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很平静地上了车,甚至在车上点了支烟。
这些对他还算客气,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不过上车前,叶把袖扣丢在了地上,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个保障。
虽然他的手机有定位系统,但上车时身上所有能被当做武器的东西全给销毁,就给他留了包烟。
真她妈蛋,他手机里还存着几部林彦给的毛片还没来得及看,这波亏了。
等到了地儿, 他这一包烟也没了一半。那些前后左右包围着他进了季家的会所。
这会所叶早有耳闻,也从没来过。听说是给道儿上的一些客户提供特殊服务的,男
都有。这里的
被关在笼子里,当做商品一样拍卖,大多是因为欠了高利贷还不上,出来卖身的。只要客
给的价钱够意思,这一晚上玩什么都可,留条命在就行。
这种易很肮脏,比正规的酒吧夜总会
上百倍,刚踏进这里,里
混杂着各种酒气与香水的刺鼻味道熏的叶
脑子发昏。
这里的易令
不齿,但却是京城里道上最大的
涉地。但凡是圈子里的,不管是新
还是老
,多少都是知道这么个地方的。早年叶桀年轻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来这花天胡地过一段
子,当时季家还是季元顺他爹当家。
叶把烟
踩灭:“你们季总请我喝茶,也不知道找个
净点的地方。”
要说用两个四字词语来形容这个地方的话,那必然是乌烟瘴气,“鸭”成群。
季元顺在一间包厢里等他,叶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沙发上颇有气质的男
。
季元顺其实没有他名字听上去那样土气,他这个长得还挺洋气。眼是眼,鼻是鼻,五官
邃立体,乍一看很是温和。
“叶少。”季元顺笑得眉眼弯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叶毫不客气地在他跟前坐下,鄙夷地看了眼他推过来的酒杯,开门见山道:“少跟我拿乔,有话快说。”
季元顺生得就一副柔样,这样皮笑
不笑的样子更是冰冷冷的:“我想我们之间有一点点误会。”
叶当然不在怕:“我也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点点误会。”
“医门
枪伤的事儿,我是真不知
。本打算上门给你和叶叔叔道歉,现在看来是我打错了算盘。”
叶慢吞吞地又点了根烟,“说点阳间话。”
“你能乖乖来这,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叶心想我乖乖个
,你他妈
都堵到停车场了,我不跟过来我那是找死。
“那你的算盘又打错了,印刷厂的事儿,我也是真的不知。”他眯眼吐出烟雾,“你买水军在网上带风向,把我家批的稀
烂。而我不过是手里刚好有一丁点资料,谁知道我昨天吸多了消毒水味,
昏眼花的,一不小心留给媒体发过去了。”
叶笑了笑,犀利的眸子里尽透着狂傲,“季总,你得相信我,我也真不是故意的。”
季元顺忽然笑出了声,狠的笑声回
在包厢里,在冷色调的灯光陪衬下,陡然生出些
森的意味来。
“我听说叶家最近在工业区投了块地,不巧,那块地我也看上了。”季元顺说,“我还听说,叶叔叔有意让你接管部分产业,想把那块地划给你练练手。”
“我是个医生,你找一个医生谈地皮,损不损啊你?”
“叶少,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他低
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整了,还有两个小时,会所就要开始营业了。季元顺重新把目光放到了眼前这个漂亮的男
身上,继续说,“叶叔叔最近有个大单子,运输中介是我昨天刚签了合同的合伙
。”
他们叶家军火方面的单子一般都来自海外,运输基本走的海路。运输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会给那种正规运输大公司的,叶桀在这方面也一直很小心,每回运输,都会有专
跟着。
但运输方要是和季家扯上关系,那能搞出的意外可就太多了。而且季元顺这一回明显是故意针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和那个运输公司签的合同,成了利益共同体。
“一块地而已,根本比不上叶叔叔那笔生意。叶,你考虑考虑。”
“考虑个。”叶
冷笑,“你想算计我爸还
了点。”
叶家家主叶桀,五十岁的男怎么也要比季元顺这个三十几岁的
多吃几年大米,他那点手段都是叶桀以前玩剩的。
真动起手来,谁亏还不一定。
“叶,今天你耍的小手段让我亏损不少,我以为你是个聪明
,会识趣。”季元顺微笑,“真不考虑考虑?让出一块地,我可以保障叶叔叔顺利
易,今天的事也一笔勾销。”
“,爷乐了。”叶
忍无可忍地踹了一脚茶几,哐啷一声响,“季元顺,你他妈可真不要脸啊。你的
先朝我开的枪,印刷厂也不是我整的,我起了兴致还你一波小的,怎么整的我欠你的了?”
谈到这个地步,算是是崩盘了。也不用假惺惺客套什么,叶把烟丢进烟灰缸,“下次请我喝茶,整点
净的地儿,我恶心。”
叶刚站起身体,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颈一痛,两腿发软,坚持了两秒就没了意识。
老实说,从他被季元顺小弟带上车并损毁手机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他这一趟可能得吃点苦。
他在停车场留下了袖扣,他家里要查起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而且沈约说过今晚会去医院找他,发现
不在,应该……
妈的,为什么会想到沈约那个王八羔子?!
叶猛然惊醒,第一反应竟然又是:下边凉凉的,我裤子呢?
这帮和他裤子过不去?
紧接着手臂处针与注
的凉意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叶
回过
,迷糊间看到有
往他身体里注
什么东西。
忽的冷水从他顶泼下,叶
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个小牢笼,准确来说,有点像一个小牢间,背后是墙,身前是黑色围杆。
脚上被拷着锁链,浑身上下也就穿着一件衬衫,现在湿答答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你妈的!”叶恶狠狠地瞪向一边好整以暇坐着的季元顺,“你给我打的什么?有病是不是?放开我!”
“眼不错。”他一如既往地带着笑,“但是客不喜欢太凶的。”
“……你什么意思?”
“我这辈子最讨厌装模作样。叶家出来的太子爷,却在医院里穿白大褂,济世救,这副清高的样子,做给谁看?”他说,“你嫌我这里恶心,那今天晚上就让你也恶心恶心你自己。”
叶终于知道季元顺把他弄到会所里是
什么了。
根本不是为了那块地,那就是个幌子。他等的就是两个谈崩之后,顺理成章得把他送到这里来。
不用怀疑,这就是对印刷厂一事的打击报复。
想他虽然小儿多,但从不滥
,找得都是
净的,上床也注意得很。但他在季元顺眼里,就是个批着医者仁心皮相的黑道脏货。
叶在锁链的禁锢下发狠地挣扎起来,“你还是个
?!”
“你放心,我不会让客们看到你的脸的。”季元顺抬抬手,立刻就有
压制着叶
给他带上了半脸面具,“毕竟叶家的大公子沦落
易拍卖对象,传出去不大好听。”
话音刚落,会所里响起了迎宾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