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有两个字,岳宵却听得心里发抖,她仍旧坚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相信云子枭会这么敏锐。
果然坚持了一会,云子枭就跳过这个话题,“你想做什么都写在脸上,我想忽视都很困难,岳宵,这只是我迈出的第一步,往后还有更多路要走。”
岳宵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她转过去,窗户透过的月色打在他的脸上,“你想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你
的事我绝不会忘。”
云子枭无力地垂着脑袋,听见她这么说,笑了一声,“梁旗月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想要上去,就必须经历这件事,这次是胡大帅帮我挡了一部分责任,没有他,我也不会心软。”
他自顾自的说,也不管岳宵听没听见。
岳宵确定他是真的醉了,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她还是从中听到了重点。
“原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盯着这个位置,而不是为了什么胡大帅。”
云子枭藏地可真啊,他表面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没想到内心处的野心居然这么大,一个一穷二白的贫民窟孩子那么小就做起了要取代首席的春秋大梦。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也真的做到了,那个位置只离他一步之遥了,她该夸他坚韧的奋斗吗?
权力是个好东西,因为它的主每天都在换。
岳宵从小生活在这个残酷的名利场里,弱强食的理解不比云子枭这个穷小子差。
没有强大的实力,你便只能任宰割。所以岳大小姐曾经的一手遮天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因为她也懂得只有把权力握在手里才有资格在世发言。
“权力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岳宵问他。
“权也好,利也好,你得到的太容易,就不会知道一无所有的想要拥有多不容易。”云子枭微微叹了一
气。
他不认为也不指望岳宵能理解他。
岳大小姐是金枝玉叶,天生的贵千金,而自己就是个舞
生的野孩子,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穷小子,怎么配和这样高贵的她相遇相知呢?
所以他自卑,不敢接受这份唾手可得的,这就是他以前一直不敢接受岳宵的原因,他给不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婚姻,只有势均力敌和门当户对。
跨越阶层的根本就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没有哪个男喜欢被
保护一辈子,这不是大男子主义,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
最基本的追求。
一路上跌跌撞撞,他不知道怎么支撑下来的,他也想救,也想把
赶出去,可他什么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那些
把孩子带走,剩下的只有无力。
云子枭苦笑起来,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些,以前他觉得自己会快乐,可是当想要的唾手可得,他并不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这些权力的原因渐渐偏离,他想要足够的能力配得上她。
在这方面他是卑劣的,所以岳宵越是想缠着他,把他囚禁在身边,他那害死的自尊心出来跳窜。
岳宵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子枭一把抱住,“别说话,我累了。”
他已经坚持了十多年,心千疮百孔。
“你累了关我什么事,放开!”岳宵拼命挣扎,可压在她身上的就像是一坐大山,除了能让她喘气,动弹不得。
没多久,云子枭就在她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岳宵停下来,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反应。
“云子枭,你醒醒!”
没回答,静默中萦绕着酒气,徒增了几分旖旎。
黑夜中,岳宵盯着天花板,良久叹了一气。
云子枭本没有错,可他做的仅是无愧于自己,当他这个决定成形时就没想过她。
梁旗月对她的好她不能忘,对云子枭的恨也不能忘!
她理解他的所做作为,但是她绝不会原谅他的见死不救,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
注定敌对,身不由己。
趴在她身上的云子枭睁开眼睛,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在里面流转,他是真的醉了,呼吸都牵扯这心脏,又痛又闷。
“你知道现在外面的都说我们什么吗?”他声音低哑,有着从来没有的蛊惑。
岳宵知道那些俗的流言蜚语有多么不堪,现在她处于下风,云子枭是上风,他们肯定是说尽云子枭的好话呗。
就像当初她得势时,所有都把云子枭当成她养的一条狗去践踏。
“没兴趣。”她冷哼了一声。
“他们说,我把你囚在金色的阁楼里,强迫你跟我夜夜风流。”云子枭捻了一下她的薄唇,“我感觉我有点冤。”
说完,慢慢地他扣住岳宵的脸颊有些粗地吻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云子枭将自己的欲望露地这么明显。
那么窒息,那么滚烫。
岳宵瞳孔微缩,挣扎是,不挣扎也是,以前她还一直想知道她和云子枭到底谁的功夫更厉害一些,每次比试都是他被她揍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才罢休,她还一直洋洋得意。
而今天岳宵才终于发现他根本是不屑和自己比,只要他想,她什么都做不了。
云子枭也不太好受,唇与唇的相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甘甜,反倒是满满的苦涩。
可是他放不下,这种感的事每次都纠缠地他无可自拔,哪怕堕
渊,痛苦不堪,他也甘之如饴……
过了好一会,云子枭终于放开了岳宵,盯着她被撕咬地微喘红唇,眼微沉,俯身——不顾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又开始了新一
的侵犯。
纵使明天是万丈渊,他也要彻底放纵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