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她的纤长睫羽上,了然
道:“那个人是王爷。”
虞鱼慢慢地嗯了声。
发顶又被人摸了摸,动作轻柔的感觉就像她在给小兔子顺毛一样,不过今日,她才是那只小兔子。
苏隐玉道:“别难过,是王爷不懂欣赏。小鱼特别好,有好多人喜欢你呢。”
“是吗?”虞鱼兴致缺缺地抬眼反问,“谁?”
苏隐玉但笑不语。
虞鱼轻哼了声,不依道:“玉哥哥你就算安慰我也想好了再说嘛。”
“我的错。”苏隐玉极好脾气地道歉,并将一朵黄色的小花递到了虞鱼面前,“送给你,别生气。”
大抵他笑的太温柔,脾气又太好,让虞鱼莫名感觉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接过,小声解释道:“我没有生气。”
苏隐玉看着她泛着樱粉的指尖,嗓音柔若憨哄,“嗯,我知道,小鱼最乖了。”
明明听来应该欢喜的一句话,却叫虞鱼唇边的笑意又垮了下来,乖有什么用?
她停顿片刻,忽而仰起小脸凑近了严肃问:“玉哥哥,你是男子,应该更懂宴哥哥在想什么。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个”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苏隐玉捏着鱼竿的手紧了紧,“很难说。有人能够一见生情,有人却相处再久都无法契合,情之一字,本就是世间最难说。”
好有道理。
虞鱼又蔫了下来,长叹一声,“那该怎么办宴哥哥他应该是生气了,连去江南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等他回来,会不会把我从王府里赶出去啊。”
“不会。”苏隐玉斩钉截铁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唯有他们这些旁观者才知道,摄政王沈宴到底有多在乎眼前这个小姑娘,又怎舍得把她赶出去。
看着少女疑惑的杏儿眼,苏隐玉没解释,只是道:“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想想,等王爷从江南回来,你该如何面对他。”
虞鱼听着,默默又缩成了一团,低着头好像是要把地上盯出一朵花来。
苏隐玉也没再出声打扰,过了良久后,才听见身侧少女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