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有些不大对劲,她正要低去检视时……
“啊……”的一声,身子猛地被甩了出去。
竟是枣红色大马不知何故突然受了惊,癫狂起来,将毫无准备的耶律莺给抛了下去。白衣飘飘的小姑娘顿时成了一朵被抛弃的小白花,被无地甩下马背去,摔落在沒过靴子的青青
地上。
翻滚几下,最终面朝下,扑了个狗0吃0屎。
要说疼,常年习武能上战场的她,又是摔在软软的青地上,未必感到有多疼。关键是,形容狼狈,在心上
面前丢了
啊。
尤其,耶律莺忍着泪水,偷偷儿偏望去时……惊见整个一条长长的马车队伍,那些车窗齐刷刷敞开来,一个个窗
挤满了看热闹的陌生面孔。
还有好几个骑马的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景似的,张大嘴,一副吃惊的模样。
耶律莺顿时觉得没脸见啦。
“二弟……”太子耶律靖回过来,飞快翻身下马,跑过去搀扶起妹妹耶律莺,心疼道,“可是摔坏了哪?”
刚说完这句,耶律靖盯着妹妹的脸,蓦地噤了声。
“太子哥哥,怎么了?”耶律莺被太子的表吓住了,声音慌
起来。
“没什么大事,小碾压后的绿汁而已,等会用水一洗就好了。大男
怕什么脏。只要没伤筋动骨就行。”林镇山也跳下马背,走上前来,端详完耶律莺的脸蛋,轻松的语气道。
听完这话,耶律莺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正在这时,卢剑也从马背上跳下,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小方镜,徐徐打开盖子,然后抛给耶律莺。
耶律莺接过小方镜一照,妈呀,里那张脸……哪里还是她引以为傲的美
脸,上
横七竖八的青
汁水印,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衬托得格外扎眼。
丑绝了!
啊,啊,啊,内心呼啸奔过一万匹野马,太丢了,太丢
了,耶律莺一辈子都没这么丢
过!
好不容易到了心上面前,却丢
丢大发了!
耶律莺好想哭啊!
不远处,林灼灼好心地趴在窗
,盯着小公主的花猫脸一个劲偷笑。林灼灼知道,肯定是四表哥使了什么暗招,才让小公主的坐骑突然发脾气,让小公主狠狠丢脸一把的。
“不错,不错,花猫脸,有趣呢。”林灼灼乐呵呵地笑上了。
四表哥给小公主的这个见面礼,林灼灼很满意。
第154章
小公主耶律莺摔惨了, 出糗了,总算老实安分点,不再像先那般厚颜无耻地、一个劲往林镇山身边凑。耶律莺窘迫地偏过
去, 不敢再看林镇山, 还下意识地往太子耶律靖身后躲去,不想林镇山多看她脏兮兮的脸蛋。
耶律靖身材魁梧高大, 恰好能遮掩住耶律莺略显娇小的身子。躲在哥哥身后,耶律莺赶紧掏出帕子来抹脸, 似乎弄净了, 就能抹除掉她方才的丢脸, 就又能自信洋溢地凑去林镇山身旁。
“二王子, 本王给你安排了一辆马车,上有热水和换洗的衣裳。”卢剑瞥了眼耶律靖身后的
子, 故作客气道。
换洗的衣裳?
耶律莺擦脸的动作一顿,愣了愣,旋即低, 惊见自个白狐披风和里
的白色衣袍也脏了,尤其胸脯、胳膊肘和两膝, 这些重重触地的部位满是脏污的青
汁, 格外扎眼。
脏兮兮本就丢了, 还被睿王扬声喊出来, 响亮得半条车队的
都能听见。耶律莺登时讨厌死睿王了。
“二弟, 去吧, 哥哥给你守着马车。”太子耶律靖发了话。
“二王子, 去吧,甭客气。”林镇山见耶律莺不动,热地上前道。
耶律莺这才羞赧地拢紧脏污的披风, 不敢抬去看林镇山的面孔,低着
飞速从林镇山脚边掠过去,快速爬上马车。
马车的木榻上还真搁着一条男子锦袍,青竹色的。
手指去解自己衣襟时,耶律莺想着心上就站在马车外,与她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马车壁,一颗心就扑通扑通
跳起来,面颊也不由得
红。彻底脱掉外袍那个刹那,耶律莺盯着自己只着中衣的身子,手掌不由自主碰了碰隆起那两处,也不知耶律莺将自个的手掌幻想成了谁的手掌,闭上眼时一通抚摸,臊得一张脸鲜血欲滴……
“二弟?”窗外忽然传来太子耶律靖的催促声,还伴随着“咚咚咚”的敲窗声。
耶律莺正沉浸在幻想里呢,被哥哥的催促声惊了一跳,回到现实时面皮滚烫滚烫的,赶忙捞起木榻上的净衣袍套上。
匆匆洗两把脸,才钻出马车厢。
钻出马车厢前,兴许与方才幻想的东西有关,耶律莺面颊滚烫、酡红,有些羞于面见林镇山。她足足抚着胸呼吸了两三
,才敢挑开车帘钻出来。
却不想……
跳下马车时,耶律莺惊见周遭空的,哪里还有林镇山的影子?便是大龙王朝那条长长的车队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她方才换衣裳的马车、太子哥哥和他们北漠的护卫。
“太子哥哥,林大哥呢?”耶律莺茫然四顾,大声问道。
“你梳洗时间太长了,足足耗费了两刻钟有多,他们早走了。”太子耶律靖无奈道。北漠只是个小国,论国家实力和威望哪里能与大龙国相提并论,崇德帝的队伍自然不会停下来等她妹妹。
耶律莺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一脸的失落。
林大哥居然没等她。
话说,二王子上马车换衣裳时,睿王卢剑骑着马“哒哒”地走了,林镇山原本是守在马车外等着的,毕竟好兄弟两年多不见了,如今重逢,自然得热招待。
哪知,马车上的萧盈盈趴在窗,一个劲朝林镇山招手,示意林镇山回到马车上去。
起先,林镇山没回,就见萧盈盈唰的一下阖上窗帘,不搭理他了。林镇山是最最宝贝媳的,立马骑马追上逐渐走远的马车。
“盈盈,你怎么了?”林镇山挑帘钻进马车厢,就见萧盈盈有些着恼地靠在马车壁上,双眼阖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林镇山很有些懵,大狗似的黏上去问。
林镇山一挨着她坐,原本面朝男的萧盈盈,立马调转个方向,后脑勺对着男
了。萧盈盈双眼始终不睁开,丝毫不搭理林镇山。
林镇山一雾水,压根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娇妻。手臂蹭了两下娇妻胳膊,小心翼翼地问:“盈盈,你到底怎么了?”
“你身上脏,滚开。”萧盈盈说这话时,长长的眼睫毛在轻微的打颤,绪显然很激动。
林镇山一怔,他不过出去接待兄弟一趟,怎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