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说话,请宗师随我到堂上坐坐吧。”
周围的徐家还未散去,又多了几名武师级的护卫和长辈,其中一名修为最高的老者也走上前来,请郑卫随他们到正房去。至于郑氏和徐绍庭,他们保证立刻就换到最好的院落居住,不让他们母子受半分委屈。
郑卫叹道:“早知有今,何必做出这种不给
退路的事?我妹妹若不是被你们欺凌太过,寿元不久,也不会写信将外甥托付给我。”
他色微有些苦恼,风度儒雅端方,即便衣服压褶了、脸色有些灰暗,依旧令倾心。徐家那名武师长辈叹道:“阿离父亲早亡,又被他母亲娇惯坏了,小孩子家不懂事,有些风流罪过。有郑先生教训他,我们做长辈的也会多加管束,以后必定会与妻子相敬如宾,不会闹出这样的事了。”
郑卫不答,只看了徐离一眼。
徐离立刻反应过来,赌咒发誓以后只宠郑氏一
,再也不接近其他侍妾婢
。
他说得真意挚,郑卫的脸色略缓了些,双手
握在身前,徐徐说道:“是我郑氏没教好
儿,使她私奔徐氏,本不堪为妻。承蒙徐家怜
,才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地,是我有愧啊!”
徐家没想到他来得这么风风火火,说起话来竟比任卿这样的小孩子还平易近
,连声道“不敢”,又保证以后要善待郑氏。然而他话风一转,态度又凌厉了起来:“不过当初徐氏子在关山武学院习武时诱拐我这妹妹,如今见郑家无
管她就如此折磨,想害死她之后再娶名门淑
,这件事不论法理如何讲,我做兄长的绝容不下。舍妹与外甥我都要带走,至于妹夫……”
徐离眼中透出几分焦急之色,连声说道:“舅兄说错了,我与阿绒夫妻,只是她的八字与主宅不合,来了后就常常生病,不得已挪到偏院来养病的。这些怠慢主母的仆役我这就都发落了,请舅兄万万不要生气,只看在阿继的面子上,勿使他失了父母怜
!”
徐绍庭有些慌张地拉住任卿的衣服,怕被他们真的听了父亲的话,丢下他们母子。任卿身体僵了一下,努力放松下来,拍了拍那只有些粗糙的小手。
郑卫忽然笑了起来,抚掌答道:“原来你对舍妹一往,真是太好了。我也不希望她的丈夫是个朝秦暮楚的小
,在她病重之际留连妾侍房中,死后立刻谋娶新
。”
徐离连连保证自己不会再娶,并求郑卫将徐绍庭留下。郑卫却招手叫徒儿和外甥到自己身边来,旁若无地对任卿说道:“你拜师这么久,为师也没正式指点你什么。今
机会正好,我就让你看看如何将
准地控制真气,只断一点而不伤其他。”
他的动作十分潇洒从容,右手一翻,麈尾尖向前点了一下。任卿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徐离的衣摆上了一道极小的
子,开始看不到什么血迹,等血洇出来时
就已经捂着伤
惨叫起来。
任卿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真气是打在什么地方,只觉腿间也跟着一凉,连忙捂住了徐绍庭的耳朵,把他扣在自己怀里,免叫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这是大儒的事……学武的
真是太可怕了!
第9章 初教师弟
一个徐离倒下了,一群徐家站起来了。
那几个男看得出郑卫的
浅,不敢往郑卫边上凑,远处徐离的母亲、妾室和子
们却吓呆了,一窝蜂地挤到徐离身边哭闹。徐夫
抱着儿子狠狠哭了两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向旁边冷冷看着的任卿——郑卫剑尖上的血还没擦呢,老夫
虽然痛恨他到了极眼,眼却还没瞎。
不过她也没敢对荣阳任氏的儿子怎样,尖利的指甲在空中打一转,最终扑向了任卿怀里羸弱的孙子。她这么一动,那些妾室也找到了同仇敌忾的对象,哭喊着扑向徐绍庭,骂他大不孝,竟然勾结外伤害自己的父亲。
不管出于真心还是权宜,既然任卿已经把徐绍庭护在怀里,自然不能容他被贱欺负。妾侍是
婢、妾婢之子等同于
婢,不管他们在徐家地位如何,从礼法上看这些
都是没资格动嫡子一根手指
的。
任卿已经了武道,哪怕抱着个孩子也能躲过普通
的袭击,带着徐绍庭躲开后,便冷冷地看着徐家的武师长辈:“徐家欺凌嫡妻,放纵婢妾庶子殴打嫡长子。这样无礼的
家,我荥阳任氏不敢再与徐氏之
并立于同一地。”
荥阳任氏是天下五大武道世家之首,家中姻亲关系更是盘根错节,都是徐家高攀不起的顶级名门。任卿这句话说出来简直是要断徐家的根——不敢并立于同一地,徐家还有在仙朝中为官的,是让任氏子弟辞官还是徐氏子弟辞官?将来到天、小密境探险时遇上,是徐氏子弟进去还是任氏子弟进去?若有机会到高门做客,座上有任家的
,他们徐家的
还进得去门吗?
别说真遇到任家的,就是那些想攀上五大世家的小
就能把徐家作践死!
徐离的母亲伤心糊涂了,徐家长辈们还没糊涂,连忙吩咐把那些
都扣住拖下去。除了对徐夫
稍稍客气些,那些妾室和孩子都已经被按到了地上,一个个钗横鬓
,十分的颜色也憔悴成了三分。最肯怜惜她们的
还断了根,正在地上号哭打滚,没法像往
那样替她们争取权益。
徐家老祖脸上的皱褶笑成了菊花,低声下气地跟任卿说:“无知,冲撞了郎君。这些
婢孽庶徐家立刻处理,绝不让各位再有半分不快。”
那些衣着光鲜的妾室和娇秀美的庶子庶
们还在号哭,被护卫一手一个打晕了过去。连徐夫
都不敢再哭闹,狼狈地缩在地上,看着昏迷过去的儿孙低泣道:“这是要断了徐氏嫡宗的根啊!我儿可是准武师啊,才三十六岁的准武师啊……”
郑卫连看都不看这些,收剑
鞘,回屋抱起妹妹就要回去。他已叫角驳车停到了院子上方,此时拾步登天,就像下来时一样潇洒从容地走了上去。
徐氏的知只要让他把
带走,两家、不,三家的仇就要结下了,几名武师老祖忙都凑到了郑卫面前哀求他留下徐绍庭母子。郑卫的态度极其疏离,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们,只差没踩着众
的
往上走了。
任卿把徐绍庭护在怀里,对着那些上来求的
说道:“这是徐家的事,只要不违礼法,任卿也不会
手。各位不必违心向我这个晚辈低
,徐绍、阿继和徐家的事,还是等他长大了自己处理的好。”
将来徐绍庭要是改邪归正了,他就约束他不要再跟这种门风不正的家庭来往;要是以后还是当了反贼……看前世他从不提出身的样子,大概徐家也不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