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胸挂红花,肩披绶带,由婢带到通道中间站好,第一位身着赤色服饰的新娘子在婢
相搀下来到他面前时,奇景发生了,他上前两步,准确地拉住了新娘的手,笑道;“香君
妻,这一路辛苦了。”
蒙着盖的新娘正是李香君,登时惊讶万分,万福道;“夫君为何知道是我?”
钱青健轻轻托起李香君,笑道;“零落成泥碾做尘,唯有香如故!香君香君,你不是香么?我鼻子好使。”
李香君娇羞无限,知道两旁宾客无数,就不敢再接话柄,只心说等到房时再香给你闻。
老钱与李香君携手并肩而立,第二位橙色服饰的新娘已经来到,老钱再出一手拉住了橙色新娘,道;“玉京妻,这婚礼可还满意?”
这新娘正是卞玉京,闻言也是惊讶无比,急忙双膝微曲,“夫君万福,夫君如何知道妾身是谁?”
老钱哈哈大笑,吟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我妻玉京,天仙品质,气息自华,岂能感知不出?”
第三个过来的是黄色服饰的新娘子,未近身前,便已笑道:“夫君且猜一猜妾身是哪个。”
老钱更笑,这位都不用武魂去红盖里查看,只听她那
感的嗓音就知道她是马湘兰,又吟道;“幽兰在空谷,本是无
识。只因馨香在,求者遍山隅。湘兰贤妻,空谷幽兰也!”
接下来钱青健又认出了绿色服饰的柳如是,青色服饰的顾横波,蓝色服饰的董小宛,谈吐皆诗文,出即成章。
众妻妾各自震撼不已,之前她们在眉楼相聚待嫁之时,还有曾笑话这位盲目的夫君上了床也不知道耕的是哪块田,现在看来,这种说法完全是杞
忧天。
众宾客看到这一幕幕奇异,也都觉得匪夷所思。
武者不禁赞叹老钱之能,竟能如此分辨出每个妻妾来,这本事好生神异!这比有眼睛的还要厉害百倍啊!须知这些新娘子可都是蒙着红盖
的,而作为盲
来讲,又如何能够区分诸多新娘的服色?
如同郑森这等饱读诗书之士,更不禁被老钱的文采折服得五体投地,钱公子大才啊!就连一向以文武双全自诩的梅剑和,都后悔穿了这身儒生的衣服过来,自己读过的那点诗书,如何与家的八斗五车相比?
当最后一位紫色服饰的新娘在两位伴娘的陪同下走来时,庭院彻底的轰动了。
这一位,不用老钱猜,众也知道她就是艳名播于天下的陈圆圆!七减六等于一,再傻的
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陈圆圆一路走来,犹如扶风摆柳,摇曳生姿,纵然不见其貌,只凭她这完美的身段和完美的行姿,众便已倾倒了多半。
再看她左右的两位伴娘,黑色服饰的子秀美中透着英武,一派巾帼豪杰之范;白色服饰的
子娇艳中蕴着睿智,饶有
中诸葛之风。而更关键的是这两位伴娘都是不遮盖
的,其秀美娇艳绝非寻常美
所能匹拟,伴娘已然如斯,新娘更当若何?
客们不禁就把这两位伴娘与
从中的孙仲君相比,只觉得单论容貌,或许黑衣伴娘与孙仲君不相上下,但白衣伴娘已然胜过孙仲君一截。
更有忍不住开
赞道:“你看
家这伴娘,长得如此美貌,也不禁止咱们观看,哪像某
那般,不让
看却又不遮了脸,好生无理。若是跟
家新娘子比起来,只怕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多!”
说这话之恰恰是先前盯着孙仲君看并且触怒了后者那位,此时触景生
不禁发出抱怨,不幸的是这句话恰好又被孙仲君听见了,这位飞天魔
回
寻找却未能找到说话的是谁,只因此时客
们均已站起拥在了通道两旁,或许说风凉话的那位个
较矮也是有的。
孙仲君岂是肯吃气的?找不到那
,便把一番怨气撒在了钱青健的七个老婆身上,尖声反驳道:“不过是七个
表子罢了,装什么国色天香?”
