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却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刘湛见他这样豪饮怕会出事，忙按住他的手。
“睿王，您已经喝多了。”
“不多！本王……本王还能喝！”
睿王拂开刘湛的手。“本王，本王是未来天子！本王
后当了皇帝绝对不会亏待你，没有你本王就死在燕军刀下了，在这北疆我谁也不信，周澶……周澶……”
不知道是哪根经受刺激了睿王，他忽然就砸了手中的酒壶，就像隐忍到了极致，睿王有几分歇斯底里的吼。
“刘湛！我是睿王！我是睿王啊！周澶怎能这样对我！！”
睿王猛地掀翻了桌子，砸了一地狼藉。
“我堂堂一个王爷，生下皇长孙不能
宗室，我的妾室怀孕，他一句话全部抓去打胎，那是四个孩子！四个孩子！”
因睿王突然发作，园子里的旖旎气氛
然无存。
“我们大楚皇嗣凋零，他怎么能忍心！若是父皇知道了定会十分欢喜，我应该报喜的，我……我是皇子！我是王！他周澶算什么东西！”
此时的睿王看上去俨然有几分失心疯的模样，他
七八糟的骂着，骂到最后又掩面痛哭。
从睿王掀了桌子开始刘湛早已用眼示意外
退下，至于颜启修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快活影不见。
“他还要杀我的儿子！刘湛，本王很喜欢这个儿子，本王很喜欢！”
“刘湛，你能杀周澶吗？”
“不……谁能动得了周氏……”
睿王已然志不清，大概明睡醒也记不住这一晚说的话，刘湛的内心毫无波澜。
借助酒后发疯来宣泄心中的愤懑，这样懦弱的睿王，他已经可以预见得到，即便睿王当上天子也只会被周澶挟持当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帝。
刘湛更加的确定必须尽快扩张势力，睿王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手中的兵权。
天方蒙蒙亮，一队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行走在官道上，宋凤林撩开窗帘看着外面已经隐隐有秋意的山林，用不了一个月齐云山上又该遍地枯黄。
刘湛此行取道鹿鸣渡
过湟川天险，抄了近路先到岑州征兵，因刘湛伤势还没痊愈便改坐马车出行。
宽敞的马车里，宋凤林摆了棋局跟刘湛对弈，刘湛对围棋略有涉猎，宋凤林让了三子，两你来我往下了几局全当路上解闷了。
刘湛
疼道：“北疆军户征了又征，此番到岑州征兵怕也征不到多少。”
宋凤林沉思，岑州是他们的根基，断然不能竭泽而渔，忽然他想到了一点。
“我记得岑州府在押犯竟有数千之多，有些是中原各地发来的流犯还来不及安排，有些是判了刑的只等到秋后处决，这些挑挑拣拣或可一用。”
前些子宋凤林曾在岑州卷宗里看过各地在押犯的
况，大部分监狱都满为患。
刘湛立即坐直了身。“岑州府那个小小的牢房能关这么多？”
宋凤林下了一子不紧不慢道：“府衙地牢自然关不了这么多，因北疆各州府历来要收容各地流犯，因此在城外另有牢房作为犯临时关押之所。”
刘湛的心思立即活泛起来，光是岑州就有数千犯，那岱州和瑞昌城只多不少，他不怕这些犯不服管，他要的就是亡命之徒！
宋凤林见刘湛已经有了主意便笑了笑。“你又输了。”
刘湛。“……”
五后一行到达岑州兵营。
“大哥！”李小连喜出望外的迎出来。
刘湛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再说。”
张小满是个藏不住事的立即告诉大家刘湛晋升的好消息，营里一时欢呼声四起，知道自己会晋升中郎将，李小连高兴得憨笑了半天。
很快沛万善收到消息赶来兵营，说什么都要摆宴席宴请各位，因着都是自己宋凤林自然不能缺席，刘湛想到很久没跟兄弟们好好喝一杯便欣然同意。
“您想要用犯充军？”沛万善满脸诧异，同时又有些尴尬。
“实不相瞒，那些犯都受过刑，再好的关上一些子也不成样了，就是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刘湛却道：“不要紧，我会考量。”
如今刘湛的官越做越大，手里的权势也越来越大，沛万善对刘湛哪怕有一丁点不服也全被抹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