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竟会选择自尽。”
挺正常的,因为这事儿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晋王兀自沉默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个碗,于是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尽职尽责地送到我的眼前。
我一瞄,青菜粥,连点油星子都没有,我这么有骨气的,当然宁缺毋滥。
反正晋王都这么傻白甜了,我稍微作那么一下没准有吃。
果然见我不张嘴,晋王便愣了愣:“你不想吃?”
我面无表地点点
,虽然因为面瘫条件所限卖不了萌,但还是努力用亮闪闪的目光看着他。
晋王就悟了:“确实你刚醒,给你吃这些东西不大好。”
我感动地看着他击掌把战青叫了出来,顿时躺枪受伤的怨念都随风而去。
一觉醒来鬼畜攻就变成小天使了有木有,幸福不要来得太快啊,我就喜欢这样善解意的好青年。晋王,你懂我的心!
晋王也不罗嗦,对着战青就吩咐道:“叫厨房重新做一碗,把青菜也去了,越清淡越好。”
我:······
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晋王一脸彻之意地转
对我笑,温和可亲到简直要掉渣:“我知道你刚醒,吃不下东西,白粥容易消化,味道又淡,最是容易下
。放心,别的什么都不会加的。”
我:······
自从上次以来,我就觉得宁安城的大夫普遍不靠谱,这回那群肯定也没有好好
活,不然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胸
了的那个
好像还是在漏风,凉飕飕的呢?
于是我默默地,默默地拉高了被子,转了个身,睡了。
就当没见过晋王这个坏。
晋王不甘寂寞地伸爪子来扒拉我无辜的被子,一直在围观的路大叔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试探着问道:“小侯爷据报丢了随从一个
回宁安了,王爷您可有什么安排?”
晋王停下动作抬眼,淡然道:“我已叫战白前去接应,想来下午就能到了。你若没有别的事,便先退下吧。”
被嫌弃了的大叔抖抖胡子,悻悻然地起身,做了个揖便想转身出门,脚步却是一顿。他立在门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回
,颇有
意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晋王说道:“王爷,您是
中之龙,但若是挂念太多,终究有些阻碍。”
“你太多嘴了,钱煜。”晋王挑眉勾唇,眼底却是冰寒一片:“只要我能护得住,他便永远不会是我的软肋。”
因为晋王太过霸气侧漏,钱煜大叔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顶着一张便秘脸告辞了。
我真是没有想到,我家boss他搞甜言蜜语竟然也是一把好手。如果我身上有好感度系统这种东西,现在一定会有“加一千”的提示跳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我现在对晋王的好感度总分已经达到了负一万。每天起床我都看见他在作死,他还不吃药,话技能一百分也拯救不了他了。
他这么渣,还怪我咯?
但是晋王显然觉得自己萌萌哒,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他就脱了鞋子也爬上了床,把我扶起来抱在怀里,觉得不大舒服,又在我后
垫了个枕
。
大庆用的多半是那些长方形陶瓷制作地硬枕,但晋王一向自我主义,怎么高兴怎么来,因此这个枕是塞了棉花的布包,跟我们现在用的差不多,塞在腰后倒是挺舒服。
我因为没力气,便由着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脑袋静静靠在他的胸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眼睛漫无目的地望向对床有着
致雕花的格子门窗。
窗外风大,树叶被刮得沙沙响,那苍翠的颜色中漫出晕黄,极高处像是被阳光稀释了一般,溶出一个子,露出碧蓝的天空清新而高远。
晋王懒散而放松地舒展了手脚,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柔声说道:“我母后曾经就这么哄着我睡觉,她不在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晚上睡不着,于是只好睁大着眼睛看着帐顶,想,天怎么还不亮呢?可是天亮了,我看着那些豺狼虎豹,心里却又盼着赶快天黑······”
他自嘲着笑笑:“阿玄,睡吧,我在这里。”
我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八、九岁的幼童如何满怀心事,在沉沉黑夜中辗转难眠。来这个世界的两年,有一次我断了根肋骨,疼得实在受不了,于是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月亮。后来想想,总共只有两个时辰的睡眠时间,我还在这里感时伤秋,这是多么可耻的
费。于是讪讪地躺下来睡了,后来睡得还挺香。
晋王说我们是一样的,但其实一点也不一样······
、影卫被告白
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晋王已经不在房里了。偏西,霞光将房间映得通红,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打量了一下屋里低调却贵重的摆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的原来是晋王的卧房。
大概是听到了声响,外面有推门而
,一身黑衣,肤若冰雪,正是战青。
他搬了把凳子在我跟前坐下,色比往常更冷,挑着眉梢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不错,你倒是更出息了。”
我顿时有点心虚,忍不住往床里面挪了挪。
战青却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是怎样一张脸,竟迷倒了咱们风流倜傥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