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声响渐无,当房内彻底恢复宁静时,苏瑾已倦得睡了过去。更多小说 ltxsba.top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苏瑾迷迷糊糊感到身上袭来重力,颈边也泛起了痒。
出于本能反应,苏瑾伸手推开了附在颈边的异物。
指尖平滑的触感让苏瑾介于半梦半醒之间那种迷糊感消散开来,她将指自然而然地挪走,归位到床面。
身上的重力忽而减轻了许多,苏瑾意识到先前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不由心也松了松。
一卷长发被绕,虽眼睛闭着看不见,但苏瑾靠着敏锐的感官猜测出了身旁的动作。
他在把玩自己的发。
许是心还不错,甚至还将发尾移向了鼻尖。
苏瑾想,自己这具身子的体香,大概是了他的眼,毕竟以往,可没见他待上这样久。
皮陡然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苏瑾不由收回自己先前的判断。
胸憋闷得厉害,但面上却只敢将眉稍稍聚拢一点,隐忍的苏瑾将发泄的渠道放在了牙关,她默然地咬着牙,静待楚言玩弄心散。
发丝崩断后,苏瑾听到了楚言一声低笑。
很轻的笑声,带着点嘲弄,偏偏尾音撩得紧。
苏瑾不必看,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楚言这笑在面上的光景如何。
唇角些微上扬,使得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眉峰向内聚拢,眼里则泛着漫不经心。
他惯是这样笑的。
“醒了?”
苏瑾听着这问,犹疑了起来,她摸不透自己该继续装睡还是直接承认。
楚言不耐烦等苏瑾回复,径自起身,一甩袖,便从房内走了出去。左右他今的需求已经得到满足,加上这
子还算乖巧,心
不错的楚言表示,他不计较她装睡了。
待楚言走后,苏瑾便从床上下来了,她走到梳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苏瑾狠狠地将镜面翻转了过去,这模样,倒像是厌了自己这面皮似的。
既已没了睡意,苏瑾索起了自己平生最
的事:作画。
将画纸摆好后,苏瑾先是静思了一会,接着才开始动笔。她画了许久,亦画了许多幅,无奈的是,没一副是她所满意的。
天光渐白,苏瑾不甘地将画作悉数收起藏在了床角,继而回到床面又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死紧。
苏瑾在床上躺了一会后又重新坐了起来,原因无他,她需要给画找个更好的藏匿之处。
此时因画而忙里忙外的苏瑾并不知道,自己的画中,楚言,正在地下室里摆玩着他的玩偶。
“主子今心
挺好的样子,看来那美
确实得主子心。”
“又嗑瓜子?你这臭丫,把主子这里弄脏了咋整?”
柳佳懒得去管自己碎碎念的兄长,直凑到楚言后方不远处,问楚言,“主子欢喜那美,是也不是?”
楚言觑了一眼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嗑瓜子的小丫鬟,“还好。”
柳佳把新整出的瓜子壳收好,心道,能得主子一个“好”字,那还真是不错了。
“模样美极,就是蠢了些。”
“啊?”
楚言回想了下昨夜的场景,复又道,“不怕痒不怕疼,嗤,装得也是好极。”
不怕痒不怕疼?柳佳噎了一下,对自家主子子的捉摸不定很是无语。
府里上一个被剥皮的美就是因着耐不住痒而遭了嫌弃,柳佳本以为楚言是不喜旁
这般,但听楚言方才那语气,怎么还起了趣味似的?
大概是因着那子皮相比不过如今这位吧,柳佳这般想道。
说起来府里上一位美是存活时间最短的了,来府一夜,便没了
命。
楚言有个癖好,闻美
体香,为免去无谓的烦扰,他向来是夜里待
睡了才会去闻上几番。当时,他正倾身往床上美
颈边探去时,发带不知怎的散了,墨发悉数垂在了美
身上。
这美是个怕痒的,先是推着楚言继而又兀自挠痒。
楚言看着自己的发被
蹂躏得不成形,心里已是恼怒不已,不料这
突然睁开了眼,继而挥了自己一
掌。
清脆的响声在房内响起后,楚言忽而笑了出声,他唤过门外的亲卫柳明泉,着他将这碍眼的美处置。
“不,不要......公子,公子我知错了,求求你,求你放我一命......”
楚言抬起跪在地面子的下
,柔声问她,“你很怕痒么?”
泣不成声的娇弱美望着面前
脸上的温软笑痕,心里忽的宽松下来,于是轻轻点了点
,“怕,所以公子......”
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她惊惧地看着楚言脸上浮现的不耐与
戾,接着又听他道,“巧了,我最讨厌
这般了。”
“明泉,还不把她带下去?哭兮兮的,一派畏缩样,真是费了这具面皮,也不知这恶心的样,我之前是怎么看中继而带过来的。”
恶心。听到这字眼,美仿若难以置信一般,直挺挺地晕在了地面。
也不知这是气的,还是怕的。
带下去的美往往下场就是,被剥皮,继而制玩偶。
但这也不是什么美都有这个荣幸可以被制玩偶的,凡被楚言说了恶心的美
,剥下来的皮,无一不是喂了后山的狼狗。
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的柳佳,看着已经一脚迈在门槛的楚言,不由连忙追赶上去,“主子你等等我啊,别,别把我锁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