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难以喘气。
安格斯明明白白告诉她了,郗良是个酒鬼,无法控制自己那种。
梵妮觉得是安格斯的错,沾染一个酒鬼让她怀孕不给她喝酒,实在过分,可她不敢直接谴责安格斯。
经此一事,梵妮不敢和郗良说话了,默默看着她,像个局外
一样观察她和安格斯的相处。
这天晚上,郗良不睡觉,大半夜跑到楼下开留声机,放《命运
响曲》。梵妮在沮丧的睡梦中被吵醒,下楼看,安格斯陪她坐在沙发上,将她搂在怀里,两
像在世界尽
一样旁若无
地沉默着。
梵妮回房,关上门继续躺在床上,曲子一首接一首,响了一夜,她也听了一夜,睁着眼睛在床上回忆起当杀手以来杀过的每一个
。
她很想睡觉,但杀手的敏锐令她无法身处闹市还若无其事睡得像猪。
天快亮时,曲子停了,梵妮听见脚步声,知道他们终于上楼来。
“安格斯——”
安格斯抱着郗良,截住梵妮的话道:“小声点。”
郗良睡着了,梵妮打了个哈欠,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说,今天我也要睡觉,你有什么事都别叫我。”
中午,曲子又响,梵妮想再多睡一会儿都不行。
坐在沙发上的郗良
绪稳定,浑圆的肚子上搁着一本《八十天环游地球》在看。安格斯在厨房里忙碌,梵妮认真想了想,还是走进厨房里帮安格斯忙。
“她在看书。”
“嗯。”
“你会管她看什么书吗?”
“管她看什么书
什么?”
“看的书多,她就懂得多,不好控制。”
梵妮又说起控制,安格斯直接道:“我从没想过控制她。”
一开始,只是抱着玩弄的心思,后来,玩弄的心思变成了强烈的占有欲,想要郗良是他一个
的,眼里心里都是他,这样便好。
郗良虽懵懂,却也不好控制,这反倒是他欣赏她的一点。
“你知道吗?法兰杰斯在控制娜斯塔西娅,给娜斯塔西娅看的书都要
挑细选的,像在效仿安魂会养傀儡一样。”
安格斯闻言轻笑一声,“我怎么就不意外。”
丰盛的午餐过后,安格斯哄郗良出门散步,梵妮自觉不去打扰,独自坐在门
的台阶上,烦恼心
的娜斯塔西娅的遭遇。
梵妮不喜欢看书,看不下书,但她知道书籍是好东西,看越多越好。郗良想看什么书都可以看,自己还能去书店挑挑选选。娜斯塔西娅不能,像笼中之鸟,连
粮食都由主
凭喜好喂给她。
散完步回来,郗良继续听音乐,看书。安格斯准备了温水要帮她洗
。洗
之前,他拿了大剪刀小剪刀放在案几上。
梵妮看着他忙来忙去,最后过来对郗良说:“把
发剪了好不好?”
安格斯给郗良洗过无数回
发,她的
发又长了,及腰,
她的时候揪着很不错,但打理起来很麻烦,浓密的
发对她的脑袋来说也是一个负担,他便想起来在庄园时那帮
把她的
发剪短了一事。
郗良对自己一
漂亮墨发没有感
,面无表
地点点
。安格斯拿着剪刀,一剪子下去,一大把长发就出来了。
梵妮看得瞠目结舌,觉得甚是
殄天物。
“安格斯,你不怕剪坏啊?”
“剪坏?”
“你会剪
发吗?要是剪丑了……”
“剪丑了?”安格斯饶有兴趣问,“能丑到哪里去?”
梵妮一噎,是啊,长了那样一张脸蛋,就算光
也没关系。
剪刀张合的声音“嚓嚓嚓”响,梵妮心里在滴血,不一会儿案几上堆着郗良的
发,乌黑发亮,光泽似锦。
安格斯把郗良的
发剪到耳下,再梳几下,梵妮心疼归心疼,还是眼前一亮。
安格斯放下剪刀,一言难尽地看着某个同
恋不加掩饰的痴迷眼,死死粘在他的宝贝脸上。
忽然就想叫她滚回去找她的娜斯塔西娅。
他拿起小剪刀,坐在郗良身边,“手拿来,剪指甲。”
郗良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下意识担心他剪到自己的
,一声不吭盯着他把自己的十个指甲修剪好。
接着,是剪脚指甲。
郗良一进屋就把鞋子脱了,总是习惯赤脚,脚底踩了一层灰,这会儿脚丫子搁在安格斯身上,直接在他的黑色衬衣上印出一个浅浅的灰脚印。
“脏了……”她呢喃着,想缩回脚。
“没事。”
梵妮坐在单
沙发上,一手托腮,目光炯炯,羡慕地看着。
她也想这样帮娜斯塔西娅剪
发、修指甲……
这一章也叫当电灯泡的
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