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许蓉喊了一声,卢岩这一下劲儿不小,她皱着眉用力揉了揉胳膊,“嘛你!”
“森田疗法。”卢岩拿过牛串,掉转车
把车开进了楼道里。
楼道里没有灯,加上是封闭式的走廊,外面路灯的光也照不进来,整个楼道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从别家门缝里透出来的细细光线。
卢岩拿着牛串慢慢往上走,脚步很轻,呼吸也放得很轻,耳朵捕捉着所有能听到的声音。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一楼的两户一家改成了麻将室,一家是个盲按摩诊所,卢岩落枕的时候去按过,瞎老
儿
按摩之前可能是打铁的,卢岩让他按的差点儿没把组织上的秘密全盘招了。
二楼一家在看电视,笑得很疯狂,另一户没
在家。
三楼许蓉家里有,估计是她弟弟,隔三岔五会来搜刮一次许蓉的钱,对门正在打儿子,有点儿像上刑,不过受刑的显然不是硬骨
,卢岩上了三级楼梯,他已经喊了四声
救命……
四楼很安静,卢岩对面住的是一对老夫妻,老是个哑
,老太太每天四点半起床骂半小时万恶的新社会,五点出门买早点。
卢岩在自己门站了两秒钟,确定了屋里没有
,从
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手电,对着四边的门缝照了一遍,然后开门进了屋。
屋里有些凌,衣服随意地扔着,拖鞋也跟散过步似的东一只西一只,卢岩不太
整理东西,越是凌
,他越有安全感。
他记得每一样东西摆放的样子,哪怕胡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他也能看得出有没有被
动过。
“我辞职了,”卢岩给关宁打了个电话,进厨房把水壶放到电磁炉上烧着,“明儿我还是去跟小三儿吧。”
“我已经安排别了。”关宁说,没有问他辞职的原因。
“还有别的小三儿么,小四儿也行。”卢岩点了根烟站着,看着壶底针尖一样细的小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