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影只。
半晌,他轻咳一声,缓声道:“你来了!”
唐釉听他这柔和语气,与那天发脾气时阴森低沉的声音天差地别,知晓他应是弄清了原委,心里讽笑一声,生气的时候想掐的她不能动弹,浑然没把她当人看,出身低贱就只能这么任人踩踏么?
但是,她才不认命,前世不认,今世更不可能!
唐釉就这样立在门边,并不接他话茬,直到萧定慷又说了一边,才抿着唇抬起头直视他,两只眸子虽含满哀伤,却并无怨意。
萧定慷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她招了招手。
唐釉就这么瞧着他,立在原地并不动弹。
萧定慷轻皱了下眉头,声音也比刚才略微沉了几分,“过来。”
唐釉敏锐察觉到他这语气中的起伏,知道这男人对她耐心有限,明白拿捏要适度的道理,遂松开扶着门沿的手,如胡蝶穿花拂柳般扑进他怀里,娇糯的喊了声“夫君。” 婉转的嗓音里却仿佛含了无尽的委屈。
萧定慷心头松动了几分,刚才溢出的一丝恼怒之意也烟消云散。他缓声道:“玉佩之事或有误会,那日是我错怪你了。”
唐釉垂着眸子,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很快消失不见。她轻声道:“釉釉不怪夫君,只恐夫君错怪,失手掐死了我,日后再也无法陪着夫君!”
萧定慷沉默片刻,斟酌片刻,“日后,你若不犯错误,不会再要你的命。”
唐釉暗里翻了个白眼,只这空口白牙的承诺就想弥补我受创的心灵和身躯?
她小声嗫嚅:“此次事由皆是我去邵氏采买所致,若是......” 她偷偷瞧了眼萧定慷的色,继续面不改色的哄骗道:“若是我手里也有两间丝帛铺子,能随时挑了布匹给夫君做衣裳,再不用去那人多的地方,也没有后面这些是非!”
唐釉说完后从他怀里抬头,水凌凌的杏眼不错的瞧着他,清澈的眸子里充满期待、温柔、爱意和渴望,恰萧定慷的视线也从上扫下来,两人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