契丹狗被几个弟兄盯得死死的,党项狗那边也盯死了。可一点动静也没有。军器监的
我们也盯了梢,半分
绽都没有。依小的看,还得去军器监勘探一回,至少也得提审几个
才成。”
陈绎心里苦笑,“我敢吗?我要是像你小子这么简单就好了。”里却只能说道:“很好,田捕
,你继续抓紧,说不定时间一长,有
就守不着
,不小心露出点马脚来。这提审军器监的
,手续麻烦着呢,本官自会考虑,你先下去吧。这个案子你继续盯紧了就是。”
田烈武告了退,刚走到门,就听有
进去禀道:“御史中丞蔡大
求见。”
“快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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