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祁云来到界池中心的氤氲云水上的那个凉亭内,很快便在这里找到了闫磐,后者正在连连为几个生面孔介绍着这界池的环境。
祁云不由微微一笑,似曾相识的一幕。
“闫磐道友。”祁云施礼。
闫磐扭一看,立刻就认了出来,露出十分热
的神色,“子虚道友!”
一面招呼,他一面脸上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子虚道友,这才几不见,怎么,怎么我看你的神色,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
祁云暗付这闫磐倒真是好眼力。他心底清楚,这主要是因为他对于诸多大道的理解更加透彻,所以自然而然有了变化。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变化,这闫磐居然也能够敏锐地感知到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
“我来续租几。”所以祁云开门见山。
闫磐连道:“没问题。”
祁云当即又拿出一株品质不俗的造化灵药,又换来了两个府九十
的居住时间。闫磐为祁云重新记录一下,这一次自然更容易了。
过程中,祁云也扭看看,但见四周还有不少修士,有一些是熟悉的面孔,看到祁云的目光,向着他微微点
致意。
当然,大家也不大熟悉,所以也只是这样简单的招呼一声。
也有一些是生面孔,不过祁云看来也只是普通化神修士,所以大家只是稍稍注意,便不再关注。
倒是闫磐之前在介绍的那两个修士,一个个忍不住拿眼打量祁云。
他们一直盯着自己看,祁云自然也扫了他们两眼。
或者说,她们。
但见两个都是修,一个个脸上带着傲气,衣着颇显华贵,上面绣着种种云纹,显然都是品质不俗的法宝。
其中一个白衫子冲闫磐道:“你不要以为你请了一个托,我们就会相信你了。”
祁云皱眉,望向闫磐。
闫磐连连叫苦,“姑娘,我这里都是这个价格,哪里有请什么托?”
旁边那个青衫子娇哼一声,“我们正在说价格,他就正好过来,还按那个价格给你续租,不是你请的托是什么?”
“名字叫什么‘子虚’,一听就是假的!”
“……”
祁云听了这么片刻,已经大致明白了事的经过。
他不由摇,哪里来的两个小姑娘,一个个看修为都是化神境界,然而却都少不更事,这般说话,也就是自己不欲惹事,否则换旁
的话,岂能不出手教训教训她们两个?这是闫磐自己的事,祁云也不大愿意理会,当即转身就走,反正他已经续租了
府,让闫磐自己
疼去吧。
……
这不过是个小曲,丝毫没有影响到祁云,他返回准备继续修炼,不必多说。
不过,倒是闫磐稍停又特意过来,连连向祁云赔礼道歉,“子虚道友,抱歉抱歉,是我招待不周,让你遇到这样的糟心事。”
祁云微微一笑,“无妨,不怪你。”
闫磐哪儿会料到这等事?再说也是祁云自己去续租
府的。只是那两个
子太过骄横而已。
闫磐猜到祁云的心思,唯恐他不知浅,所以连连向他解释道:“子虚道友,我多嘴几句,这‘三千界’也有大小之分,内里修士也有修为
浅之别。这两个姑娘来
可不小,他们是这无界河畔,顶尖世界之一的卧虎界,卧丘道
的第三千四百世后
!卧丘道
,可是一位返虚地仙。”
祁云了然,其实他也猜到了,恐怕这两个子来
不小,才会这么骄横。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多谢闫磐道友。”祁云谢道。
闫磐见祁云明白,便也不再多说,只与祁云说一些闲话。
而就在此时,忽然只觉整个界池都是轰然震,接着一个浩大的声音从半空之中传了过来:
“管事何在?”
祁云皱眉,是谁这般无礼?
闫磐却是惊得立刻起身,匆匆向祁云叮嘱一句,“子虚道友,我有急事必须离开了,你在这里闭关修炼吧。”
说着,就连忙向外飞遁出去,一面走一面扬声道:“大,大
,闫磐在此!”
前后不过数息的功夫,闫磐已经飞到了跟前。
祁云有些好奇,当然不可能不管不问,他在这里居住,总也要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祁云暗运神通,眉心第三神眼张开,坐在
府中,但外面的景物已经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眼前。
就见界池的上空,无数云光卷动,五彩斑斓的色彩笼罩之下,里面隐约可见几道高大如同神一般的身影。
“大!”
闫磐落在他们跟前,连连恭敬地道。
然而,那几尊神却都露出不满的神色,“这么慢?我等走过诸界,数你这里来的最慢!”
闫磐惊吓,连连解释,“大,我先前在跟一位道友介绍
况,大
一传言,我立刻就赶来了。”
但其中一位神却道:“这是理由?既然你来迟了,就要惩罚。”
说着,就见他伸手一指,一道彩色光环落在了闫磐顶,如同一根彩色
箍一般。那
箍触肤生根,立刻就生出许多倒刺,钩在了闫磐的皮
中,后者顿时只觉
颅上一阵难忍的
痛,已经忍不住惨哼出声。
“哈哈!”
那几尊神看着他的模样,一个个都大笑。
“行了。”为首的神一摆手,众神
都止住笑。为首那神
道:“把你今年应该缴纳的供奉拿出来吧。”
“是是。”
闫磐虽然颅上疼痛难忍,却不敢多说,连忙取出一件空间法宝,恭恭敬敬送到那些神
面前。
那些神接过之后,清点一番,见没有问题,这才离开。
闫磐惊吓,忍着颅的疼痛,连叫道:“大
,我
上的这个东西……”
为首那神淡淡道:“等我们下次来时,自然会给你解开。”
“什么?!”
闫磐还待多说,但那些神已经驾驭遁光离开这里。这些神
在这里时,周围一片寂静,原本热闹的氤氲云水上的凉亭中,诸多修士也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多说半句。
一直到那些神离开,凉亭上才渐渐恢复一些生气:
“真倒霉,触怒了‘界卫’。”
“是啊。”
“也怨他,谁让他来的这么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