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往外走了。
“走好,不送。还有,把你们家的忠心奴才给带着。”
沈若笙指了指书婵,没再回头,自然也没有看身后三人脸上复杂的情,这就和春云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沈若笙泡了海参,春云则是在她授意下理着葱。
两样看上去平平无的东西,烧出来的菜看上去也是平平,参须蜷着,葱丝散乱着,黏糊糊地躺在酱汁里。
东西端上桌后,谢廷安的筷子犹豫了一下才动了起来,不过他很快被其中鲜醇的口感吸引了,又夹了一筷。沈若笙比他更直接些,端了盘子用勺子拨着,连汁带料的把菜分进两人的碗里。
沈若笙道:“别看这个卖相一般,吃起来很下饭的。你也该多吃些,能补不足,强健体。”
海参本就有主补不足,强健骨骼之效,干海参比之刚出海的鲜物,营养更易为自身所用,加上葱烧去腥,料酒解腻,蔗糖提鲜,吃来爽滑而筋道,嚼动时甚至能感觉到参肉在口中回弹。
“是很好。”谢廷安道,“仿佛是岳父送来的么?”
沈若笙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回答说:“没错,是沈应秾叫人拎来的,说是给你补身的。”
“有劳岳父挂记了。”谢廷安道。
沈若笙猛然抬起头:“以后不要喊他岳父。”
谢廷安不甚赞同:“怕是于礼不合。”
沈若笙道:“他要是真记挂你,你喊他两句我也不想说什么,可他根本就没那个心。”
别说他们现在本就没有父女关系了,就算有,那也是形同虚设,何况沈应秾这次来,分明是借着机会探个口风,对于谢廷安的身体状况,只是一句带过,根本是没放在心上的,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还有脑袋上的乌纱帽。
沈若笙知道谢廷安为人自有些自己的坚持,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愤愤不平,说话的时候一没留意,唾液混着汤汁飞溅,自己下巴上便沾了两滴。饶是如此,她也丝毫不为所动,仍是气鼓鼓地看着谢廷安,表明自己的不乐意。
谢廷安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何以还生起气来?以后只我们的时候,不喊便是。”
沈若笙点头,扒了一口饭,又说:“人前也不行!”
谢廷安失笑,捏了捏她的脸:“我知你心思,可也不想在这上面失礼,叫旁人再说你的是非。”
沈若笙摇头:“那些我都不在乎。”
何况,关于她的是非,这才哪到哪,真正的是非,现在还只是暗潮涌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