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芊月因为上次的事,就被禁足在宫中,不是因为这件事跟悦庭殿有关联,她还来不了。她赐给王芊羽的婢
有问题,没有牵连她已经是幸运了,王芊月可不想再自找麻烦。
自己亲姐姐都不管不问,柳迎春又何必多此一举,想想就觉得今晚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冷风吹多了,有病。
竟然有好几次说话都故意得罪皇后,还不知以后皇后会不会借此找事,当下也赶紧离开了。
“皇后娘娘……”王芊羽走到佩玖兰跟前。
“怎么,王答应是想去本宫那里吃宵夜?”
“臣妾有罪,请娘娘责罚。”
佩玖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王答应请的是何罪?”
王芊羽腾的跪了下来,“今晚的事,虽说是香菱做的,但香菱却是臣妾的婢
,是臣妾教导无方,差点连累娘娘。”
“她又岂是你能教导的了的。”
“皇后娘娘……”
凌舜华跟着起身,上下打量着王芊羽,带着‘欣赏’的眼,“王答应倒是心思细腻。”
“王答应,天色不早,本宫就不留你了。”佩玖兰看到凌舜华望向王芊羽的眼,立刻挥退了她。
“臣妾告退。”
王芊羽不敢再做停留,刚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皇上看着她的眼,好像带着欣赏,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朕也乏了。”
凌舜华望了眼王芊羽离去的背影,似乎忘记了他说过要在重华宫过夜的话,“摆驾,临华宫。”
“皇上起驾……”随着小太监的唱报,凌舜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佩玖兰视线之中。
“娘娘,我们……”夏夜扫了一眼地上的惨状,低声开。
大晚上的,两具尸,一具身底下还都是血,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还有周围站着的一众侍卫。
“回去。”
等佩玖兰离去,尸体才被侍卫抬走处理,地上的血迹,很快便被清理净,田统领也开始了新一
的巡逻。
“你还敢来?”临华宫内,凌舜华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男,就一肚子火。
“云轩这么大的火气,依我看来,玖儿赏赐给那个什么柳的菊花茶,应该给你喝。
不过,我瞧着你也顾不上恼火,看美不是看的挺顺眼的嘛。”
萧文依旧大咧咧的坐在凌舜华的对面,晃着手中的折扇,好像一点不觉得扇子底下的风凉。
“说,今晚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别怪凌舜华火大,以往的事,萧文做的他全清楚,也全部知道,甚至有一大部分是他授意的。
今晚这件事,是冲着佩玖兰来的不假,他一直派暗自注意佩玖兰身边的一举一动,也不假。
但是出了事之后,萧文竟然敢瞒着他,私下去帮佩玖兰,实在是可恶。
“我是那样的?”
“你少给朕装。”
“我什么都没啊。”萧文显得很冤枉。
“什么都没?”凌舜华冷哼一声,“萧子墨,朕连你亵裤有多长都知道,你跟朕在这玩心眼?”
“云轩,话不能说,这要是让斯辰听见了,我可又要倒霉了。”
“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见?”佩亦城一个闪身,已经坐在了萧文的旁边。
“没什么。”萧文连忙摇。
“微臣参见皇上。”佩亦城拱了拱手。
“你也少跟朕来这套!”凌舜华看见佩亦城,更加心烦,这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
“怎么着,今晚玖儿没被陷害,你这心里
的气,是不是出不去啊?”佩亦城说出
的话中不仅带着不敬,更带着一
子讽刺。
“那的脑子,比你们想的管用。”
“那?”
佩亦城听凌舜华这么喊佩玖兰,当下就不爽起来,“那皇上不如让微臣把‘那’带走。”
“你觉得可能?”
凌舜华与佩亦城对视,犀利的目光带着王者的姿态,“佩斯辰,佩玖兰可是嫁给了朕。”
“那又如何,只要玖儿乐意,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带她走。”
“你这是要拐带朕的皇后?”
“你的皇后?”佩亦城冷讽道,“我还以为是不共戴天的仇。”
佩玖兰被凌舜华禁闭在重华宫一事,佩亦城不提,不代表他不生气,眼下凌舜华的态度,更是让他不满意。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你对玖儿做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你想怎么样?”
“微臣不敢怎样!”
“你们这是做什么?”萧文立刻站起来劝解。
“斯辰,先不说云轩是君,你是臣,单是我们的关系,也不足以让你们针锋相对。”
“我只有玖儿这一个妹妹。”佩亦城话里有话。
“玖儿不止你一个亲,我也是她的亲
。”萧文当着凌舜华的面,不怕死的说道。
“今晚的事,是他们做的。”佩亦城转了话锋,他虽不在宫中,却对晚上发生的事
了如指掌。
“这件事说白了,就算冤枉在玖儿上,死的只是一个婢
,不会起多大的作用。”
萧文一整晚都在现场,自然知之甚,左不过是死了一个宫
,就算最后算到佩玖兰
上,除了传出来皇后恶毒的名声,根本没什么作用。
“苍蝇虽小,前赴后继,也让感觉到恶心。”
“我们为什么还不出手?”萧文难得摆出正经的,出声询问。
“朕登基不久,而他们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在朝廷扎根不少,有些已经很有年月,不宜被发现。
要铲除他们不难,但是清除它们之前,朕要拔了他们全部隐藏的根须。”
“到底是皇上,看看这聪明的脑子。”萧文赞叹道。
“有些事看得清,有些事
未必看得清。”
凌舜华对于佩亦城来说,是好兄弟,好君王,但却不是一个好妹夫。
“太晚了,朕就不留你们了。”
凌舜华下起了逐客令,对于佩玖兰的事,他不想跟任何
谈,不管是萧文,还是佩亦城。
“真是抠门,这么大的皇宫,竟然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萧文撇撇嘴,和佩亦城一起消失在凌舜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