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了。”
厉显的喉结动了动:“谢谢。”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哑的厉害。
甜的发腻的糖融化在口中,饿的痉挛的胃却没有得到半分的疏解,习惯了一切的厉显安静的闭着眼,鼻尖却若有似无的飘过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还有她口中那颗葡萄味的水果糖。
混着他身上难闻的血腥味。
刘胜和阎威一起回了外科室,手上拿了药,走过来递给厉显:“小同志,这是消炎药,那人的刀不干净,你要记得吃,另外这些是补身体的,我还给你开了介绍信和证明,你拿回去交给你们大队长,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不能上工。”
厉显色淡漠,伸手接过,点了点头,只说了句:“多谢。”
许糯坐在一旁偷偷听着,有点好,能开介绍信和证明的这个军装男一看就是个小领导,却对这个男人这么客气。
刘胜又说:“你见义勇为的事迹我会上报组织,组织一定会好好嘉奖你这样的热心青年。”
原来是见义勇为啊,许糯了然的眨了眨眼,厉显的面色瞬间变得冷漠和抗拒,声音更冷了:“不用。”
刘胜又说了什么许糯没听,因为她被阎威叫去拆线了,她看着那把泛着冷光的镊子,吓得脸一白:“这......这就开始吗?“
阎威安慰她:“许糯同志,你别担心,拆线不疼的。”
许糯白着脸点头。
阎威低下头,那把又细又尖的镊子还没碰上伤口,就见她害怕的“啊”了一声。
许糯两眼含着一包泪,要哭不哭的看着他,阎威脸一红:“同志,我还没碰到。”
许糯捂着嘴,含糊道:“你继续你继续。”
片刻之后,许糯也顾不得丢人了,两眼通红,眼泪啪嗒的掉,鼻子一吸一吸的。
谁说拆线不疼的,线从皮肉里扯出来能不痛吗?
她娇气的很,小时候拔颗牙都要哭上老半天。
拆完线后,她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丢人,坐在一旁恢复情绪。
身侧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许糯一向是个及爱面子和顾及形象的人,刚刚哭鼻子的样子被这人看了正着,她难免觉得丢脸,所以她恶狠狠的转过头,奶凶奶凶的问他:“干嘛?”
没看过人哭啊?
她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厉显连忙收回目光,脸上有些不自然,声音却依旧冷硬:“没...”
许糯吸了吸鼻子,心里哼了一声,拆线很痛的好嘛,也没有人哄,还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承受这份疼痛。
她有些失落的低头,爸妈爷奶都不在,之前不敢去想,怕这份思念得不到疏解会难受,但现在她是真的怀念自己的亲人,以前她打个预防针都会千哄万哄的爷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她眼睛热热的,又不想让别人察觉,只低下头假装玩手指。
一旁的厉显却听出了不对,转头看见她低着头,黑发遮了一半脸,一滴水落在她胡乱把玩的手上。
厉显的目光像被烫了一样,但到底什么也没说,靠回墙上,重新闭上眼。
许言很快赶到医院,给许糯拿了一件新的外套,看她眼睛红红的便温柔的安慰了她几句,一转头,惊讶的说:“厉...厉显同志?”
厉显?
许糯一愣。
男主厉显,许言未来的老公,将来的大佬厉显?
她的目光刷的一下又回到大佬身上,大佬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朝许言点了一下头,然后又闭上眼。
完蛋,她刚刚对他好像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