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刺去。那手脚却也快极,虽然失了先机,单刀还是举了起来,但他动作虽快,却远远及不上郑司楚的这一枪,单刀刚刚举起,白木枪枪尖一下按在那
刀面上,那
只觉一
沉重之极的力量传来,单手根本挡不住,枪尖沿着刀面滑过,“嚓”一声,正刺
那
咽喉,那
连叫都没叫出声来便已倒地。郑司楚出手极快,一枪搠倒此
,手腕一抖,还不等那
倒下,枪尖收回,已向第二个刺去。那第二个也根本不曾料到郑司楚的动作会快到这等地步,见他刺倒了一
,居然还冲上前来想要挡住郑司楚,但郑司楚的枪一伸一缩,直如电闪雷鸣,一枪又刺
这
咽喉,伤处与先前那
一般无二。
这两枪使得如行云流水,紧凑之极,两枪便如一枪。只一眨眼功夫便已刺翻两,郑司楚心中不由有些得意,长枪一提,正待顺势向第三
刺去。那第三个此时已吓得呆了,居然忘了还手,眼看这一枪正要将他刺翻,突然眼前一黑,一
厉风扑面而来。
虽然看不清,但郑司楚已知道那是一个铁弹子。他不惧旁,最怕的还是这个放暗器的敌
,此时白木枪已经刺出,收也收不回来,他脑筋转得极快,左手一扬,已护住面门。那颗铁弹子来势极速,他的手刚举到面前,铁弹子便已
到,旁
只道这一弹定会将郑司楚手臂打穿一个血
,哪里只是“啪”一声响,那铁弹子竟然象打中了一块铁块,斜飞出去。
乍见之下,那些敌军都吓得面无色,只道郑司楚有什么能够刀枪不
的法术,虽然有不少
都转过身来,却没一个敢上前的。郑司楚磕飞这颗铁弹子,长枪一紧,仍是刺向那
咽喉,眼看便要刺
,边上忽地横来一个枪尖,一下架住郑司楚的长枪。此
力量不小,郑司楚只有单臂使枪,枪
一错,在那
颈边擦过,划出一道伤
。
这虽不是致命伤,却也刺得那鲜血淋淋,仰天摔倒在地。他正待补上一枪,忽听得有
叫道:“此
臂上定有护腕,不要怕他!”
郑司楚以手臂挡开铁弹,那些莫测高
,确都有些害怕,听得那
的话,才定下神来。此时又有两个
冲上前,拦住郑司楚的长枪。此时有三
同时攻来,郑司楚登时大感吃力。他借飞羽的脚力在转瞬间让敌
二死一伤,但五德营确非泛泛,一旦立稳脚跟,便不易取胜了。那三
刀枪并举,更是不住往飞羽身上招呼,郑司楚只能用极快的手法挡开他们的武器,极是吃力。
骑兵的威力自是比步兵大,但一旦成胶着之势,骑兵就不及步兵灵活。郑司楚心知任由敌攻来,自己绝讨不了好去,何况那发铁弹之
还会来暗算,更难抵挡。他长枪疾发倏收,一枪之间在那三
面门一晃,趁那三
一闪,猛地一提手,两脚夹住飞羽向上一耸。飞羽善通
意,一跃而起,竟然从那三
顶一跃而过。
敌兵没想到郑司楚的马也有这等本事,被郑司楚的白木枪晃得眼前一花,便连他的都看不见了,正在诧异,郑司楚已冲
群之中。他意不在伤
,只是向前冲杀,五德营虽强,也挡不住他的去路,当者披靡,纷纷闪开,眨眼间已被他冲开一条路。
五德营一共也只有三十多,最往里,那些
也越强。郑司楚先前冲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冲过了三层阻截,面前已只剩五六个
了,也已经可以看到前面十几步远的地方躺着几匹死马,想必是毕炜的坐骑,也不见毕炜的
影。他心下大急,叫道:“毕将军!你在哪儿?”