这话说得尖锐高亢,场中与闻,庭院中顿时安静下来,七位钱夫
各个委屈万分,盖
里花容失色,正与钱青健执手的陈圆圆第一个呜咽说道:“夫君,香案设在何处,我们速速前去拜堂吧?”
而在这一瞬安静过后,郑芝龙的手下众海盗和金龙帮的众弟子尽皆炸了锅,均要冲向孙仲君动手。
“不忙!”一个声音淡淡响起,虽不甚高,亦未及远,却在喧嚣中格外清晰,看见钱青健举起了一只手,知道主
准备发话,便又安静了下来。
只听钱青健淡淡说道:“七位夫莫要委屈,也莫要惊慌,为夫这就把你们的盖
揭了,灯火离我们远些!”
众妻妾只觉脸前的红布被一一揭起,却不明其故,均把目光看向她们中间的钱青健,心说夫君难道是想任由那子奚落我等么?不可能啊!
而那些打着灯笼的婢却已遵命远离,钱青健一家所处的位置就成了院子中唯一的黑暗所在,
们还是看不清七位妻妾的容貌。
黑暗中,又听见钱青健淡淡的说道:“揭开你们的盖,是想让你们看一场好戏……”
这句话不仅众妻妾不懂,就是众宾客也纷纷诧异,这场婚礼并没有请来戏班搭台,这院子里又有什么好戏可看?
却听钱青健续道:“我要让各位夫和所有的宾客都看一看,什么是
表子,谁是
表子!”
话音未落,已然有惊呼出声,仿佛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变故,
往那惊呼之
的附近看去,却看见了一幅令
血脉偾张的画面——华山派的高手,飞天魔
孙仲君正在脱衣服,转瞬间便已脱得一丝不挂,灯火间映得她身上纤毫毕露,就这样还不算完,她还扑向了一名个
不高的男子。
中发出妖媚无比的呻吟:“来嘛……我要跟你睡觉。”
“师妹!你什么?”梅剑和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再者他也无法拦阻不穿衣服的孙仲君,这怎么个拦法?在这个时代里,别说是同门师兄梅剑和了,就是孙仲君的亲爹在此也只能捂住老脸,别无他法。
而孙仲君却恍若未闻,拨开众扑向那名男子,众
哪里还用她去拨,有如海中波
一般向两旁涌去。
那男子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呆,双腿发软之际,已被赤条条的孙仲君扑倒在地,孙仲君双腿一劈就骑在了男子身上,伸手就开始解那男
的腰带。
这是闹得哪一出啊?这也忒有伤风化了吧?院中众都傻了眼,即便有好色心
的男子也都大摇其
,只把目光紧紧地盯在孙仲君的
体上咽
水,这……有这么多
看着,这……这也没法搞啊!
而孙仲君胯下的男子已经完全被吓傻了,竟然不知配合也不知抵抗,反而哭了起来,喊道:“不要啊!不要啊!”
有认得这被骑男子正是之前盯着孙仲君看的那位。
不多时这男子就被扒得光,只是
已经被吓毛了,某处软塌塌的如同一条死蛇,根本无法成其好事,饶是孙仲君连搓带揉又拿着往某处塞也无济于事。
旁观众逐渐从惊愕中平复下来,便有了诸多道德之士痛心疾首:
“有伤风化啊!”
“太不像话了!这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
“还说别是
表子,我看她才是
表子!”
“呸!别侮辱青楼上的姑娘好不好?青楼上的姑娘哪像她这么不要脸?”
众数落声中,梅剑和和刘培生已经捂住了脸孔,这华山派的名声算是烂在师妹的手上了,这是发的什么疯呢?你自己发疯也不要紧,可是你把师门都侮辱了,他
如何向师父
代啊?
钱青健的七位妻子各个喜笑颜开,再无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