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她听见动静赶忙爬了起来,喊了声 “蔡嬷嬷。”
蔡嬷嬷冷了她半晌才出声问:“你可知错?”
张婆子跪在地上垂着眸子没坑声。
蔡嬷嬷哼了一声,“你大早上未经允许,故意去扰的姑娘没发睡觉此乃一错。”
张婆子抬头看了蔡嬷嬷一眼,她梗着脖子红着眼睛,直直盯着她,那意思是就算再来一回,她还会这么干。
蔡嬷嬷睨她一眼继续道:“姑娘心善没在意你故意扰她,反而怜你失女,喊了桂嬷嬷过来,想为你主持公道。”
蔡嬷嬷说着又瞪了她一眼,“可你倒好,根本不顾及姑娘脸面,当着众人的面撕打桂嬷嬷,让姑娘下不来台!此乃二错!”
张婆子闻言垂了垂脑袋,态度也不似方才那般强硬,只红着眼睛低声道:“我忍不住,我女儿还那么小,却死的那般惨!”
蔡嬷嬷并不理她,语气严厉冰寒,“你撕打桂嬷嬷,扰了姑娘计划,本来即便有理也变成了没理,还怎么唐唐正正为你女儿主持公道?让你女儿死不瞑目,此乃三错!”
一连三错,一错比一错狠,压的张婆子再也忍不住,她 “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早没了方才那股气势。
蔡嬷嬷此时才轻叹一声,抚了抚她肩头,放缓了语调,半晌道:“我能理解这种痛,但逝者已矣,你还要保重身子!”
蔡嬷嬷柔声安抚了她一阵,临走时将唐釉给的五锭金子留下,“这是姑娘的意思,怜你失女,给你的补偿,好好安葬了春莱。”
总算安抚了张婆子不再闹腾,了结唐釉一桩心事。
唐釉回了她的小跨院,坐在床边芙蓉榻上,想起桂嬷嬷被拖走时,那恨不得咬死她的眼,冷哼了一声,这老东西务必赶紧除之。
她蹙眉沉思半晌,唤来了海棠,低头在她身旁耳语几句。
海棠眸光轻闪,她惊诧的抬头瞧了唐釉一眼,又赶忙垂了眸子,低低应了一声,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