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失踪后,就只有王嵬龙和欧阳忠两个人懂了,可是欧阳忠忠心护主,却落得个乱刀分尸的悲惨下场,这世上也就只剩下王嵬龙一个人会这种功夫了。
眼下骤然听闻傲寒真气在别处现身的消息,岂不是说明王天行还没死,最少这线索与王天行一定有关系,无论如何,王嵬龙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条线索的。
“难道爹爹和娘亲真的没死?……”王嵬龙忽然想到了在山庄外欧阳伯伯率众人给爹爹和娘亲所立下的衣冠冢,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丝希望,口中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里,心思电转之间,已有了决定。
“好!我答应你!半个月后,我一定会前往贵堡的。不过此前,我要先走一趟丰都城。”王嵬龙已决定将扶桑人除掉之后就前往飞天堡,去医治柳如烟姑娘的怪病,并追查这傲寒真气的线索,以验证爹娘的生死。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半个月后,请王掌门前往济南城,到时本堡自有人会接应王掌门的大驾。王掌门,告辞!”
说罢,天鹏向王嵬龙轻施一礼,告辞离去。
一时间,各种繁杂头绪纷至沓来,涌上心头,思绪万千。
七日后。
晴。
碧空如洗。
几丝云彩点缀在湛蓝的天空中,悠然自在,被暴雨冲刷过的远近山峦这时显得格外清秀挺拔。
山间雀鸟在枝头轻叫,给人一种十分惬意的心情。
王嵬龙、欧阳兄妹偕修罗门众使者整装待发,清一色白衣白裤欲前往丰都城,叶凤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整顿修罗门,为修罗门训练弟子。因为她从上次那些来自靖州云泉村的村民中发现了不少颇有资质的女子,一时技痒,便收了她们为弟子。这些女子以前经常无端受欺,来此之后更是眼见那待人和善的众长老惨死在倭人刀下却无能为力,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在见识到这被众位恩公尊敬异常的白发美女那神乎其神的绝技之后,纷纷拜她为师。
对此,王嵬龙很是感到高兴,便将原本要随众人一起前往丰都城的林涛声留了下来,将将修罗门一干杂事交给了他,并且再三叮嘱,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就去请教叶凤。
林涛声原本不愿,但也知道自己跟着只能是众人的累赘,只好作罢。
临行之际,王嵬龙顺便将太行山所有的阵法重新设置了一遍,换成了师尊洞府中的棋门之中的绝传阵法,并将进出阵法的路线告于林涛声和叶凤知道,了解了阵法的厉害后,林涛声倒没什么,而深知其中奥妙的叶凤却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这种阵法如若发动起来,就是大罗金仙恐怕也难以脱身,不由地对王嵬龙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更加感到他的深不可测。
在众人下山之际,刚离开云台山下的山道,遥遥望见一个人持刀立在路中望着众人走近,那威风凛凛的气势,宛如天神下凡,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架势,他那犀利的眼神让众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但很快,他们就放松了下来,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
因为他们看到门主大步向来人走去。
接着,他们看到了那人手中的刀。
一把众人都熟悉的刀。
三尺黄金刀。
在阳光下,黄金刀散发出的一圈圈金色的光晕。
再往上看。
…
熟悉的玄衣,熟悉的斗笠。
…
“方燕南!”
“总使!是总使回来了!”
……
众使者一阵兴奋。
“燕南兄,你回来了!”
王嵬龙微笑着缩地成尺,一步跨到了来人面前,轻声说道。
“修罗门下总使金刀斗笠方燕南叩见门主!”随着一声宏亮沉厚的声音,来人推山倒柱对着迎上前来的王嵬龙就拜了下去。
“燕南兄,自家兄弟,何须如此客套?快快请起。”还未到近前,王嵬龙便发出一股暗劲,托住了方燕南的下拜之势。
方燕南心中一震,两个月未见,他的功力竟长进到如此地步,那股暗劲出现的无影无形,来得突然,去得自然,而自己与之一触,竟有一种蜻蜓憾石柱之感。
看来自己与门主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难道是自己退步了不成。
他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从上次败给门主之后,自己将原来每天拔刀万次增加了一倍不止,功力与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功力之强,足令自己有信心再与门主一战。若是再战,他相信胜方必是自己,谁料想如今甫一接触,就吓了一跳,方始明白自己的这种想法大错特错,自己在进步,门主也在进步,并且那进步的速度实在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这让他既沮丧,又兴奋。
想到此来的目的,对王嵬龙坦率地道:“门主,方燕南向皇上辞呈,皇上答应了,不过却给燕南提了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王嵬龙明白,对于方燕南如此人才,那个高高在上在九五之尊宝座上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就算要离开,也一定会交给他一个难题来做,因此,对于方燕南所说皇上提条件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他离开皇帝不开条件那反而奇怪了。
“皇上要我擒拿北方六省最近频频现身的劫色恶魔!”方燕南看着王嵬龙认识地道。
“怎么,你也认为那劫色恶魔是我么?”王嵬龙听众使跟自己说起了前往北方六省探查真凶的事,自然明白江湖中所谓的劫色恶魔就是针对自己而造的谣言。
“不!方燕南不敢,也从不曾这么想过。且不说门主今时今日在江湖中的地位如何,就从长相上来说,门主也完全没理由没必要去做这等下作之事。听说前几日七大门派四世家因此事联手进攻本门要地,虽得援助,却仍然损失惨重。而紧接着就又传出了一帮黑衣人突袭太行,致五虎十八骑长老伤亡贻尽。将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一看,明眼人就知道这是一桩有计划有组织蓄意栽脏嫁祸的伎俩。这事情的背后必有人在暗中主使,操纵局势的发展。因为这人在北六省所造成的连场血案对朝庭造成了极大的危胁,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富贵人家惶惶不可终日。皇上的意思是务必将这背后主使之人除之而后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很显然,那帮黑衣人是此事中最为得益的人,想必这幕后的主使人与其不无干系。不知门主知不知道那帮人到底是何来历?”
难得方燕南打开了话匣子,众人听他分析的有条不紊,丝丝入扣,对他能如此理性地将前后毫不相干的事情联系起来理出头绪,钦佩不已,同时也为他的消息灵通而感到惊讶。
听他一说,大家前后联想起来仔细回味,都觉得很有道理。
“扶桑人!”三个字出口,王嵬龙的眼睛骤然一寒。
“扶桑人?倭寇?难道…”方燕南明显地感到来自王嵬龙身上传出寒意,但更让他感觉寒意的是这个消息带来的后果。
他不敢再想下去。
长期身在朝庭,他自然明白倭寇的含义,更理解扶桑人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那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蛮异之邦。
前几次宫中遭遇刺客就是倭寇干的,虽然对方没有得手,但却充分彰显了这个异邦路人皆知的昭昭野心。
也正因为这些,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将这些扶桑人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我们此去正是要拿这些倭鬼开…。”王嵬龙轻描淡写的话透出了重重杀机。
原本温暖的太阳好象不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