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狗自带外挂技能,那就不用考虑什么点火,是否易燃的问题。何泉把空行李箱架起来,上面堆放衣服,一共做了三堆。完事后他靠在石
上休息,也许真是累了,也忘了要把堤丰叫起来换班,就这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什么
在说话。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家不要呆在这里啦,没有好吃的,不开心。”
“别求我,我不想惹祸上身。”
“好无
。”
“最不想被你说这句话。”
“至少放了那个
类,他是无辜的,你看他还有心脏病,好可怜啊。”
“想得美,你绝对会趁机逃出去。”
“怎么可能,我是这么无赖使用下作手段的家伙吗!太过分了,一点也不相信
家,我很听话哒,你看我肚子这么软,肚子软的狗不会说谎话!”
“肚子软和诚实有什么关系!”
“那你看我的
球这么有弹
,按起来超有快感的哦。”
“少卖萌,我可不吃这套。”
“那你说我现在的样子除了卖萌还能
什么!”
“你够了。”
“我要回家,回家啦,我要脚踏实地的感觉。狗狗是需要奔跑的,你不能把我关在
掌大的小岛上,这是虐待,虐待动物是要下地狱的!”
“正前方直线距离两百米,比澳洲还大的岛等着你开拓。朝着夕阳奔跑吧,少年。”
“才不要,去了就回不来了。”
“关我
事。”
“气死了,落井下石的家伙,咬死你,汪汪汪汪汪……”
天大亮,何泉感觉身上重得要命也热得要死,用手摸,毛茸茸的:“不要压着我,难受。”
推开睡得跟死狗一样的堤丰,何泉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满脑子都是半梦半醒时怪的对话。其中一个声音他很清楚,是那只超贱的狗,另外个就不知道是谁了,可这大海上,又能是谁?
果然是太累了做梦吧,他摇摇
,用不苟言笑的严肃态度掩饰异常活跃的内心活动。
“喂,何泉,问你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要老实做答,敢说谎我就咬断你的喉咙。”沉默了一上午的狗忽然发问,语气很严肃:“要是我跟你说救援
员根本不会来,就算我能抓很多鱼不必担心食物问题,但没有淡水,我们在这就是白白等死。
面对这种
况,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现实,但何泉不愿去想,因为想了也没用,无非就是大不了饿死渴死虚脱死的结局。
他活动酸痛的肩颈,忽然看到左手边那座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岛屿,立刻指着那边说:“一般来说,雨水经过土壤过滤以后就会形成地下水,雨量太大来不及渗透时会积蓄在地面形成地表水,会形成一个循环。总之有大量植物生长的地方一定有淡水,不然无法维持它们的生长。现在先保存体力,耐心等待救援,实在不行,你留在这里,我去找水。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在短时间内等不到救援,那座岛应该也能提供食物和遮风避雨的场所,能让我们活下去。”
何泉很少一
气说那么多话,有点激动,向来苍白的脸上泛出血色。相比他把焦虑变成探险的兴奋,狗显得平静得多,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去,你游得了这么远?”
两百来米,不算很长的距离,体力不错的普通
在游泳池里可以完成。但这可不是玩乐的水池,是真实的有风
的大海,再加上他有心脏病,居然自告奋勇。
“万一有路过的船只,总得点燃什么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谁叫我不会
火这么逆天的技能。”何泉是有计划就得行动的那种
,他在捞来的战利品中东翻西找,没想到找个一个防水的双肩背包,于是把可利用的物资都装进去。提丰在旁边看,转来转去,叼了一套衣服来:“以防万一,留点换洗的,我可不想看你因为衣服
烂而选择果奔,最后变成野
。”
这狗有毛病啊,是在诅咒他流落荒岛几十年吗!
就算这样,好脾气,或者特别能忍的何泉也只是默默接过馈赠:“大不了学鲁滨逊自给自足,一
一国的
子说不定还挺惬意的,要是没
来救咱们,就去当岛主好了。”
“你到是挺乐观,我先说,这不是我忽悠你去的,是你自己要去的,到时候别后悔。”狗侧翻,挖了半天鼻孔,掏出一坨鼻屎弹飞几米远,样子欠揍得要死。
不过,三秒后从天空落下的闪电,成功终结这只贱狗继续犯贱!
、第4章 登上孤岛
夏
炎炎,骄阳似火,云彩都看不到的蔚蓝晴空,就这么平白无故劈下一道闪电,正中还在得瑟的大狗。只听啪一声巨响,白光四
,炸起碎石无数,空气中弥漫着皮
烧焦的味道。
“没事吧!”事
发生得太突然,
和狗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何泉离得远未受波及,最多被弹飞的石子打了几下额
,可谁能保证发生过一次雷击,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岛就这么大,能躲到哪里去?既然无处可逃,也只能冒着危险跑向被闪电烧得焦黑,摊在原地动惮不得的堤丰。把狗挪到其他地方后,他一直紧盯天空,生怕又凭空出现超自然现象。
“呜……老子无与伦比又顺又滑天下无敌倾国倾城的绝色佳毛啊。”堤丰毕竟不是普通生物,短暂的眩晕后又恢复活力,一点伤也没有,不过那身引以为豪的毛是真的烧得差不多了。他仰
,对着天空跳脚大骂,
叫了半天才可怜兮兮地吸鼻子,扼腕叹息:“卧槽,好臭啊,都烧焦了。看什么看,还不拿剪刀来帮我修下!”
这种
况应该先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吧!
何泉再次无语,翻出飞机上搜刮来的剪刀,给狗全身上下绞了一次,几乎剪成板寸。毛发渐短,露出藏起其中的
白色颇有光泽的皮肤,质地细腻,手感不错。作为狗,他实在是太白里透红了些,不过周身污物让形象大打折扣:“要洗澡吗,正好有洗发露,虽然是
用的。”
“你给我洗!”狗耍无赖,趴在浅滩处,翘起尾
等服务。
何泉在家被使唤惯了,再加上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脆脱了鞋泡在水里,把狗里里外外洗个
净。被剪毛的堤丰体型小了一号,不能说丑,却有种贵公子变穷酸工地男的感觉,原先那种一看就很值钱的气质全没了,配上搞怪的动作和贱贱的表
,看起来特别讨打。
居然能长得这么欠揍,别叫堤丰,叫贱疯好了!
何泉脑内热闹极了,但他即使内心波涛汹涌,也习惯了一言不发。他冷静地擦洗,完了拿毛巾给狗擦身子,兢兢业业的样子,好像照顾堤丰根本是分内事似的。
狗被伺候得很舒服,两只眼睛半咪起来,喉咙里也发出爽得很的呼呼声。不过他有点不太理解眼前这
为什么这么淡定,该说他临危不
、处变不惊,还是脑回路有问题?堤丰翻来翻去,两只前爪缩在胸前,忍不住开
:“你怎么就不好啊,大晴天被雷劈,这么不符合自然常理的事你就不纳闷吗。”
“狗都会说话了,还有什么逻辑可言。”目前的
况,好和慌
都是无意义的行为,又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反正以他有限的知识和见闻无法得出合理解释,
脆不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