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釉也点头笑道,“好名字,以后我们铺子得金银财宝说不得会叫你招来!”
胡庆领着唐釉在厅堂坐下,“东家这是来查账呢?”
唐釉轻睇他一眼,“你说呢?”
胡庆摸不准她意思,只能吩咐莱宝将账册递过来,他挥退了周围的伙计,又瞧了眼唐釉身边的海棠和谢琅,欲言又止。
唐釉直接道:“这二人是我心腹,信的过,但说无妨!”
胡庆才压着声音将实情经过说了一便,果然是用了特殊手段,将残次货全部换到了萧定慷其他的铺子里,末了还给她看了净赚的银子。
面对胡庆的投诚,唐釉不置可否。
她虽利用了胡庆,却也信不过他,这人心思不正,留着终日提心吊胆,试问谁会在自家鸡舍里放一只黄鼠狼进来?明摆着不安好心!
胡庆既然已经按着她的意思办了,也就意味着他上钩了,只需找个机会将这消息漏给萧定慷就行,到时候即便他查出什么端倪,她也可以将事情都推在胡庆身上。
思极此,她又高兴了几分,佯装道:“既应了胡管事,我自是办到的,以后你就继续任我的大管事吧,侯府那边给多少,我这边也出多少!”
胡庆当即大喜,侯府那边给的银钱不少,这意味着他自己能同时领两份银子,小小的发了一笔。
唐釉瞧着他这模样,心里轻哼一声,暂且先给你点甜头尝尝。
处理好这边铺子的琐事,唐釉领着谢琅在八宝街上闲逛。
她手上银钱不多,想在这街上先赁一间首饰铺子,等日后银子充裕了,再开一间器皿铺子。
此时的八宝街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凡,每个铺面门前俱停着三两辆马车,不时有老爷夫人从铺子里出来,身后的丫鬟、小厮手里提着采买物品,可见生意兴隆。
唐釉走在前头,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周围的铺子,瞧见不错的铺子,也回进去瞄两眼,只是出来时,海棠手上提了不少东西。
谢琅微错后两步,跟在后面,瞧见海棠拿不住,伸手接过部分,替她分了一些负担。
唐釉刚绕过转角,不想被一个突然冲出的小男童撞倒。
她猝不及防向后仰倒,却被身后的谢琅伸臂轻轻揽住。
唐釉落在谢琅怀里,视线与之相对,怔愣片刻,她立即起身,情还有些尴尬。
而谢琅却面色如常,他缩回手臂,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釉轻咳一声,视线落到撞她的小男童身上。
那小男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身穿宝蓝色锦衣,料子虽不错,却已经起了几层毛边,显然已经很旧了。
他脑袋上带着顶同色小帽,脸上黑花纵横,一睇泪珠坠在眼睫上欲掉不掉,紧紧咬着唇,情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