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班级群里老师发来的志愿填报时间时,林呦正窝在床上还没起来。昨晚白诀折腾她到凌晨,她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见他停下。每次都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总是变成下一次。
这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
赤脚下楼,扫了一圈没看见做饭阿姨,林呦倒是撞见白诀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又不穿鞋,过来吃饭。”
“你做哒?”瞥了眼长桌上摆着的早餐,有粥有馄饨,煎蛋小笼包还有豆浆和油条,林呦知道她想多了。
也是,白诀怎么可能会下厨,大少爷保不齐连盐和糖都分不清。
一碗馄饨吃完林呦又夹了几个小笼包,啃了半根油条,剩下半根当然是丢给白诀,粥有点淡尝了一
就没再吃,豆浆倒是喝下一整杯。
吃饱喝足后,林呦斜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消食。白诀只喝了碗粥,刚起来没什么胃
,剩下的时间都在看着林呦吃。
一顿看下来,白诀沉默了。
“吃的不少怎么就不长
?”还瘦得跟猴似的。
“你不知道多少
生做梦都求不来我这种福气!你还嫌弃。”林呦吸
豆浆顺带翻了个白眼。
这种福气白诀确实理解不了,拖起林呦去客厅那儿晒太阳顺便消食。
“终于不忙了?”和前几天的脚不沾地比,他今天未免也太清闲了吧,都这个点了还不出门,林呦有些狐疑。
她的
发是黑的,太阳光照
下变得有些浅,像发光的绸缎。仰
看向他时,腮边垂下几缕,衬得这张脸愈发娇小明艳。
他抬手将它们挽到耳后,“也忙,不过有许毅在,我负责陪你,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随你安排。”他今天刻意空下来,一整天什么也不
就在小楼里陪她。
林呦挑眉,这么好说话啊?随她安排,那就是什么都可以咯?
眼睛一转,“我想出去,”没等白诀拒绝,林呦又来一句,“你陪我一起。”翘着下
得意洋洋的小
模样、
既然是两
一起白诀当然不会拒绝。
林呦带白诀去了她们学校,高考完还没正式放暑假,又是在工作
,学校进进出出的学生。出门前林呦就通知白诀要穿
点,到了两
没带学生证也就这么混进来了。
教学楼、小卖部,饭堂、篮球场、
场、主席台,林呦一路走一路讲,讲他不在的
子她都是怎么过的。
“高二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教投篮,我第一次就投中了叁分!”
“你刚走的那段时间,我常常坐在
场发呆,有一次飞过来一个足球,虽然被我躲过去了,但还是有点难过,你在的话肯定会挡在我前面。”
从前他缺席的那两年,她用这种方式尽数给他补上。
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白诀听得认真,低
揽着林呦并排走,树上的叶子飘落她肩上,他伸手弹开。
走累了,停在小卖部,林呦去买了两个甜筒。小卖部的老板娘认识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白诀,“男朋友啊?”
“是啊。”考完了早恋也没
管,林呦笑着大方应下。
两
坐在篮球场的台阶上,递过去的甜筒林呦故意选的
莓味给白诀,他讨厌一切甜的东西。
白诀睥了她一眼,接过甜筒没说什么。他怎么会看不穿林呦的坏心眼,不过是惯着罢了。
林呦给自己选的是巧克力味,味道偏苦,带着咖啡豆的焦香,舔了两
又去换白诀手里还没开的
莓味。
还是
莓香!
“下星期陪我来学校填志愿好不好?”铺垫了这么久,该说还得说,林呦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虚挠了一下。
白诀笑了,他说呢,又是逛学校又是追忆从前,原来在这等着。
“报的什么学校?”
“政法大学。”
在北方,离守珍街相隔一千多公里,这也是林呦惴惴不安的原因之一。
太远了,她不确定白诀会同意,短暂的团聚后她们之间又一次迎来了新的分别。
白诀这才知道,林呦大学读的是法律。
法学不是一个好学的专业,背不完的条款,熬不完的夜,还要提防被
报复的风险。
“为什么学这个?”
“因为想保护你啊。”
开庭的时候林呦请假去了现场,她看到站在被告席的白诀,剃光
发穿着囚衣,带着为了保护她而背上的枷锁。
案子其实很简单,下晚自习后回去的夜路上,为了保护她,白诀杀了那个想要侵犯她的酒鬼。
那双摸过她大腿的手被他生生扎了四刀,一刀一个血窟窿,手背穿成
。检方故意杀
的罪名提起诉讼,在律师的主张辩护下,判决时罪名降到了故意伤害,最终判了叁年有期徒刑。
这其实已经是当时的局面下,白诀能争取到的最轻结果,但林呦还觉得不够。
太重了,她想如果她懂法的话是不是可以为白诀争取到更好的结果?是她没有保护好他。
白诀在心里笑她傻,小傻子。
“真想保护我,倒不如今天晚上多给
两次。”握住她的手移到身下,“比起我,它更需要你保护。”
林呦气到闭眼,这个色胚,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其他
净的东西啊!枉费她前面铺垫那么长,直接整段垮掉,气氛
坏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