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明衍直到天黑才回屋,摸索着脱了外衣。正准备上床却想起,温言舒一个姑娘曾在他屋里住了近一个月,睡的也是这张床。心中不由有些羞涩,迟迟不敢上床。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躺了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鼻尖充斥着一
清淡却甜腻的香气。绝不可能是花香,别说他家附近根本没种过花,就是种了,也没哪一朵有这样独特的香味。 
 只怕是――少
的体香。 
想到这儿,他又是一阵脸热。
 不敢再想,他连忙闭上眼睛想要
睡。可不知为何,从前一天舟车劳顿,他洗漱过后总是倒
便睡下了,今天却总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脑海中便回想起少
仅着肚兜亵裤的白晰纤细的身体,和她恼羞成怒的表
,连她瞪他的那一眼也娇嗔多
。 
不知过了多久,明衍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那少
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多
的美目中溢满泪水,嘴里娇娇软软的唤他哥哥。 
 他光是看着便觉得浑身发热,下身那处也是隐隐抬
。 
 他颤抖的伸出手将少
的肚兜解下,那两团宛若点缀着红梅的白腻倏然跳了出来。 
 他
不自禁的抚上了那处,少
迷离的眼
的注视着他,白皙的脸颊如同点点桃花般娇媚,渐渐软倒在他怀中。 
天还没亮明衍便已惊醒,他急促的呼吸着,想起梦中场景浑身又是一热,这时才发觉身下一片黏腻。
 这其实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做这样香艳的梦,他从前一心读书为考取功名,哪怕是早有婚约也从未想过此事。也不是没有向他示好的姑娘,只他当做全然不知,同窗还曾笑话他不解风
。 
 同窗里不乏有家境富裕的,像他这般年纪早早便有了通房丫环。通晓
事了,难免贪欢,也曾多次与
说这男欢
的妙处,他当时不以为然,如今总算明白他为何耽于此事了。 
 又想起少
,心下暗自恼怒,他二
还未相熟,他便在梦中如此冒犯她,不自觉生出了几分羞愧,不知该以何面目面对少
。 
趁着天还未亮,他赶紧消灭了罪证。
 温言舒起来时明温氏已经准备好早饭了,明衍则赤着上身在院子里劈柴。家里只有两个
,又都
不得重活,他每年大半
子都在书院里,所以每次都趁着沐休的几
将该修该补的都弄好,柴火等物也都准备好,这种脏活累活他
完了,母亲就不用怕了。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个,他定要再准备多些。 
 温言舒看到他便是一怔。没想到他看着瘦削文弱,身材却也结实有力,肚腹间整齐的横着六块漂亮的肌
,加之肤色白晰,相貌俊秀,看着竟是极具诱惑力。她光是这样看着就有些心跳加速。 
 明衍见她出来有些惊慌,低着
不敢看她,眼角余光却是不着痕迹的盯着她看。见她眼欣赏中略带了点羞涩,虽然红了脸,心中都有些得意。他父亲还在世时便教他练武,之后也没落下,所以他也只看着文弱,本身也算是个历害
物。 
吃过早饭,她便开始收拾家里换下来的衣裳要带去河边洗。
明温氏拗不过她,又想着将来她若与儿子成亲,衣物总不能叫儿子去洗,便也由着她去了。
温言舒找了半天却不见明衍的衣裳,有些纳闷,便去问他,
 “明衍哥哥,怎么不见你昨
换下来的衣裳?你放在哪儿了?我好一起给你洗了。” 
 那可都是罪证呐!他洗好后都不敢挂在院子里。心里惊慌,
不择言道,“你洗自己的便是,我的不用你管!”说完便自觉不妥,有些懊悔,又见少
眼里带着委屈,想开
哄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温言舒委屈,好心做事还讨了一句骂,心里憋了一
子气。也不理他了,转身便走了。 
 青石村在山脚下,因着山里有大片的青石得名,村里有两条小溪,一条吃水,另一条家用。平时洗衣服都在村东
的溪边,她跟着明温氏来过几次,是认得路的。 
 此时溪边已经有不少
蹲在那儿洗衣服了,几乎好点的位置都被占了,温言舒犹豫着不知从何下脚。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招呼她过去,身旁的
都让了让,笑着与她打招呼,“温表妹也来洗衣服呀。”当时明温氏给
介绍她时称她是明衍的远房表妹,前来投奔他们的。倒是也说了她的名字,只是村里
大多不识字,总将她名字说错,索
便叫她温表妹,好记又好认。 
 她走近了些,那姑娘便腾出了个位子给她,她
子活泼讨喜,一见
就笑,温言舒看着她心里的郁气也下去了几分。 
“春杏姐。”
 她来过几次,每次都能见到余春杏,偏两
子都好,也能聊的上去,便互通了姓名,约好以后一起戏耍。 
 余春杏应道,“你今
怎么了?好似有些不开心。” 
 温言舒便将事
说给她听。 
 余春杏想了想说:“按理说他不该发脾气的,不过你到底只是他表妹,是该避嫌。男
的衣物一般都是老娘和妻子洗的,”说到这里她坏笑的看着温言舒,“他老娘你是做不成了,莫不是你想做他妻子?” 
温言舒气恼,用水泼她,“去你的,我们正经才认识一天,哪会这样想!”
 余春杏也不恼,又凑近了她些低声问道:“话说你对他真的一丝
慕也无?”说着仔细看着她脸上色,见她眉目间带着几分思索,又道,“他在姑娘眼里可是个香馞馞,不光长得高大俊俏,年纪轻轻便成了秀才,你不知道从前有多少姑娘羡慕宁大娘子呢!” 
温言舒疑惑的问,“宁大娘子是谁?为何要羡慕她?”
余春杏有些许惊讶,“宁大娘子是他爹从小给他订下的未婚妻呀!你不知道吗?”
 温言舒低垂着
,心里有些烦闷。 
余春杏接着又说:“不过你来的一个月前,两家的婚事便毁了。”
“怎么回事?”
余春杏脸上带着丝鄙夷,“还用说吗?宁家攀上了高枝儿,瞧不上明大郎了。”
“可你不是说他吃香得很嘛?”
 她抿了抿唇,“是这样没错,可他条件再好,哪怕以后中了状元,如今也只是个穷秀才。宁家新攀上的那家是镇上的大户
家,虽然只是个侧室,却也能穿金带银,吃香的喝辣的。何况之前宁家都快过不下去了,自然会舍了他去。只怕是明大郎要伤心了。从前他二
还有婚约时就常有姑娘在他跟前晃,听说有个大户
家小姐也是频频向他示好呢,可他从来不假辞色,旁
都说他对宁大娘一片痴心。这下子也不知他最后能便宜谁家姑娘了。” 
温言舒手上搓洗着衣服,有些心不在焉。
 见她不说话余春杏便也快速的洗起衣服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抬
擦汗不经意间撇到一个身影,略皱了眉,“她怎么来了?” 
温言舒好,问道,“是谁?”
“宁大娘子宁嫣。”
 她闻言抬起
看那姑娘,宁嫣不愧是能将
家公子迷住的姑娘,她的确是有资本的。她生得白皙漂亮,身形高挑,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行走间摇曳生姿,颇有一番柔媚之态。 
她又想了想自己――她还没长大呢!心里有点郁闷,不再言语。
 三两将衣物拧
,和她打了声招呼便要回去。“哎……”余春杏赶忙拉住她,“差点忘了说,下午我和二丫三丫上山挖野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