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露出来时，指尖上分明有数分温润晶莹。
霎时间，李珣竟然起了反应！
散
再度回眸，看着李珣古怪的脸色，扬眉一笑，旋将那根尚有余沥的手指，轻轻抹过朱唇，晶亮的眼眸中，霎时间蒙了上一层盈盈迷雾。
李珣倒抽一
凉气，可依然压不住心中蓬然高涨的火焰。
「妖
，真是妖！」
李珣再也忍耐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攫住那只尚未收回的手臂，在美儿低笑声中，发力一扯，将她拉倒在地上，自己也压了上去。两的肢体纠缠在一处，而脚边，就是仍在春梦中留连的
孩儿。
在散软玉般的身子上狠攫了两下，李珣强忍着剑及履至的冲动，沙哑着嗓子，低声吼道：「你在搞什么鬼！」
回答她的，是散伸出来的纤长手指。玉管般的手指在李珣脸前轻轻一抹，那仍残留于指尖的暗香便沁
他鼻端。
想到这暗香的由来，李珣闷哼一声，自觉得下腹又硬了几分，偏在此时，散低语道：「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小孩儿敏感么？」
李珣手掌在美儿胸前抚弄，说话也有些漫不经心：「有你散出马，别说是这个小姑娘，便是有个有真境的修士在此，也是逃不过的！」
「承蒙夸赞！不过，我这「惊魂绮梦」之术，可不是用来催
的，你不问问，这孩儿做的究竟是什么梦？」
李珣手上一停，看着散笑盈盈的面容，眯起眼睛，问道：「什么梦？」
「当年，你最初对婉如做过什么事，她现在便做着什么梦。有趣儿吗？」
当年……
散一语将李珣打难以自抑的回忆中去，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惊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我只是拿婉如和她比对。当然，为了让结果更清楚些，不介意我再找两个例子吧？」
李珣真正来了兴趣，他侧身支肘，略与散拉开距离，笑道：「你说说看。」
散浅浅一笑，稍稍整理下纷
的发鬓，方道：「既然你要收她做弟子，这又是在连霞山上，那无疑，就要修习明心剑宗诸法门了。眼下她虽未门，但怎么说也练过十年的玄门正宗，功力不说，定静二字，总还是要有的。可你看她现在，可有定静之态？」
不必去看，孩儿现在仍不怎么安分，喉间的低哼呻吟更是时断时续，在空空的山
里，分外清晰。听得李珣都替她「难过」。
散看他表，便知其心中所想。低笑声中，温热的身子竟主动贴了过来，与他身体厮磨，在挑得他小腹火起之时，又在他耳边软声低语：「你且想想，若是你那明玑师叔遇到此事，会如何？」
此语初耳，李珣的身子便是一僵。散所说之事，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且又留有极为
刻的印象。几乎是心随语动，霎时便有无数影像从他心
流过，如真似幻，难辨虚实。
有那么一瞬间，李珣甚至要在这些美幻绝伦的影像中陶醉了，身体也有了忠实的反应。然而，在他完全没顶之前，一声剑吟，恍如天外中来，震响在他灵台之上。
在此刻，李珣眼前倏现出明玑冷静犀利的目光，便如冷水浇，让他转眼间清醒过来。
他目光在散脸上一扫而过，冷冰冰的，再没有半分绮思。
「你什么意思？」
他已隐约感到，这是散又一个挑衅行为，似乎这非常喜欢看到他在暗的绪中没顶的样子，本身倒没有什么恶意。
不过，很显然，这回连散也没想到，他心智修为，竟进许多。
脸上分明还有些惊讶，甚至于钦佩，再开说话，语气便清净许多。
「你也想到了。若是明玑，内外通透，有名剑风神，以她心
，就算是闺弱质，到那时，也必定要拼得玉石俱焚，鱼死网
。便是在「绮梦」
里，也会挥剑相对。明玑如此，明如又如何？」
散好像拿明心剑宗的美儿说上了瘾，随便又扯了上明如。
李珣与明如的感远不如明玑那般亲厚，不过几十年来，还算有些了解。这位明如仙师堪称连霞山第一美儿，云姿霞采，美艳不可方物，又最是温柔纯净，和明玑简直是两个极端。
可为什么，比对「当时」形，李珣仍觉得难以合拍呢？
他皱眉思忖，旁边散已微笑回答：「明如则是外柔内刚，放在那种势下，固然比不得明玑的锋芒，然而自有一番刚烈，虽死身而不能辱志。若中了这绮梦之术，不出数息，就会悚然惊醒，不复这般状。
「所以，在当年，我对她们极有兴趣时，也没有真正下手，就是依托此理。像她们这样的心，投身玄门，修行正宗，正是如鱼得水，事半功倍。」
抛去散无意中透出的资讯不谈，李珣马上便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意：「那你的意思是，婴宁不成？」
散颔首道：「何止不成，你看她梦中遇合，半推半就，旋又陷其中，不可自拔，仅论心智，比明玑、明如相差何以道里计！修仙者，机缘第一、心智第二、根骨最末，便是有个好根骨，修行进极速，真到遭劫遇事之时，也没有半点儿用处。」
这话是揉合了散数千年来的经验见识，堪称是最权威的断语，李珣心中实已被她说服，但是想到这孩儿由始至终，对他发自内心的崇拜和尊敬，不免又有些犹豫。
散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挥袖，收去了「惊魂绮梦」之术，又极细心地将她略有凌的衣物整理平顺。孩儿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随着
红的慢慢褪去，她安睡的面容，便如水晶般纯净透明，令心生怜意。
然而，在见识到她先前婉转呻吟的媚态之后，李珣已经很难用平实的心态来观察了。更重要的是，这样如冰火两极的变化，倏乎间让他想起一个来。
涌动的心绪旁感觉不到，但散却是再清楚不过，她转身笑道：「对了，就像你想的那样，如果她在明心剑宗修行下去，期以百年，那分明就又是一个……
「青吟啊！」
正埋身在角落中的飞狐呻吟一声，整个身子几乎缩成了团，在山森的低压下，瑟瑟发抖。
「珣师弟，大事不好了！」
灵机惶恐不安的嗓音直撞进来，散的身形恍若虚幻不实的水泡，波地一声便消失不见。
李珣倏然站起，看着灵机狂奔内，脸上发白，显然已是慌了神。
「坏事了！单师哥要去抱祈师姐，祈师姐打了他一耳光，然后，御剑下峰去了！」
请继续期待幽冥仙途第二部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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