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邵暄和秦子律偷偷赶到了桃花谷与顾长欢他们道别。
“决定要离开京都了吗?”顾长欢紧紧握着邵暄的手,不舍道。
“嗯,我是在边关长大的,待在京都这个吃的地方这么久了,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顾长欢看向秦子律,“那秦大……”
“我会跟阿暄一起离开。”秦子律依旧语气淡漠,但提到邵暄时,波澜不惊的脸上仿佛多了一丝柔。
“秦相那边,都说好了吗?”
“是我爹让我带阿暄走的。”
闻言,邵暄吃惊地看着秦子律。当战天烨的死被传出去后,秦相就赶到了大理寺,他与秦子律秘密
谈了两个多时辰。最让她没想到的是,到
来秦相还是成全了他们。
坐在顾长欢身旁的战天策突然开道,“放心吧,若秦相不做反抗,他会安然无事的。”
秦子律一怔,感激地向顾长欢和战天策做了个辑。他知道,不久后,东陵将会是一片腥风血雨,秦相是战天睿党派的,这已经是桃花谷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承诺了。
顾长欢接着道:“战天烨一死,容家肯定早已行动,此行定会埋伏重重,你们可要小心行事。”
随即,她往邵暄手里塞了个玉佩,“你拿着这个信物,可以去江南投靠我爹,我都已经打点好了。”
感到鼻发酸,邵暄紧紧地抱住了顾长欢,“我不在,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
顾长欢淡淡一笑,应了声“好”。
翌傍晚,书房中。
傅弘端坐在梨木圆凳,拿着昨收到的紧急
报仔细阅读,另一只手握着白玉花卉纹茶盏,缕缕白烟从盏里缭绕上升,茶香四溢。
他抿了一茶,低眉敛目,“你,决定了?”
夕暮的光给书房洒下一层柔光,房里弥漫的静谧让傅弘这一句话轻轻随风飘去。
过了半饷,战天策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我不得不这样做。”
傅弘突然把茶盏置在圆桌上,屋里的脆响惊飞了栖在屋檐的麻雀,连连展翅飞离。
正在挥毫作画的战天策剑眉不经意地挑了挑,对正在向他前来的白色身影视而不见。傅弘停步在长桌前,斜目一看,那是一幅美图。
画中子身穿白色纱裙侧卧在榻上,三千青丝松松挽在身后。在大约
掌大的红润小脸上,双目紧闭,小巧玲珑的翘鼻,
唇微张。床榻边伸出的玉臂,还有从额间落下的一缕秀发更添慵懒之美。
子的每一缕细发,
润脸颊,微翘上唇,圆润指甲,还有纤指的骨节,每一描,每一笔,都积聚了作画之
的细致用心。
那画中之,不正是顾长欢吗?傅弘无奈地叹了
气,四年间千个
夜夜,书房里早已堆积了无数幅相似的美
图。
傅弘严肃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呢?”
战天策对上傅弘双目,语气平缓地答道,“如实说。”
自战天烨死后,朝廷中、军里各路势力开始蠢蠢欲动,都对空出来的镇国将军一位虎视眈眈。战天睿欲扶持叶旭上位,但因历代镇国将军都是东陵的皇子,叶旭出身寒门的身份便成了最大的阻力。
在战天睿忙于钦定镇国将军一位时,西真使者也带了一个震惊朝廷的消息。在西真王与恭亲王和亲当天,恭亲王在花轿里逃婚了!
……今天走剧,我会走快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