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慎言!”李泌急急打断了孔晟的话:“不瞒郡王说,这是老夫与杜相建言,陛下才勉为其难,也知郡王定有抗拒,这才命老夫前来当一个说客。”
孔晟皱了皱眉:“李相,孔某一向敬重于你,但在这件事上,休怪孔某不能从命了。我与那回纥公主,毫无分,兼之她对我满腹怨愤,赐婚之事万万不妥!”
李泌胸有成竹淡淡道:“郡王请三思,郡王可知此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置不当,回纥与我朝来之不易的友好盟约必然废弃?”
孔晟冷冷一笑:“回纥大局已定,叶护执掌大权,所有反对结盟之,目前都在大唐为质,李相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郡王在灵武,诛杀回纥军卒数千,又将磨延啜可汗等掳来长安,可以说,回纥与我朝缔结盟约,建立在郡王强力手段之上,老夫这话可是有半点夸大?”李泌微微一笑道。
孔晟点了点,这是实
,没什么好否认的。
“骨云身份不同,她为磨延啜之义,在回纥
心中地位很高。老夫听闻她与叶护可汗感
并不一般,若是骨云因此死在长安,回纥
会做如何想?”
“尽管郡王再三声称与那回纥公主并无瓜葛,但回纥公主却不惜以死来洗刷清白,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不要说回纥,就算是我长安百姓,会有几
相信郡王的话?”
李泌继续追问,孔晟不由语塞,这事他的确很难向外解释,真可谓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可以想见,若是回纥公主有半点不测,必然要激起回纥子民对郡王的同仇敌忾之心,而因为郡王一,则会累及我大唐全体,加上回纥各部族领掳在我长安为质,回纥
闹将起来,郡王可以想一想,那叶护可汗根基浅薄,他能压得住回纥汹涌之局势动
否?”
“若是如此,回纥再次举兵犯唐,已经成为某种必然。”李泌道:“虽然老夫不想妄自菲薄,但我大唐如今在西北兵力甚微,西域诸国也在蠢蠢欲动,一旦我朝与回纥
战事,西域也将动
不安,如此种种,战火连天漫卷整个西塞,将会祸及多少大唐百姓?郡王想过没有?!”
孔晟默然。
他突然意识到李泌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只想着通过雷霆手段来压住回纥,以釜底抽薪的手段来为叶护掌控回纥大局铺垫基础,但却疏忽了重要的一点:回纥并不是一个理
软弱的民族,他们一向崇尚武力,民风强悍,一旦……他们还真是会不顾亡国之危,悍然向大唐动战争!
而回纥国内一旦动四起,恐怕叶护很难掌控全局,没有多久,就会被推翻下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