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脸上吹,才把那一阵阵
痛给压下去一点。
他记得,两年前的这一天,他病的尤其厉害。那之后高烧了好几天才压下去一点点,如果不是李耀及时发现的话,那会儿指不定就该这么病死在没有
在的小屋子里了。
现在回想起那几天发生的事
,都能感觉到心里凉了一大截,陶笙几乎想不清楚,他是怎么在那之后还泰然自若的呆在郭淮身边的。
啊,对。
那天郭淮回来之后,告诉他他推了整整两天的公务提早回来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那一瞬间,陶笙心里开心的都难以用语言形容,毕竟对郭淮而言,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字眼,一个是肖清,一个就是工作。
但为了陶笙,别说工作,他连一个
去不去的宴会都没有推过。陶笙还一直好脾气的觉得,以工作为主其实没什么。
现在想想,陶笙坐在出租车上又讽刺的勾起了个笑。
前世的最后一幕,郭淮那一双目光还紧紧的落在肖清身上呢,他被撞,他受伤,亦或者是他就这么死了,会能撼动郭大少哪怕一丝一毫么?
若是当时发烧的是肖清,那郭淮何止是要推掉两天的工作?恐怕得立马二话不说的给飞回来吧?
那一点一滴再次涌进脑中,片段多的让
疼,陶笙皱起了眉
。
“哎,小哥,你要吐的话,我这儿有纸袋啊?”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往回看了陶笙好几眼,才有些不确定道。
陶笙费力的抬抬眼皮,语气里有几分无力,“我不晕车。”
“病啦?”司机道,“那看上去挺严重的咧,不去医院?”
“不去。”一
恶心感忽然弥漫在陶笙的胸腔里,他急急忙忙咽了
气,胃里翻江倒海的像是能立刻吐出来,放在腿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额
冒出细密的汗水。
难受。
之前还只是
痛,到现在几乎演变成了
晕目眩,就连刚刚的全身发抖,也成了几乎令陶笙喘不过气的冰冷。
陶笙咬紧牙关,极力想让自己克制住,看着窗外已经不太清楚的景物,算算应该没多久就能到简淼家了。
“难受就要去医院嘛,我儿子也总
这么拖拖拖的,对身体不好啊年轻
,”司机颇为感慨道,“一天一天堆积下去,指不定得成啥样呢。”
陶笙用力拿脑袋贴着车门,司机的话在他耳边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
就在这时,车窗外晃过一个
影,陶笙顿了顿,瞳孔都缩了缩,猛的伸手去扳车门。
“哎!你
啥呢?!”察觉到陶笙动作的司机连忙一个紧急刹车。
不过好在陶笙这会儿全身没力,所以扳了好几回车门,都没能成功。
直到车在路边停稳了,陶笙的双手还在车门上打着颤。
而这时候刚刚那个
影已经走到车边了,大概是觉得这车忽然停在路边有些怪,才回
一看,然而在看清里面的
之后,眼睛就骤的睁大了。
“陶笙?”简淼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以及看清楚陶笙难看成一张白纸似得脸之后的皱眉。
说不清楚是因为终于到了,还是因为明白自己不用撑了,亦或者是简淼眼底露出的关切是陶笙太久没有见过的感
,总之陶笙在那一瞬间除了解放似得石
落地以外,眼泪忽的就落了下来。
不由分说的,挡都挡不住。
“简淼……”陶笙声音里有点委屈,那一刹那像终于找到一个地方能把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来一样。
、第四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陶笙才觉得那种铺天盖地的疼痛感终于消缺了一点。
但高烧后遗症还是有的,喉咙
涩的像是能
火,全身上下虚软无力。陶笙定了定,然后撑着发酸的眼皮四周看了看,才发现他正躺在个房间里。
他眯着眼仔细瞧了瞧,他认识这个房间,应该是简淼家的主卧,旁边还开了个暖黄色的小灯。
陶笙眨眨眼睛,想要退去一点那种酸胀感,见门外似乎有灯亮着。
简淼就在外面?陶笙一边想着,一边撑着还发虚的身子下了床。
刚着地就差点摔下去。
陶笙连忙抓住旁边的床
柜给稳住了身子。
这时候简淼也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陶笙那
七八糟的姿势,就皱起了眉
,“
嘛呢,急急忙忙的。”
陶笙有点尴尬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想起来走走……麻烦你了啊。”
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跑过来,还霸占
家的房间。
“谢什么,”简淼眉
一皱,走上前来一把就把陶笙给拉了起来,“你怎么病成这样啊?”
陶笙想了想,“平时太少病了嘛,一病如山倒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