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必欲斩月将，请先斩臣。”宋公又来出
了。大理卿尹思贞，时亦在侧，也奏称：“时当夏令，不应戮
。”中宗乃命加杖百下，流戍岭南。三思竟函嘱广州都督周仁轨，杀死月将，且出思贞为青州刺史，璟为检校贝州刺史，一面复令中书舍郑愔，再告敬晖等谋变，辞连张柬之，因再贬晖为崖州司马，彦范为陇州司马，柬之为新州司马，恕己为窦州司马，玄晖为白州司马。三思意尚未餍，定欲害死五，方快心愿，乃密令至天津桥畔，揭示皇后秽行，请加废黜，又故意令中宗闻知，中宗大怒，即命李承嘉穷究。承嘉受三思密嘱，奏称由敬晖等五所为，遂更流晖至琼州，彦范至瀼州，柬之至泷州，恕己至环州，玄至古州。五家子弟，年至十六以上，悉流岭南。中书舍崔湜，且代为三思划策，令外兄大理正周利用，本名利贞，因避韦氏父讳，改贞为用。赍了一道伪造的墨敕，往杀五。利用前为五所嫉，贬为嘉州司马，由三思召为刑官，至是命摄右台侍御史，出使岭外。利用立即启行，兼程逾岭。适值柬之玄晖，已经道殁，只缚住敬晖桓彦范袁恕己三。晖被剐死，彦范杖毙，恕己饮野葛汁不死，也被捶死。薛季昶累贬至儋州司马，闻五遇害，自知不能免祸，也具棺沐浴，饮毒而终。小子有诗叹五王道：
邪正从来不两容，周诛管蔡舜除凶。
自经大错铸成后，岭表徒留冤血浓。
利用还都，得擢拜御史中丞，还有一班三思走狗，尽得升官，待小子下回再叙。
武氏以后，又有韦氏，并有上官婉儿，及太平公主安乐公主等，何
之多也。夫冶容诲古有明训，但好者未必尽是冶容，冶容者亦未必尽是好，误在宗法未善，愈沿愈坏耳。韦氏而且贱，仇若三思，甘为所污，忠若五王，反恐不死。有武氏之纵，无武氏之才能，其鄙秽固不足道。独怪中宗以十余年之幽囚，几经危难，备尝艰苦，尚不能练达有识，甚至纵宣，引
室，臣民明论暗议，彼且甘作元绪公，杀惟恐不及，或所谓下愚不移者非耶？武氏本一智，乃独生此愚儿，殊为不解。至若五王之死，已见前评，去
不除根，终当复生，薛季昶料祸于前，随死于后，尤为可悲。乃知姚元之杨元琰辈之不愧明哲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