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学校旁边的驾校刚开,学生折扣便宜,我就考了。”
“开得怎么样?”寂敏有点不放心。
“还行,再说现在过年,街上也没多少车。”寂听一派坦然地应。
其实她从驾校毕业之后就没怎么开过车,一来是她买不起车,二来是按分钟算的租车费也太贵了,划不着。
“哦。”何梦莉点点
,又转脸拉住寂敏的手,脸上无限不舍,“阿姨,您看,我不走不行啦,学姐都催我啦,好难过好难过。”
寂敏又被逗得乐,伸手直摸她脑袋安慰。
下午五点多的火车,两
叁点十五从医院出发。她们先开车去寂听家里拿了小行李箱,之后便直奔高铁站。
车中18寸的小行李箱轻飘飘地在后排晃
,除了何梦莉那晚敲门时穿的那套睡衣外,箱子里
空空如也。
何梦莉的东西全在赵文凯那儿,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去那个地方收拾,于是就连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寂听拿给她的。昨天为了让她回家时看起来像个样,寂听才给她准备了这个小箱子,里面塞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很轻量,纯当充数用。
“等回去你爸妈问你怎么没带换洗衣服,怎么办?”寂听开着车,问副驾驶的何梦莉。
“没事,我家里衣服挺多。”何梦莉父母工作太忙,可能也不多在意这些细节,她便轻松地伸手调试共享汽车的音乐,后来发现要连蓝牙,只好作罢。
她的手机早不知被赵文凯藏哪去了,新的只能等回家了再买。
“那就好。”寂听在红绿灯
缓缓滑停,视线扫了眼左右后视镜,看见后
跟着的一辆太阳膜贴得极黑的银灰色小轿车。
暂时看不见车牌号,但这车她似乎刚刚在家楼下就见过。
寂听看了一眼身旁无知无觉哼着调的何梦莉,“你看看后面那车,你见过没?”
何梦莉摁下车窗玻璃,边伸
往外看,边问寂听说的是哪一辆。
寂听伸手把她拉回来,“小心点。”
何梦莉耸耸肩,只说这周围几辆车她都没见过,也不可能见过。她现在的朋友多是同学或酒吧玩的时候认识的,都没见过有开车的。
寂听应声,没再多说,只默默留意观察。
等上了车辆稀少的高架,早落得很远的银灰色的轿车猛地从寂听左侧加速超车,
得寂听几乎来不及看右视镜确认就不得不偏转方向往右侧变道。
她不躲,两车必然会撞上,那
开的是安全
极高且飙着高速的德国车,而她这便宜廉价的租约车可不敢撞,万一撞上,飞起来的肯定是她们。
万幸,躲开了。
多亏了过年期间高架上车辆很少。
寂听提着一
气还来不及松,就狠踩下油门加速超过仍粘在她左侧的银灰色轿车。
寂听此时已经非常肯定,如若还与它并排而行,那被挤在最右侧车道的她们很快要被那辆轿车
停。
坐在副驾驶的何梦莉也察觉到异样,她在寂听看向前路时,向左转过视线,紧紧盯着左侧空
的车道上唯一的那辆不论快慢都始终要与她们并行的轿车。
那车太阳膜贴得太厚,她根本看不见车里坐的
,心里却腾然而起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在我包里找手机。”寂听突然开
,“锁屏密码是……”
“学姐,有
给你打电话,江阔。”何梦莉刚打开包翻出手机,手机就先振动起来,她拿起手机递在寂听眼前,给她看。
“你帮我接,免提。”寂听一边注意着旁车,一边看着前路加速奔驰,还跟何梦莉
代说话。
一时间,她大脑转得飞速,心也都高高提着,手愈加捏紧方向盘。
冰冷的方向盘,早沁上一层她手心的凉汗。
“喂……”江阔的声音从手机传来,免提放大了他声音里的低沉和沙哑,寂听没有注意,也无心留意。
“江阔,你在哪?”寂听明显比平
偏高的音调带出无需言明的紧张。
江阔微微蹙眉,“刚回来,你怎么了?”
“我正开车往高铁站去,高架上
况有点不对,有车一直在
停我,车牌是江61q84,银灰色大众轿车。我租的车
能一般,如果真要跑可能也跑不过他,如果我被迫停下,你帮我联系最近的警察多久能赶到?”
“你具体位置在哪?”江阔望着
车寥寥的前路,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寂听看了眼不远处高挂的高架出
标识,转告江阔她的具体方位。
“从出
下来,我在下面岔
等你。”江阔直闯t字
红灯,无所顾忌地奔向寂听所在的岔道出
。
他此时无比感谢自己擅作主张且不要脸一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着讨他警队棉服的旗号,来找寂听。
要衣服是假。
想她了,才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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