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乏,禁不住荣军围裹,只好各顾生命,分跑;惟有几个曹氏亲将,如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还算保住曹
,舍命冲突。
料不能支,拍马返奔,偏后面追军,喊杀不绝,天时又至昏暮,路黑难行,正在危急万分的时候,猛听得弓弦声响,连忙闪避,已是不及,项下已中了一箭,接连又是一声,马随声倒,把
倾翻地上。当有敌兵数
,竟来杀
。亏得曹洪驰至,抡刀赶散,复一跃下马,将
扶起,拔镞裹疮,掖令坐上己马,自愿步行。
顾洪道:“我弟岂可无马?倘或追兵到来,如何厮杀!”洪应声道:“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从兄弟尚且如此,同胞当如何?
正在叹息,后面喊声复至,乃加鞭急走。行约里许,前面忽火炬通明,又有一军趋至,
与洪俱不胜惊忙,及仔细审视,乃是后军卫兹,方才放心。兹到了
前,见
狼狈得很,也不暇多说,拥
回马,连夜趋还酸枣。酸枣屯兵,共有数路,差不多有十数万
,张邈、刘岱、桥瑁、袁遗诸太守,均按兵不动,镇
里置酒高会,快活消遣。
目睹
形,向众愤语道:“诸公在此屯留,莫非待贼坐毙不成?如肯听我计,最好请袁本初引河内众士,移至孟津、酸枣间,诸公分守成皋,据敖仓,塞
好容易过了残年,关东诸将,发生一种议论,要推立幽州牧刘虞为帝。虞为汉室支裔,已见前文,应六十四回。自莅任幽州后,招携怀远,课农劝耕,开上谷胡市,通渔阳盐铁,民安物阜,颇称小康。青、徐士庶,避难归虞,约有百万余,经虞收视抚恤,各得重生。董卓尝拜虞为大司马,且进加太傅,只因道路梗塞,使命难通,所以虞仍守原任,安镇一方。关东牧守,因闻洛都西迁,天子幼冲,未卜存亡,乃拟奉虞为主。袁绍却也乐从,转询曹
,
慨然道:“我等举兵西向,远近莫不响应,无非因师出有名,乃得致此。今幼主微弱,受制贼臣,非有昌邑亡国的罪孽,乃一旦改易,是我等亦将为董贼了!诸君如欲北面,我却仍然西向,不改初心。”说得袁绍哑
无言,再使
致书袁术,术答书不从。看官阅此,几疑袁术、曹
,宗旨相同,其实术已
图自立,
尚有志效忠,试阅后文,自见分晓。小子有诗叹道:谋国只应定一尊,如何横议欲分门?袁曹抗辩非无理,心迹犹难共比论。
究竟袁绍等曾否立虞,待至下回再详。
山东兵起,董卓遣将出御,未闻败衄,而忽议西迁,意者其即由贼胆心虚,有以慑其魄而夺其气欤?然于伍孚行刺,则杀之;于周毖、伍琼之进谏,则亦杀之;于袁隗、袁基之有关绍、术,则又杀之。穷凶极恶,何其残忍乃尔?且屠戮富,焚毁宫室,二百里内,不留
犬,虽如秦政、项羽立
虐,亦未有过于是者。诚使袁绍等同心戮力,联镳西进,则以顺攻逆,何患不胜?乃貌若相合,心实相离,
血未
,私争已启,徒赖一气盛言宜之曹
,亦何能济?汴水之败,非
之罪,乃诸牧守之罪耳?寡不可敌众,弱不可敌强,愚夫犹且知之,且牧守逗留不进,任令
之孤军
,不败何待?
虽败犹奋,尚欲募兵再往,此时之曹阿瞒,固不可骤然加责也。若袁绍诸
,其固所谓尸居余气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