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不过,他这保护者姿态也没坚持多久,因为郭建军发现小老板叠在自己身上,反手抓了他胳膊拉到身前抱住了。
朱文轩被他扣在怀里,跪坐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郭建军你放开我,大伯,大伯你别打他啊,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郭建军听着小老板又急又慌的声音,喝了甘露一般,身上的痛都被遗忘了。
他用力把小老板抱住,带着笑意轻声说道:“乖,别动,我比你壮,打几下没事儿的。”
朱大伯本来都要停手了,一看这况,又接着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一时间,朱文轩的挣扎喊叫,朱大伯母的着急劝说,还有张新阳的哭声成一片。
朱疼地摆摆手道:“大贵,你住手。”
场面太失控,朱声音又小,除了一直等着朱
心软的郭建军听见了,其他
都没有听见。
郭建军抱着小老板的手捏了捏小老板的腰,在朱大伯又一次砸下的时候,闷哼一声趴到小老板身上,快速在小老板耳边说了一句。
朱文轩愣了一下,立马抬去看
。
果然,朱又重复了一遍,“大贵,你住手。”
朱文轩心疼死郭建军了,见救星终于发话了,急忙大吼:“大伯,你住手!”
他这一嗓子,别说朱大伯了,连张新阳小团子都被震住了,打着嗝挂着泪呆呆看着他。
郭建军松开手,不忍去看小老板脸上的表。
朱文轩讪讪笑了笑,挪一边和郭建军并排跪在一起,冲脸色发青的朱大伯讨好地笑了笑道:“是,是
喊你住手的。”
朱大伯瞪了他一眼,弯腰去哄自己老娘,“妈,你别气,我替你收拾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朱看了他一眼,扭
对朱大伯母说:“你抱小阳阳去洗洗脸吧。”
朱大伯母笑着应下,担心她年纪大受不得刺激,走前还给朱文轩和郭建军递了一个眼色。
朱大伯母出去后,朱又对朱大伯道:“你把文轩也带出去吧,我跟小郭谈谈。”
朱文轩急了,“~~”
朱并不看他,只是盯着郭建军。
郭建军心里一喜,朱自己不说小老板却让他来说,应该是准了他和小老板的事了。他心里总算踏实了,但面上并不显,只扭
对小老板笑了笑道:“你跟大伯先出去,我会好好和
说的。”
朱文轩还想再说什么,朱大伯却直接揪住他耳朵提他起来,“走,跟我出去,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朱文轩歪脑袋哎哟叫唤着被拉走了。
郭建军重新给朱磕了个
道:“谢谢
成全。”
朱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答应你了?”
郭建军道:“明明早看出来了,却一直不说
,我知道
是心疼文轩。”他抿了抿嘴,再次保证道:“
,我会好好待他的。”
朱点点
,指了指沙发让他起来。郭建军乖乖起身,坐到沙发上。朱
没急着跟他谈他和朱文轩的事,而是换了话题问道:“轩轩过几天要去广州是吧?”
郭建军替她倒了一杯水,“嗯,他说想去。”
朱问:“你不陪他去?”
郭建军愣了愣,张嘴想说当然要啊,但话到嘴边却改了,“想我陪他去?”
朱翻了个白眼,“少跟我耍心眼。”
郭建军乐了,“我怎么敢,我要是耍了,文轩能撕了我。”他猜小老板自认为瞒得很好的过去,恐怕朱早就知道了。
果然,朱接着叹了
气说:“轩轩从小就好
子,有什么不高兴也是装在肚子里的,他那时候还在读书,假期回来常常躲到院子里打电话。我问他给谁打的,他说是同学。我想啊,他也大了,谈个朋友也没什么。可后来他工作了,春节再回来就变得沉默少言了,我琢磨着他是跟那
分手了。这种事他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劝,想着等他忘记了也就好了,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而且,我是到后来才发现,他跟那
还没断呢,每次那
打电话过来,他总是皱着眉一边抽烟一边接电话。他是我养大的,他在广州过得不好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郭建军看她眼角泛泪,抽了一张纸地给她,“,那些都过去了,文轩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担心他,我以后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朱笑道:“
老了,就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她顿了顿,直勾勾看着郭建军道:“我理解不了你们,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快活。我也没有几年活了,看护不了他一辈子,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郭建军把自己划到小老板名下的财产一一讲给她听,说了小半个小时才停下,“,我说这些不为别的,我就是想要你们安心,就算我是男的,我也一样会体贴他。我把钱放在他名下,也不是换他这个
的,他愿意跟我过
子,我就愿意给他一世富贵。
?”
“信你。”朱
回,脸上起了一丝怀念道:“当年,我跟轩轩他爷爷是私定终身在一起的,那时候,如果不是我祖母护着,我就被侵猪笼沉池塘了。”那
也是顶天立地的,愿意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她,
不得让她过上最好的
子。
郭建军没想到朱会告诉他这个,不过,依他的聪明,不难猜到,朱
应该是被他的话勾起对朱爷爷的回忆了。
朱说:“我们那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是很严重的,可我就是觉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