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轻轻抖了抖。
弈州这才松开手,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走到
旁边那张一人位的小沙发跟前,顺手捞过一床不太厚的毛毯,拿来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将人半揽在怀里:“这样就暖了。”
披着毯子的确暖和多了,但是,时越仪看了下他的手臂,抗议道:“你占我便宜。”
弈州面不改色:“你这只有一张毯子,我也冷。”言下之意,我也是为了取暖,占便宜只是顺带的。
时越仪气结道:“那毯子给你,我不要了。”边说边抖肩膀,试图将它抖落下来。
弈州将滑落肩头的薄毯重新给她搭好,双手各捏住毯子一角,把毯子拢在她胸前,裹好,抱住她:“别闹,你要是着凉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哼,你才不会心疼呢。”时越仪借题发挥,“你刚刚还说,你是为了取暖,怎么会心疼我,骗人。”
被她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招呼了的弈州从善如流地点头:“是,我骗人,不过不是骗你说我心疼你,而是骗你说冷。我给你暖一暖?”
想起他刚浸过冷水的手,凉意刺骨,时越仪拒绝:“我才不要,你刚挨了冷水,离我远一点儿。”
弈州左手揽住她,右手将她冰凉的手包裹在掌心,一片温热:“我的手不冷,不信你摸摸。”
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时越仪撇了撇嘴,不服输地说:“一定是你刚刚在我毯子上蹭热了,谁给谁暖手还不一定呢。”
听到“蹭”这个字眼,弈州眼变得有几分幽暗,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
他不觉得冷,的确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功劳,但却不是因为手边的毯子,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假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的人。
思及此,弈州微微颔首:“嗯,有你在,我才暖。”