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茶,就是味道不大好。”
唐榕将手背在身后,嗤笑一声,没接话。
“毒性我已经了解了,没我想象中那么厉害。以陈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接受。”
温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指挥唐榕将药喂给陈郁郁。
她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襟上有许多血渍,顺着血渍的方向,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手的血。
“我痛得都吐血了?”她自言自语道,“那一会得让厨房做顿大餐,好好补补。”
唐榕没接她这个话茬,只问:“他吃了药,也会像你一样疼?”
“他是以毒攻毒,不会像我一样疼到吐血。”
“大夫尝百草,像你这种用毒药治病的人,难道要尝百毒?”
温蕴点头:“当然。”
唐榕眉眼垂下,“那你比大夫,也不差什么。”
两人又守了陈郁郁一夜,直到人不再疼痛,沉沉睡去,两人才出来。
院子里的人等的也乏了。陈府的夫人带着女眷去了东屋歇息,陈几金让人直接把床抬到院里,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困的话就直接趴在上面睡。
他睡得比谁都少,不是不困,是一睡便做噩梦。梦里,他的儿子被毒死了。那么年轻的身体,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时间越长,他就越担忧。
镜儿安慰他:“我们家公子可是个高人,陈老爷大可放心。”
“是高人不假,但是温大夫也说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等到现在,陈几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吩咐下人:“去准备五千两银子,哪怕温大夫治不好公子,咱们也不能少了诊金。”
“怎么就治不好了?”门打开,唐榕大步走出。头昏脑涨的陈几金下意识就要请安,被唐榕用眼制止。
温蕴跟在唐榕身后,丢了一瓶药给陈几金,“三个时辰服用一粒,他若醒了喊饿,只许喝热粥,凉的东西一概不许碰。我累了,镜儿,扶我回去休息。”
镜儿忙扶着温蕴走了。
陈几金疯了般往屋里跑,上台阶时还被狠狠绊了一脚。
鲁西北现身,惊讶地问,“那小子真治好陈郁郁了?”
“不可这样称呼她。”唐榕抬起自己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左手,眼底闪过浅浅笑意,轻轻骂了句,“真是有一口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