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升不敢动,静等张矿长。
可是张矿长来了也没帮上忙。
这货就是个大老粗,挖了半辈子石,却不知道为什么好。
连说带比划半天,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颜色均匀,石大块。
听的杨东升直想踹他。
杨东升无奈,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测把侵岩层的二氧化硅、氧化铁移走,再把采石场的铁含量降到最低,最后把剩下的物质均匀混合。
做完这一切,杨东升做了一个手捧石山的姿势,生怕整座山被他折腾成石,大风一吹,就刮走了。
“杨总,您……”张矿长小心翼翼凑上来。
“你给我好好看着采石场,飞走了我唯你是问!”
“飞走?”张矿长看着背后的大山,抓了抓皮,山怎么会飞走?
河边房子的门窗已经安装好,墙体也刷完毕。
新刷过的墙不能硬烤,只能在各个房间内放一个炉子,微火熏烤。
热量能蒸发走水份,燃烧产生的二氧化碳,还能跟石灰中的氧化钙反应,生成更坚硬的碳酸钙。
由于房子的地下原本是河床,湿气大,这个过程据说差不多得一个月。
杨东升笑了笑,之前房子没盖好,怕被发现,他没有处理地面,现在已经没有这些顾虑了。
杨东升直接把房子下的土地置换成了石质,顺便还在岩石内制作了一个个的格子,把积攒下的金、银等贵金属分门别类放到格子内。
这样一来四周至少是几十米厚的岩石,安全程度堪比国家金库。
周影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我叔说了,家现在时兴贴瓷砖,叫你也贴上,还有那个什么能坐的马桶,也装上。”
“你哪个叔说的?”杨东升记得周影没有亲叔叔,难道是杨武?
“还能是哪个?”周影瞪了杨东升一眼。
杨东升这才明白,原来说的是杨东升他爹,“他懂个,
家厕所才贴瓷砖呐!还有那个坐式马桶,最脏、最不好用的就是它,上个厕所弄一
水!”
杨东升用不惯坐式马桶,而且根据他前世的记忆,他爹更用不惯坐式马桶。
“他说家时髦建筑现在都贴瓷砖,你就顺着他一回吧!”
“家都贴我就得贴?
家都去死,他怎么不去死?一辈子都是这么没出息,别
的看法,看得比天还重!咱们自己的房子,怎么舒服怎么弄,不用理他!”
“你就顺他一回不行吗,非要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你不懂!你顺他一回,他就会有第二回!顺杆爬,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对付他这种,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刚露
,你就一
掌抽过去,他才会老实一阵,跟对付狗是一个道理!”前世杨东升可是够顺着那个坏种的,亏吃的那叫一个惨。
刘健把乡机械厂能用的器械都带了回来,杨东升将4栋楼划给他们使用。
杨东升出拖拉机,连工带料每台挖掘机给他们2000块钱,能挣多少,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对于杨东升的举动,王建业那里连个都没敢放。
周勇、杨佳运的结婚期也定了下来。
黄历上说最近一个月内,有两个子最好。
杨佳运立即定了靠前的子,再拖下去,袁蕊的肚子就瞒不住了。
杨家祠堂前席开百桌,但凡有关系的亲戚都被请了过来。
宾客实在太多,家运爹、妈和袁蕊的爷爷、实在招呼不过来,杨东升和杨槐也去帮忙。
终于把所有的宾客安排好,两才得闲坐下喘
气。
“喝水!”周影、周丽各端着一个大碗。
“正好渴!”杨东升从周影手里接过碗,递给杨槐,然后又从周丽手里接过碗,“谢谢小丽!”
周影狠狠剜了杨东升一眼,杨东升装没看见。
宴席开始,白切、酱肘子、糖醋鲤鱼……一道道硬菜
番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照例开始了敬酒。
除了新郎官杨佳运,杨东升是被敬酒最多的。
“你少喝点!”周影用脚后跟踩着杨东升的脚趾。
“哎呦,你轻点!”杨东升知道周影为什么生气,“你就别再忙活了,强扭的瓜不甜!”
“你怎么知道不甜?”周影瞪了杨东升一眼,手伸到杨东升腋窝底下,作势要掐。
“咱说好了,掐可以,青了你帮我抹药酒!”
“好,我帮你抹!”周影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时旁边又是一暗,又有走了过来,周影脸转看向来
,“你们就别再……”
周影一看之下脸色登时大变,连忙一把拉住杨东升,同时另一只手伸向前方。
杨东升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他和周影一起倒在了地上。
杨东升一骨碌坐起来,就见周影痛苦的捂着胳膊,一个中年手拿板凳站在他们面前。
杨东升看了看周影的胳膊,又看了看中年手里的板凳,这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周影,刚才这个手里的板凳已经砸到他
上了。
“姐!”周丽大喊一声冲过来。
“杨东升,你不得好死!”中年叫嚣着又扑过来。
杨东升爬起来一脚踹过去。
中年登时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一时爬不起来,扯着嗓子
大骂,“杨东升,你个杀千刀的,你缺了大德了,你不得好死……”
杨东升这才看清,袭击他的是袁行彪他妈。
袁氏兄弟已经判了,虽然杨东升没有特意去关注,但是由于案件影响极大,在瓜州引起了广泛关注。
袁家五兄弟中袁行龙、袁行虎、袁行彪因为抢劫、故意杀,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袁家老三袁行豹因抢劫致死亡,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只有老小袁行猊因为不是主犯,且尚未成年,又肯主动代犯罪事实,有立功表现,得到了从轻处罚。
原本横行乡里的袁氏五兄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你儿子才不得好死,他们连不满10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还不平,你们一家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