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刚没说话，开了一会儿才问：“送你家的东西看到了么？”
“看到了，谢谢你。”钟鸣扭
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妈没有医疗卡的？”
“上次去医院就知道了，只是举手之劳，希望能帮到你们。”
“谢谢你。”钟鸣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在超市门
停一下吧，家里的菜都吃完了。”
“今天平安夜，咱们在外吃。”
其实是临时安排，不过所幸就算平安夜个个餐厅
满为患，凌志刚还是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餐厅里吃饭。他带钟鸣到了这个城市最高的餐厅里面，刚下了车钟鸣就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了，非常惊讶，凌志刚带他去的是有名的旋转餐厅，在观光塔的最顶端。他以前跟沈俊曾经开玩笑约定过，说将来倘若谁有钱了，实现了梦想，就带对方来这个餐厅里吃饭。
这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他们乘着电梯上去，那儿的服务员明显是认得凌志刚的，见了他都鞠躬叫凌先生。钟鸣问：“你不是第一次带来这儿吃饭吧？”
“不是，基本上我每个
伴我都带她们来过。”
“哦。”钟鸣笑了笑，说：“这儿真高。”
他趴到栏杆上往下看，看见整个城市都匍匐在他脚底下，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爽，从这个高度往下看，雪花落下去的样子像是在往家倾洒，有一种让震撼的美。餐厅在极其缓慢地旋转着，他只是站在原地，就把向四个方向都看了一遍，凌志刚就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在这儿还能看见我们学校的体育馆呢，在那儿，你看！”钟鸣惊喜地回去喊凌志刚，却发现凌志刚一直在盯着他看，而且是那种很怪的目光，似乎一边在打量他，一边在默默地思考。钟鸣只好当做没看见，趴在栏杆上继续往下看。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夜景很快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他长长地吸了一气，看见旁边有很多都在拍照，他就把手机掏了出来，给自己也拍了一张，留作纪念。凌志刚招了招手，说：“吃饭了，快过来。”
钟鸣这才回了位子上，餐厅里闪着朦胧的灯光，随着音乐不断地变幻着颜色，一切如梦如幻，凌志刚说：“你坐在位子上也能看见。”
“那不一样，靠近玻璃看就觉得震撼。这儿可真漂亮。”
周围除了他们是两个男的，清一色的都是
侣，服务员把菜端上来的时候，餐厅里的音乐忽然停了，有几个拉着小提琴走了进来，有端着一瓶红酒，有捧着一捧玫瑰花，一个正在吃着饭的男忽然站了起来，他的朋友似乎意识到了一点，惊喜地捂住了嘴
。
平安夜，圣诞夜，外来的节
似乎都比中国的传统节更为年轻所接受，也更为
漫。这个夜晚注定有很多拉起手成为侣，也注定有很多侣步
婚姻的殿堂。一切如此漫，男的问你愿意嫁给我么，的喜极而泣，说她愿意。然后周围的起哄鼓掌。
生
漫的钟鸣很为这样的求婚而感动，他看着那一对侣，甚至露出了一点羡慕的目光。他看相凌志刚，凌志刚忽然说：“你不用望着我会这么
，我没这么漫。”
钟鸣脸一红，说：“我也没那么想啊。”他说着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在这儿求婚挺漫的啊，你以后要结婚，也可以学他们在这里跟你朋友求婚，她一定很感动。”
“只要舍得花钱，在哪儿都可以办的很漫。”
钟鸣无语，他就知道跟凌志刚这种庸俗又懒得花心思的男说漫，根本是对牛弹琴。他们这么不一样，凌志刚强势，理，做事永远胸有成竹，可是钟鸣恰好相反，他生漫多，感而充满想像力，他们的格处好了叫做互补，处不好就叫水火不容。
对如今的钟鸣而言，他们之间现在显然有点水火不容的味道，他觉得凌志刚永远也不会理解他，他也就懒得说话。凌志刚似乎有心事，整个吃饭过程中也没有说一句话，他们吃的是西餐，钟鸣连刀叉都用不习惯，他只好有一样学一样，凌志刚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托凌志刚的福，钟鸣喝了一瓶他都不敢看价钱的红酒。
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那红酒的确物有所值。钟鸣喝的飘飘然，绪就上来了，开始滔滔不绝。
最值得他讲的，当然还是他马上就要开演的舞台剧，他讲了很多排练过程的趣事给凌志刚听，这些都是他觉得很有意思的事，他一直想跟分享，可是凌志刚平时都不喜欢他讲舞台剧，所以他都憋在心里面，如今全都讲出来，觉得特别畅快，他正说的若悬河，男忽然抬起，问：“我前两天见你在写新的剧本，写好了么？”
钟鸣一愣，就听凌志刚接着问：“这次写的什么内容？”
“是艺大的宋老师让我写的一个……一个故事，也没什么值得说的，写的不好。”
“哪天有时间拿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我拿给宋老师看呢，他还没还我。”
“其实你要想写的好，还是写写现实题材，可以写写身边的……比如我。”
钟鸣手里的叉子“啪嚓”碰到了盘子，他抬起，喉咙微微攒动，嘴角扯出了一抹生硬的笑，说：“你有什么好写的。”
他说着低下，说：“我还不够功力，写不了现实题材。”
“我也是一个建议，我也不介意你写我，只希望你能把我写的好一点。”男说着就露出了一点笑容，抬看了他一眼，眼角露出一丝细浅的纹路。
钟鸣却察觉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刀叉，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了？”
“知道什么？”男抬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好像看起来一无所知。
钟鸣也有点迷惑了，又紧张，他咳了一声，说：“没什么。”
“你可得说实话。”凌志刚噙着笑，似乎在开玩笑：“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你要是背着我搞小动作被我抓住了，我可轻饶不了你。”
钟鸣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吃完了后面的饭菜，他们乘着电梯下来的时候，在街上碰见了一群街艺，在那里冒着雪做表演。钟鸣掏了一个硬币投了进去，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凌志刚忽然说：“别看了，咱们散散步。”
平安的雪夜，两个冒着雪在大街上散步，这似乎是之间才会做的事。钟鸣的脚步似乎总比凌志刚要慢一步，隔了一只胳膊的距离，凌志刚忽然回过来，问：“钟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么？”
“相信啊。”钟鸣打了打身上的雪花，说：“要不你也不会想要包养我。”
“我说的是另外一种喜欢。”凌志刚立在路灯下看着他，表严肃，语气却很清淡：“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见了太多的侣，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想法，不是只想和你上床，也想跟你谈谈恋
。你觉得怎么样？”
、96 色迷心窍
钟鸣能觉得怎么样，他楞了楞，然后笑了笑，明显有点慌
，说：“行啊。”
“你也不用急着答复，留几天自己好好想想。”男说着就问：“冷么？要是冷的话，咱们就回家。”
钟鸣点点，说：“冷。”
他心里有点小激动，得给他空间好好想一想。
结果就在回家的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机就一直没停响，不断的有给发短信送祝福，平安夜在他们年轻当中很盛行，他翻看见有沈俊发过来的，就给他回了一个，结果沈俊的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