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错，但也从来没指挥过，这回成了发号施令之
，不免有些担心，生怕号令发下，下面做的却不是那回事。可是眼见甄以宁发出旗语后，诸队都应令而动，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江心的水象开了一样，这时一下冒出了一大片蛇的
颅。它们刚露出水面又是一阵箭下，它们本就挤作一堆，何况前锋营水战虽不在行，箭术却都相当不错，这一阵箭雨
过，蛇又发出了一阵惨叫，河面象是开了锅一般翻腾，一条条遍生鳞甲的蛇身躯在水中翻滚，血花飞溅。
这一阵箭，总又杀了数十个蛇了。前锋营较各军对蛇多了一分仇恨，那些箭也都得又准又狠，一箭过后，诸船之上发出了一阵欢呼。那些蛇马上又没下水去，却还有向水中发箭。我道：“传令下去，不要放箭，分一半士卒执长兵准备接舷战。”
蛇在水下能行数丈之遥，它们首攻的定也是我这个位于鹤翼阵底部的中军战船。看过去，这支埋伏在水中的蛇已是倾阵而出，数量总在一千上下。它们居然能一下发现我这战船是主将所在，也当真不凡。
绝不能只把蛇当成妖兽了。现在，必须把它们看作是
通兵法的强兵。］
我看着水面，忽然举手喝道：“传令下去，命陶昌时、刘仙石两部前锋向中心聚拢，全军转为方圆阵。”
蛇主攻的，是我这边的中军，两翼虽也有蛇攻去，但明显只是拦阻之意，不让我们守望相助。鹤翼阵最能发挥箭矢之威，但蛇已冲到阵中心，两翼前端已然落空，而蛇也已靠到了船前，箭矢已难再用，现在，也该是到了变阵之时。
甄以宁刚把令传出去，忽然整船猛地一震，甲板上发出了一阵惊呼，有叫道：“船底漏了！蛇要从水下攻上来了！”
蛇竟然凿船攻上来！我只觉胸
一闷，几乎要吐血。我一味想着与蛇在水上战斗，没想到水战不比陆战，蛇会从下攻上，而我的战船又是冲在前列的，蛇认准了我这船，那可如何是好？一时间，我只觉心一沉，也茫然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
这时甄以宁又挥舞了两下旗帜，高声叫道：“蛇一时半刻凿不通船只，不必惊慌，严阵以待。船上分半数之兵
舱守御。”
我心猛地一亮。的确，这些战船是工部监造，虽然从民船改装而来的要弱一些，但我的座船却是以坚木造成，哪里是一时半刻凿得通的？我镇定下来，喝道：“不要惊慌，蛇在水下呆不了多久。”
果然，船只震了震，便不动了，两舷却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蛇要凿船，只怕也并不熟练，在水下凿了两下憋不住气，纷纷冒出来。但是曹闻道已率军列在两侧，蛇一冒，长枪所及便以枪攻，枪不能及便以箭，只听得两边都是蛇的惨叫和前锋营的喊杀声，一时嘶喊如沸，声欲震天。
这一
攻击打退后，我已见战船两边浮起了一条条蛇的尸首，几乎已要将船只拥起来。眼之下，不由骇然。如果不是我们有备在先，措手不及之下，恐怕败的就是我们了。
哪知还不曾放下心来，左侧有一条船上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呼。这船猛地一侧，倒向一边，虽不曾翻倒，但已岌岌可危。这船是民船改装，船板较新造的战船要薄许多，那艘船大概已被凿通，水已涌船舱了。
[记住网址 龙腾小说 ltxs520.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