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大亏,便是再努力,也比不得对方。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心中再不平,也只好把这股怨气咽了下去。
童贯在上面可是高兴坏了,若不是苦于在徽宗面前不能表露出来,他一定会放声大笑。私下里贩卖战马,可是了不得的大罪。那匹黄骠马性子如此暴烈,分明是罕见地野马。大宋虽也产马,却都是些矮小的南马,上哪里寻得这等好马?这样的马,便是放到盛大产战马的辽、吐蕃、大理,也是十分难得的。不过他还没有得意到立刻就向徽宗进言,他心中清楚,有些事情,让徽宗慢慢明白才好。如果现在就让他明白过来,他怕是要怀疑自己地用心了。
徽宗心中也自狐疑,方才秦风那番话,已让他心中多了丝警惕。史涣从哪里弄来地这等好马?战将全凭马力,若非史涣本事实在不济,方才怕是吃亏的便是那林冲了。他当下派人将两人分开,又当场赏赐了林冲一匹战马。那马通体漆黑,四蹄雪白,却有一个名号,乃是踢雪乌驹。
高俅见徽宗如此对待林冲,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是笨蛋,如何不知道徽宗对他地所作所为大为恼怒!他强自撑着,保持不倒,但他心中清楚得紧,自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着。他在畏惧。如果自己手下再没有人能挽回面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徽宗就要好好敲打他了。虽然不至于让自己伤筋动骨,但肉疼还是免不得的。他再不迟疑,向青城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青城弟子乃是江湖中人,在他们看来,自己和那些只知道乱战的将军是不一样的人。或许可以说。他们不是一路人。他鄙视他们。
为首地师兄轻轻的抽出了佩剑,催促座下战马,慢吞吞的走出了大阵。他看着对面众人,冷冷的笑道:“禁军校尉,在此领教梁山好汉的本事。”
秦风眉头轻轻的一皱,手轻轻的抚摸着枪柄,看了一眼欲催马出战的杨志,微微摇头道:“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们是我地对手。”说罢。他催动座下战马,缓缓出阵。
秦风的打败,却是极为拉风的。他一身银色的龙鳞明光铠,肩头是双头龙护肩,手臂上的护臂则雕刻成长长的龙牙模样,龙牙向上伸出,长长的。斜斜地指向天空。赵云的铠甲上从来没有这样的装饰,很显然,这是秦风自己装上的。那个龙牙看上去没有太大的作用,真到了战争时刻,谁能保证这件装饰不是强有力的武器?
他坐下地战马虽然不是什么龙驹,却是是一匹好马。周身雪白,浑身上下,竟无半点杂毛,再配上秦风背后雪白的披风,真有几分白马银枪的样子。
青城师兄见了秦风这副打扮,表情也变得极为难看,他不是因为畏惧变色,而是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变色。在他看来。自己身为青城弟子,不管怎么说。也要比一伙草寇出名得多。可现在对方远比自己吸引眼球,他如何不怒?心中愤恨之下,他急催战马,冲着对方杀将过去。
秦风看着对方这般模样,嘴角沁着一丝冷笑。双腿微微用力。坐下战马立刻向前冲了过去。两马相交,秦风手中银枪。端的是快如闪电,避开了对方的剑锋,如同刺牛油一般,刺入了对方的咽喉。接着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了对方砍过来的宝剑。青城师兄只觉得脖子一凉,直凉到了心里。接着眼前一片彩色的光晕,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两匹战马交错而过,紧接着,禁军一方地校尉落下战马,溅起了一股浓浓的烟尘。
徽宗在看台上见了,有些恼怒地道:“高俅是怎么搞的,尽弄些什么人出战。难道殿帅府真的没人了不成?”
童贯精通武艺,在看台上看得分明。他心中不禁有些骇然。这哪里是殿帅府的人本事不济,看那人的剑法,实有可取之处。就是对上林冲、史进那般人物,也能战他个三五十合才能分出胜负。可秦风地枪法,实在太高了点。恰恰是从对方防守最薄弱地地方刺尽。
当然,这还不是童贯骇然的地方。最让他感到恐惧地是,两人兵器竟然没有相交。一个外行人可能不知道兵器相交对一个武将来说有多大的影响。可童贯知道,在战阵之中,兵器与兵器的碰撞,恰恰剧烈消耗双方的体力。秦风在将对将的时刻,依然刻意节省着气力。他是习惯使然,还是故意如此?
秦风冷冰冰的看着禁军一方,冷冰冰的道:“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罢。”
殿帅府众将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被秦风如此羞辱,如何不怒,当下冲上两人,手中一个持刀,一个持枪,也不搭话,直奔秦风而去。
秦风拍马上前,窥得双方兵器杀来,突然一个铁板桥,整个人后被都贴在马背上,手中长枪向右刺出,一下子刺中了对方的腰部。枪尖从对方的甲叶交接处刺了进去,没有费半点气力。
左手边的那人看得分明,想要相救,却哪里来得及。三匹马交错而过,秦风反手掣出佩剑,回手一剑,将来将连头带肩,劈成两片。
开战不到两合,斩杀禁军三将。他在大阵之中纵马奔驰,端的是纵横披靡,莫说禁军将领,就是梁山众人也被唬得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秦风的本事会如此了得。那三员战将且不说本事如何,就是让他们与其交战,怕也不能如此轻松的取胜。秦风的本事,委实太恐怖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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