他刚喊出,面前的一个拿着弹弓的敌兵忽然举起弹弓来对准了郑司楚。郑司楚心知此定是那打铁弹子之
,此时相距不过几步之遥,要闪也闪不掉,手起枪落,白木枪脱手而去,向那
掷去。
郑司楚在军校中也练过投枪,不过并不甚,只能在十步之内中的,十步之外就没把握了。但此时与那
相距也不过五六步,这一枪也没有不中的道理。那使弹弓的手中没有长兵,他也根本想不到郑司楚的长枪竟会脱手,吓得脸色一变,不敢再发铁弹,将
一侧,哪知郑司楚一踢马肚,飞羽如疾电穿云,向前一纵,竟然比白木枪更快,登时追上。郑司楚一把捞住枪杆,重又握在手中,趁势向那
刺去。
这一手使得匪夷所思,那哪里会想到郑司楚的长枪脱手后还能抓在手里,此时身子一侧已失去平衡,郑司楚的枪已到他面门,已根本闪不开了。此
一张脸已变得死白,竟然伸手来抓郑司楚的枪尖。白木枪枪尖锋利之极,那
手脚快极,抓是抓住了,却也登时皮开
绽,鲜血崩流,可仅仅是稍稍阻了一阻而已。
这一枪已废了他一只右手,郑司楚虽然知道这一枪下去,此铁定被挑死,但想到这
本领非凡,一时间却怔了怔,有点不忍下手。只这一怔的功夫,边上忽地伸过一支长枪,一下架住了郑司楚枪尖。郑司楚只觉右臂一震,这一枪力量也不甚大,但用力极是巧妙,竟然不下于那薛庭轩的手法,他只是单臂使枪,那
的一枪又用得恰到好处,白木枪被托得向上一抬,“嚓”一声脱出,已刺不中那持弹弓之
了。只是白木枪枪尖到处,将那
的手割得支离
碎,指骨也断了两根,食中二指一下飞出。
五德营确是材济济,怪不得毕炜会被拦在这儿。郑司楚无心恋战,白木枪一绞,已将那
的长枪推开,冲过了这
的拦截。到了那几匹死马的地方,有
叫道:“郑参谋,快过来!”正是毕炜的声音。郑司楚循声看去,只见毕炜和三个亲兵正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手中都握着一把短弓。他们出来跑马,也都没带长兵,但都带着短弓,火军团士兵弓术都相当高明,五德营一时还冲不到他们跟前。郑司楚拍马转过那块巨石,下了马道:“毕将军,末将来迟,还望恕罪。”
到了此时,毕炜仍然声色不动,微微一笑道:“郑参谋,你来得不迟。”他年轻时便长着一脸虬髯,老了仍留着这一部胡须,只是有些花白了,看去仍如闲庭信步,视敌若无物。
郑司楚道:“敌军正在攻击,毕将军,马上会有大批弟兄过来增援,请放心。”他知道敌定也听得到自己的话,虽然他只带来了二十
,不过吓吓敌
也是好的。
毕炜道:“好,等他们来了我们就杀出去。”他在郑司楚肩轻轻拍了拍,又低声道:“好小子,不墮家风。”
他虽然镇定自若,却也没想到会在后方遭敌伏击。敌
又强悍之极,只道今番无幸,谁知郑司楚如同从天而降前来救援,心中也不禁感激,暗称侥幸。
五德营即使今非昔比,仍是一支了不起的部队,绝对不能有丝毫小看。他默默地想着。原先五德营处处都在他算计之中,毕炜对他们也不知不觉有所轻视,一时大意,以至于遇险。他也知道郑司楚所称“大批弟兄”定是在吹牛,敌布置丝丝
扣,以正兵攻击,再以奇兵设伏,奇正相合,既合兵法,又不拘泥成法。五德营有这样的指挥官,也难怪方若水会碰一鼻子灰。
他小声道:“战事如何了?”
郑司楚道:“在方将军与林将军指挥下,敌军正在败退,毕将军放心。”
毕炜淡淡一笑,知道郑司楚定是又在吹牛了。方若水是惊弓之鸟,林山阳又乏应变之才,敌军有备而来,定不会这么快就败退的。不过共和军兵力占优,毕炜也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输。他点了点道:“好,我们先守着。”如今当务之急是回到营中,只是敌
仍然拦住路
,郑司楚来时如同疾风骤雨,敌
措手不及之下让他冲了进来,但进来容易出去难,自己几
的坐骑在遭伏时被敌
死,仍然冲不出去,只能暂且等候,静观其变。
郑司楚没有他那么镇定,冲进来时出手如电,也想不了太多,此时却在想着该如何冲出去。毕炜带了五个亲兵,其中两已经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