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灼灼本能地偏,抬臂挡脸。『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脸蛋埋胳膊,瞬间看不见路。
却不想,下一刻,大马从一根横悬着的长绳子下穿过,坐在马背上的她,不偏不倚,被长绳子拦在了小腹。
大马继续前冲。
林灼灼身子被长绳子截住,脱离马背,倒甩了出去,在空中翻着跟。
“啊……”桃林里,回着林灼灼的失声尖叫。
这回要死了,上回没被马车摔死,这回却要被大马摔死了。
她还没活够啊,才刚重生回来,什么命都还没改呢,就要一命呜呼了么,悲哉。
在空中飞时,林灼灼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
最后,认命地紧闭双眼。
却不想,刚闭上眸子,腰间“唰”地一下好似缠上了一根绳子,再“咻”的一声,林灼灼感觉自己再次腾飞了起来,再后来……
猛地扑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似铜墙铁壁。
林灼灼抱了个满怀,额也磕在“铜墙铁壁”上。
“哇塞……”
“刺激……”
不远处,徐常笑和方濯濯,刚从花树后拐出来,顷刻间脚步顿在一树桃花下,瞪大双眼,望着一袭白衣的剑哥抱着个姑娘,共骑枣红色大马,绝尘而去。
马蹄溅起落花香。
剑哥白衣飘飘,那姑娘红衣飘飘。
方濯濯啧啧出声:“我靠,没想到啊,这山里,咱们剑哥还能有这等艳遇?”
徐常笑更是摇不敢置信:“我的天呐,我双眼刚刚看到了什么?”
抓向方濯濯肩,“刚刚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咱们剑哥居然主动一长鞭过去,圈住姑娘杨柳小腰,扯回到马背上,抱了个满怀?”
方濯濯点点,又摇摇
:“不可思议啊,这些年,咱们剑哥就没让
碰过衣角啊,今
……竟主动抱了个姑娘?”
啧啧啧。
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方濯濯伸长脖子,像在看景,万年难得一见那种。
突然,眼好的徐常笑察觉出了不对劲:“我靠,那姑娘瞅着有几分眼熟啊,”拉拉方濯濯胳膊,“是不是林国公府的三姑娘,那个……准太子妃,林灼灼?”
方濯濯一惊,不会吧?
是她?
定睛一瞅,娘呀,好像还真是!
方濯濯和徐常笑对视一眼,双双面上呈现难以言说的表。
他们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个月前,林灼灼十三岁生辰,剑哥送她一份红珊瑚面当做贺礼。林灼灼先是偏过
去,不肯接,后来
脆当着剑哥的面,一把丢到雪地里,还跺了两脚!
呃呃呃。
当时剑哥那面部表啊……
他俩都不敢回忆。
却不想今,仅仅时隔两月,剑哥又搂了林灼灼在马背……不会好心没好报,反被那丫
甩一耳光吧?
啧。
方濯濯和徐常笑再对视一眼,下一刻,心有灵犀地迅速蹿到一株大树后,藏匿起来,不让剑哥发现他们。免得等会剑哥再栽在那丫手里,挨了一耳刮子,面上挂了彩,回
恨不得剜了他们眼珠子。
剑哥要吃的眼,他们可不想再承受第二回 了。
但强烈的好心,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微微探出脑袋,偷窥。
只见搂了,一路冲过去后,马速渐渐放慢下来……
林灼灼吓得魂都快飞了,身子在空中坠下又腾起,那种不知要摔落软软的地,还是碰上粗壮的大树,亦或是一
撞向尖锐的石子,未知的命运,令林灼灼内心饱受煎熬和刺激。
终于,从空中落到了实处,一扑上了“铜墙铁壁”。
林灼灼本能地,双手紧紧箍住,如溺水之遇上浮木。
双眸紧闭,往死里箍。
良久,良久。
恢复了点安全感,林灼灼脑子才终于清醒了点,这时,也终于察觉到了点不对劲……
手中抱着的东西,额磕着的东西,虽然硬如铜墙铁壁,但似乎很暖。
像的身体,暖暖的,还有热传过来。
一惊,林灼灼连忙睁开双眼,低着的她,最先
目的是一件男款的白色衣袍。
她的脸蛋,全贴在这个男子胸前的衣襟上。
意识到这一点,连对方是谁,长相如何都没看,出于本能,林灼灼慌忙一推,猛地将白衣男子推开。
自然,白衣男子岿然不动,稳坐马背。
那推力就如反弹回来似的,反弹到林灼灼身上,她一个没稳住,猛地后仰……
跌下了马背。
“啊……”林灼灼一声呼痛,先着地,仰摔在
地上。后脑勺也有点磕着了。
“嗤!”白衣男子讥诮出声。
林灼灼忍住痛,循声望去,躺在地上微微抬
,下一刻,对上了一张陌生的俊美男子脸。
春明媚的阳光下,陌生男子面庞白皙,似美玉。
上汪着一双潋滟桃花眼,这款眼型最是多
,无意撞了进去,
家原本对你无
,你也能品出三分柔
来,勾
那种。
不过,此刻,那双本该多的桃花眼里,林灼灼竟察觉到一丝,讥诮。
哪怕一闪而过。
稍纵即逝。
林灼灼依旧一愣,仰躺在地上,久久凝视对方。
卢剑高坐马背上,居高临下扫过狼狈跌落的林灼灼,再次一“嗤”。
随后,一夹马腹,奔走了。
再不看林灼灼一眼。
大树后偷窥的徐常笑和方濯濯,全都一副没眼看的。
可怜啊,他们剑哥,好心救下林灼灼。
却被林灼灼再次当面打脸,宁愿摔下马背,都不肯在剑哥马背上坐上片刻啊。
这打脸打得“啪啪啪”哟。
“剑哥脸,真疼。”徐常笑龇着牙,摸脸道。
“幸亏咱们哥俩聪明,猫得快,要不被剑哥发现……糗事又被咱俩偷窥去了,还不得眼那啥了我们……”方濯濯做了“杀”的动作。
徐常笑点如捣蒜,搭着方濯濯肩
,一副难兄难弟,劫后余生的
。
“今儿个,剑哥心不好,咱哥俩先撤,有事明儿个再回禀?”方濯濯小声道。
“我也这么觉得。”
说罢,徐常笑和方濯濯,蹑手蹑脚寻了条不惊动的小道,摸下山。
却不想,两刚不再蹑手蹑脚,悄咪咪走路,改为大踏步向前迈。
前方林子突然拐出一匹高枣红色大马,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背上,坐着的,居然是一袭白衣的四皇子卢剑。
两脚步一顿,忙腆着脸,上前笑:“剑哥!”
“该禀报的事,禀报了吗?”卢剑高坐马背,视线居高临下,一一扫过他俩。
这一眼扫的,徐常笑和方濯濯莫名胆寒。
方濯濯忙上前道:“剑哥,刚刚得到消息,东南沿海倭寇严重,民不聊生。太子一党,有意向推选,镇国大将军前去镇压。”
镇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